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的母親聞言,杯子的茶水倒了一半,給停了下來,抬頭不解地看向她,“致遠他媽,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明白?”
“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致遠他媽斜了小玉母親一眼。
小玉的母親臉上的笑,沉了下去,將茶壺放在一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致遠他媽,街坊鄰居,這麼多年,你還不瞭解我這個人是什麼脾性嗎?什麼叫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是那樣的人嗎?有話你就直說,還用得著拐彎抹角嗎?”
致遠他媽,冷哼一聲,“我問一句,小玉和我家致遠定的婚約,到底還算不算數?”
“當然算了?前兩天,不是還在商量著,挑個日子讓他們結婚嗎?”小玉的母親說。
“結婚?”水致遠他媽提高了音調,尾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嘲諷,“我看為時尚早了吧,我們家致遠,怕是高攀不上了。”
“致遠他媽,孩子都快成親了,你這個時候,怎麼說這話。”小玉母親說。
“我怎麼說這話?”水致遠他媽將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你們家小玉為了逃婚,跑出去大半年,在外面找了個相好的,還帶了回來,領著在島上到處顯擺,卿卿我我的,一點都不避嫌,你出去打聽打聽,族人們都怎麼說的,我這麼大年紀的人,都聽不下去,我們家致遠的臉算是給丟盡了,明晃晃的綠帽子,你們這邊還裝傻,還什麼商量結婚日子?
是,小玉的身份高貴,資質出眾,我們家致遠比不上,可這也不是我們家硬纏上你們的,你們打算讓我們致遠給人揹著黑鍋啊,想好事呢,門斗沒有。”
小玉的母親羞惱不已,臉上火辣辣的,端著茶杯的水,不停地顫抖,杯子的水,都溢到了桌子上,嘴角哆嗦,好一會而,才找回聲音,胸腔起伏,卻迫使自己冷靜。
“致遠他媽,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羞辱我家小玉,孩子是什麼個性,你可是從小看到大的,兩家孩子都反對這門婚事,咱們可清楚的很,可為了孩子,為了後代,兩家大人都是同意的。
小玉是出去大半年,這不假,你說找了相好的,我倒問問這是誰造謠的,證據呢?沒有證據,就往我們身上潑髒水,我肯定不會罷休,你家致遠,一直待在外面,外面那個花花世界,又有幾個男人經受住誘惑,我們說過一句,問過一句沒有。
來島上的這些人,你家致遠也是認識的,你可以回去問問,來的那對年輕的夫妻,小玉在外面的時候,多蒙他們家照顧,吃住都在他們家裡,領他們到島上逛逛,有什麼不對?你作為一個長輩,以後的婆婆,不分青紅皂白,就將孩子說的如此不堪,你這是毀我家女兒,還是毀你家兒子呢?”
致遠他媽,沒想到小玉的母親如此強硬,愣神了會兒,倒是無話可說。
小玉的母親,瞥了她一眼,“你這些話聽誰說的?被人誤導,當槍使就不好了。”
“無風不起浪。”致遠他媽,神色不定,摞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小玉的母親,坐在那裡,半天沒有挪動,剛才強撐著的氣勢,也早已卸去。
小玉這次回來,跟以前明顯不同,變了很多,以前只會傻樂,心裡裝不住事,現在總是望著某處發呆,作為過來人,她怎麼可能不明白,自家女兒這是有心上人了。
以前,什麼都跟她這個做母親的說,現在反而是遮遮掩掩的。
再聯想她對身邊人的態度,立馬就琢磨出來,自家女兒的心上人是誰。
那個氣勢嚴峻,身材高大,英俊的男人,比著他們族人,確實出挑很多,況且連他們族功夫最高的人,都給打敗,能力可見一斑。
打心裡她是滿意那個年輕人的,儘管,他對小玉看似話不多,但看自己女兒的眼神,也並不是沒有意思。
她心裡並沒有太重的血統概念,也不捨得為難女兒,可是,不與外面人通婚這條族規,是每個族人都無法逾越的。
現在還好,看他們兩人現在這種狀態,似乎還沒戳破窗戶紙,趁著感情不深,儘快將女兒拉回來,再耽擱,可就真晚了。
蘇青他們發現,這兩天一直沒看見小玉,頓覺奇怪,平常小玉,除了睡覺之外,幾乎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去問族長說是族裡有事情要忙。
既然人家族裡的事情,他們倒也不好再問。
沒有小玉在旁邊,總覺得少了很多,尤其是孔大哥,似乎比以前更不愛說話了,冷氣也一天比一天盛。
晚上,孔銘揚提著兩壇酒,來到了老哥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