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這時已清醒,知自己遭人陷害,忙跪地道:“師父,一定有人故弄玄虛。”昌世仁憤怒的道:“故弄玄虛?真真切切,你還想狡辯!”
“師父,您老人家怎起來了?”孟之洋拉回昌瓊兒,見到昌世仁,出乎意料。“爹!”昌瓊兒撲到昌世仁懷裡,哭個不停。“瓊兒,不哭不哭。”昌世仁撫慰著她,但平息不了痛泣之聲。孟之洋大聲指責,“大師兄,你真是令人失望,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留你這敗類在世上,真是禍害人間,傳出去‘廣通派’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今天就清理門戶!”昌世仁激怒之下,舉掌當頭打去,運上了強勁,若不是內傷尚未痊癒,一掌下去定將腦勺拍碎。聖威一聞掌風,本能與直覺反抗,手幻虎口,即聞微微一聲虎吼之風,擒住了打來的手掌。“師父,真的不知是如何回事,其中肯定有蹊蹺。”昌世仁怒火猛然而起,道:“沒事?還敢出手?”
“師父,我。。。。。。”聖威雖是無意的,但很難解釋清楚。孟之洋怪罪道:“大師兄,你怎能與師父動手?”昌世仁怒叱道:“以下犯上,孽徒!”聖威不管如何解釋,也沒有人會相信,心中直覺得冤枉無助,喊訴也是無人理會,真的好想哭。他站起身,鬆開了手,最後深沉叫了一聲:“師父!”
“我‘廣通山莊’多年來的名聲,讓你一敗塗地。”昌世仁不禁又拍出一掌。聖威本能反應出手相擋,則強意控制自己,不作絲毫防備捱了一掌。這掌打在胸口,昌世仁以為他會出手相拆,卻出乎意料,“為何不出手?”聖威一口鮮血吐出,穩住身形,不作聲息。
“師父您的傷。。。。。。”孟之洋見他出掌強勁,明白了他內傷已好差不多,話沒說完又咽了下去。昌世仁見聖威不作反抗,心中怒火更加燃燒,又是重重的一掌拍在胸口。聖威應著掌聲又吐了一口鮮血,哼聲不出。“還能撐耐多久?”昌世仁始終不相信他不還手,再次打出一掌。聖威連挨三掌,有點穩不住身形,後退兩步。不知自己師父因何狠心似要打死自己。
昌瓊兒有些心疼了,拉開道:“爹,不要打了!”昌世仁推開她,又揮掌打去,口中邊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孽徒,留在世上也沒什麼用。”聖威憑著一口氣,忍痛接受了一掌又一掌,步步後退。昌瓊兒雖對他生恨,但此刻心痛同情,道:“爹,不要再打了,真的會打死他的。”孟之洋也同情勸道:“師父,您就高抬貴手,繞他一命吧。”昌世仁一連打了七掌,聽到勸叫方才停手,聖威支撐不住已癱倒於地。昌世仁一時運勁氣猛,由於內傷未痊癒,氣虛稍作調吸,瞥了地上聖威一眼,轉身道:“走!”
“爹!”昌瓊兒真的不忍心。往日,聖威對自己那關心愛護,彼此間有了深厚感情,至此卻成了很深的恨。然而在他最需要關心照顧的時候,又要丟下他一人,不忍心中生痛。“瓊兒!”昌世仁喚了聲,大步而去。孟之洋催促道:“師妹,走吧!”昌瓊兒又想起他竟然做出那種事,心頭一橫,捨棄轉身而去,看了他最後一眼。
“師父!師妹。。。。。。”聖威難忍被拋棄之痛,好不容易撐起身,搖搖擺擺一步一步跟出門。聖威想不能通的種種問題,被拋棄的感覺荒涼掩埋。
第十章 花舞醉笑(上)
天,變幻難測。方才明明是晨曦清麗,在這短短時間裡,滿天布集烏雲,已下起了雨,四周昏暗如同夜幕。
昌世仁撐開傘,頭也不回前去。“爹,等雨停了再走吧。”昌瓊兒有心想留下。昌世仁則道:“天變幻莫測,誰知何時才會雨停?”昌瓊兒嬌聲拉長,“爹——”昌世仁似乎有點生怒,道:“瓊兒,你又怎麼了?”
“師妹,走吧。”孟之洋撐開傘,道:“別惹師父生氣。”昌瓊兒沒得到同意,重重跺了一下腳,與孟之洋同一把傘下,跟隨走去世。
“師父。。。。。。”聖威費盡力氣,到了客棧門口,“師父!”聽到叫聲,昌世仁轉過身道:“還有臉跟來!”昌瓊兒也不知心中是恨還是同情,“大師哥!小心一點,別摔了。”聖威鼓氣來到昌世仁面前,“咚”地跪下,懇求的道:“師父,不要丟下我。”見他轉去身又走,忙抱住腿,“師父。。。。。。”
“我不是你師父!”昌世仁一腳踹開,昌瓊兒將要扶他,則被喝住:“不許碰他,如果你碰他就不是我的女兒!”昌瓊兒聽到吆喝,只好不動,“爹!”
聖威受了那一腳,跌滑出丈餘遠,但是又馬上跪起。心中荒涼而流淚,才知人情冷暖啊。“從今開始,你我恩斷義絕,再無師徒關係!”昌世仁嚴語冷道。聖威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