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悄悄地去了一家精神病醫院,見到醫生之後,就說自己可能得了精神病,希望醫生一定要好好給她醫治,無論花多少錢都沒關係,她不想以後成為瘋子。
那位看診的醫生,盯著她狐疑不定地看了老半天,沒做聲。
心裡詫異極了,一般來他這兒看病的,精神有問題的病人,都是被家屬強硬帶過來的,而且大部分都不承認自己精神有問題。
而這位病人倒好,自己來不說,還硬稱自己得了精神病,看診以來,還是頭一遭碰到這樣的病人。
這位醫生愣神過後,拿出專業態度,給她做了個詳細的檢查,並沒有發現精神有毛病,可她偏要說,自己常常憑空臆造出重疊的一系列事物,並把自己的症狀講給了他。
這位醫生,就建議她去心理醫生那兒看看,是不是有可能精神壓力太大的原因,在他這兒,是沒有發現什麼精神疾病的症狀。
杜文妍從醫生辦公室出來,臉如死灰,這段時間很是開叉的大腦,這會又活躍起來,深切地懷疑,自己精神疾病可能很會隱藏,連醫生都沒有發現,在醫學上,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例子。
出了門診大樓,頭頂的太陽光,刺得眼睛生疼,她趕緊用手遮住,一低頭,看見了不遠處,一位儒雅英俊的年輕男子,面帶淺笑地看著自己。
咖啡館的一間包廂內,對面坐著一對年輕男女。
女的真是剛從醫院出來的杜文妍,而男的正是杜文妍在醫院裡碰到的那位,也就是麻煩纏身身處囧境的張銳楠。
真像蘇青預料的那樣,張銳楠並沒有因為走私案件被抓捕入獄,而是隨便找了個人頂罪,但是,他目前的處境也並不好過。
公司因為走私聲譽一落千丈,在業界臭名昭著,誰也不願意跟他合作,而且因為,走私的案件,在網上大肆曝光之後,民眾產生了強烈的牴觸情緒,產品無人問津。
再加上資金鍊無法運轉,上門要債的多如蝗蟲,生意是做到頭了。
在公司倒閉之前,他還沒搞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陰他,若說是巧合,無論如何他也不信。
這才開始梳理這段時間以來所發生的事情,最後竟然發現,自從接觸到孔銘揚之後,他身邊的狀況就不斷出現,沒有一件事,幾乎沒有他不搗亂作梗的。
那人對他可以說是憎恨厭惡,曾經還無賴地將他揍了一頓,若說,現在在京市,誰最想看到他倒黴,那也只有孔銘揚了。
競標會那人抬價到最後,卻中途放棄,以及政策的改變,還有主動合作佔用去他大量資金,珠寶店翡翠珠寶,被人大肆收購,致使賠本,而沒有達到收購其他店的目的。
這一切,現在聯想起來,估計是人家早就布好了局,設下了陷阱等著他的,可是,公司走私的文物,這麼私密的事情,他又是怎麼知道呢?讓屬下查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有人背叛。
難道這孔銘揚還真有神出鬼沒,能掐會算之能?
不管怎麼樣,自己目前的處境,可都是拜他所賜,這一場明爭暗鬥,再次以失敗收場。
不過,他們之間的戰爭,註定是無休無止的,除非有一人倒下。
這就好比賭博,只要不下牌桌,輸贏屬難料定。
雖然他恨不得當場殺了那人,可理智下來,就知道這樣做的有多艱難,上次精心策劃了那麼久,賠上了全部異能者的勢力,都沒能對他們造成一丁點傷害,可見那人的能力不容忽視。
張銳楠優雅緩慢地攪拌著杯中褐色飄散著誘人香氣的咖啡,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對面警惕的女人,開口問了句,“孔銘維跟你結婚,你就真的以為拴住了這位冷血的大少?”
杜文妍神情變了變,隨即恢復平靜,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苦澀的味道瞬間瀰漫整個口腔,放下杯子,抬頭,眼神堅定,“可我目前是他的妻子,孔家的大少奶奶。”
“孔家的大少奶奶?”張銳楠骨節分明的手,端起杯子,微微一笑,“孔家這個家族,行事神秘古怪獨特,雖然不為人知,可我還是從某些途徑得知,孔家承認的媳婦,都是要行過他們家族的古禮,現在的結婚證也只是給外人看的,他們家族並不看重這個。”
杜文妍的身體一時間僵硬住了,盯著對面那人,看了半天,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話,若是結婚證都不能證明,那還有什麼可以證明?”
張銳楠也不急,慢條細理,就像是在逗弄一隻貓一樣,一層一層地剖析,然後,再想辦法激怒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