以家中之事,她還需自己立的住才好,總不能事事指望表哥替他擺平。
待一切收拾妥當,周寶珍挺胸收腹,肅了臉色往鏡子裡瞧,心想該能見到自己端莊大氣的摸樣吧。
鏡子裡,一張稚氣而嬌俏的臉,雖然神色嚴肅,可看著倒像是在同誰撒嬌賭氣,哪有什麼威儀可言。
怎麼打扮都還像個孩子,周寶珍的肩,洩氣般的垮了下來。
“哈哈哈。。。。。。”
蕭紹看她一早起身,便指揮著丫頭們滿屋子亂轉,又是找衣裳,又是挑首飾,忙忙叨叨半天,到了此刻終於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心想,這孩子也是著像了。
“英英——”
周寶珍轉身,就見表哥坐在榻上向她招手,她有些沮喪的來到蕭紹身前。
蕭紹溫和的看著她,抬手撫上了她的肩:“岳母這個當婆婆的,為何見了三公主這個兒媳婦反要向她行禮?還有那日你進宮,又為何要向比你年幼許多的七皇子行禮?你可因七皇子年紀小,就敢不敬他?”
周寶珍有些奇怪的看向蕭紹,表哥今天是糊塗了不成,居然問出這樣的話來,三公主同七皇子一個金枝玉葉,一個天潢貴胄,滿天下又有幾個人敢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無他身份使然爾。
她本就是個聰明的,一點就通的。放到別人身上行的通的事,難道到了自己身上就不做準了?周寶珍看向蕭紹,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朝他嬌嬌喚一聲“表哥”。
“英英,你要記住,底下人敬畏的是你的身份,而不是年紀長相,但若是要讓人敬服效忠於你,卻也不是光有身份就行的。”
蕭紹牽了周寶珍的手來到桌前,早飯已經擺好了,不用丫頭動手,蕭紹親自盛了粥給她,繼續說到:“我知道你想將事情做好,可需知求全之毀,以你的身份,只要你自己穩住了,還有誰敢有意為難你不成。”
“是,知道啦。”
周寶珍想通了,心態自然也就調整過來了,剛才的那點小執拗,也不過是表哥一家對她太好,她怕自己讓這些疼愛她的人失望而已。
蕭紹有親兵三千,周寶珍另有親兵五百,這些人算是世子府的人,可月錢卻是由軍中發的,但是周寶珍若願意,私下再補貼一份,也是可以的。
關於這事,周寶珍問過表哥,知道之前他們都是拿雙份的,並且表哥對此頗為大方。
這些人是蕭紹的親衛死士,有好些人都陪伴他多年,出生入死,理應得到優待。
蕭紹的親衛統領崔緹,他的父親崔成管著定南王府的五萬私兵,崔家世代為定南王府家臣。
崔緹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高大魁梧,面部線條冷硬,平日沉默的跟在蕭紹身邊,是影子一般的人物。
見了周寶珍這位世子妃,他也只是沉默的跪地磕頭,“屬下崔緹見過世子妃”,多的一句話也沒有了。
周寶珍同蕭紹在上首分左右坐了,在王府住了多年,對於崔緹她並不陌生。
周寶珍待他很親切,含笑的同他說了幾句話,並賞了一對鑲紅寶石金簪給他,對他說到:“我聽說崔統領也是才成親不久,這對簪子就算是我給統領和夫人的賀禮吧。”
“屬下替內子謝世子妃賞。”
“崔統領不必客氣,得空還請崔夫人進府來陪我說話。”
待崔緹退出去,蕭紹看向周寶珍,有些驚訝的問到:“你居然知道崔緹剛成親?” 心想倒是小看這丫頭了。
“這有什麼,兵法怎麼說來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周寶珍看了笑紹,笑的頗為得意。
成親之前,周寶珍對於蕭紹身邊的人是做過功課的。說起來這倒要感謝七星,這小子又機靈又嘴碎,王府裡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恨不得誰跟媳婦打架,那堵牆上多了耗子洞他都如數家珍。
她房裡的幾個丫頭不服氣,想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來問他,居然還真就沒有答不上來的,也不知他那裡來的這樣許多訊息。
之後,周寶珍又見了世子府的總管和管事們,同他們每一個人,周寶珍都能親切的說上幾句,而且還都能說到點子上。
蕭紹在一旁坐了,看著周寶珍面含微笑,幾句話就將他的大總管感動的恨不得痛哭流涕才好,不管這些人表現的有沒有誇張的成分,蕭紹知道,珍姐兒沒說大話,對於這些人她確實是事先做過功課的,而且也確是將這些人鎮住了。
府裡的這些人精們,此刻心下感動又詫異,這世子妃一張口就能說出誰家的老人身子不好,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