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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低頭想了想,今日穿緗色的好似只有明惠一個,且明惠也確是個圓臉,眼睛也不小:“母親問的,該是淮陰候陸家的三姑娘,閨名叫明惠。”

柳王妃點了點頭,原來是淮陰侯家的,這身份倒也說得過去:“她今年多大了,可是同你玩的好?”

“她比我大些,今年十六了,明惠性不錯,這幾年舉凡出門赴宴,我們總是在一塊的,還有襄陽侯家的寶珠。”

明華郡主在一旁笑了笑,知道母親這是看上人家,怕不是要說給四弟或五弟吧。那姑娘她也見過幾回,確如珍姐兒說的,性子不錯,人也開朗,想來還是同老四更合適些,老五性子跳脫,合該找個穩重些的媳婦管著他才是。

果然,就見柳王妃接著朝周寶珍問到:“十六啦,那可是定親了?”

周寶珍搖了搖頭,說到:“那倒沒有,本來聽說他們家去年相中了一個,可不知為何,後來又沒下文了。”

柳王妃心想,這個年紀還未定親,相中了卻又耽擱下來,想必是中間出了什麼變故,還要著人打聽打聽才好。”

見婆婆問的仔細,周寶珍也反應過來了,這怕不是在挑媳婦呢。想著明惠的性子好,同她也合得來,當妯娌倒也不錯。

不一時,定南王帶著三個兒子,四個人一起從外頭進來了,柳王妃看的直樂,笑問到:“今日這是怎麼了,你們父子四人倒跟約好了似的。”

幾個人起身,柳王妃和周寶珍自然是奔著各自的丈夫去了,親自幫著拍雪去斗篷,至於明華郡主則含笑看了丫頭伺候兩個弟弟。

“我同紹兒一起回來的,至於那兩小子從哪裡來,我就不知道了。”

定南王對於柳氏這個妻子,態度一貫是溫和的,連帶著對幾個嫡出子女態度一更親切些。

周寶珍挨著蕭紹坐了,蕭紹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在父母面前,周寶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蕭紹不讓。兩人拉鋸幾下,周寶珍便也不瞎費勁,隨他去了,面上只一本正緊的坐著聽大家說話。

蕭紹看她不好意思,又極力硬挺的摸樣,只覺得頗有意思,嘴角便向上,勾起幾分。

定南王同柳王妃兩個,對於孩子們這樣的小動作只當看不見,倒是蕭行,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蕭紹抬頭,淡淡的朝他看了一眼,蕭行摸了摸鼻子,到底不敢惹自家二哥,只得把沒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說了會兒話,因天色不早,又下著雪,柳王妃便讓幾個孩子都回去,早些歇息。周寶珍想著同表哥兩個先送表姐回她院子裡,不過蕭衍和蕭行兩個主動說他們送姐姐回去,周寶珍便跟著蕭紹走了。

出了院子,周寶珍仍舊坐肩輿,蕭紹穿了斗篷,戴了風帽在轎子旁跟著。一行人,在雪地裡沉默的往回走,周寶珍看著這雪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仍是下個不停,不由輕輕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白日裡不還挺高興,這會子怎麼又嘆起氣來?”

蕭紹轉頭,藉著燈籠的微光,看見周寶珍嚴肅中略帶憂愁的一張小臉,出言朝她問到。

“表哥,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就是別人口中的膏粱紈袴。”周寶珍看向蕭紹,皺眉同他自我批判到。

“這又是怎麼說的?”

“原先,我看下雪心裡還挺高興的,想著終於可以玩了,可是方才去母親房裡的路上,表姐看著這雪,說再下恐怕就不好了。我想起那年,表哥帶我去看遭了水災的封地百姓。。。。。。”

周寶珍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雪夜裡,如流水般劃過,蕭紹心下聽的既是欣慰,又是心疼。作為封地未來的女主人,周寶珍對於百姓,必須有一顆悲憫之心。蕭紹覺得自己之前的種種努力沒有白費,珍姐兒確有將百姓疾苦放在心上。可如此一來,蕭紹又心疼起她來了,不過是在雪天請了一次客,這孩子事後居然自責起來。

“英英——”蕭紹轉頭,看向她“百姓的疾苦固然要關心,可大可不必讓他影響了你過日子。需知百姓過的好壞,關鍵是看上位者能否制定出更有利於民生的政策,並且很好的執行它,而非是你少請一次客,少穿一件新衣,那些對他們來說又有多少幫助?”

周寶珍明白,這便是表哥同她說過的大善和小善了。她有些赫然,知道自己想的到底格局還是小了些。

兩人回到房裡,洗漱過後躺到床上,蕭紹將她攬進懷裡,照舊在她耳邊說些情話哄她,問她白日裡,表哥好不好。

周寶珍紅了臉,手握成拳,打了他一下“表哥,你學壞了”。想起當時她又羞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