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道:“姑娘很明事理……”
藍家鳳接道:“你說下去吧!”
王修道:“那黑衣人雖然用黑紗蒙面,但在下可以斷言,他昔年在武林之中,一定是一位十分有名氣的人物,他和在下見面之時,已經認出了我……”
藍家鳳接道:“老前輩認識他麼?”
王修道:“認不出來,他隱身江湖二十年,就是面貌沒有改變,但聲音可以改變,他穿著黑衣,蒙上面罩,用心就是掩去他的身份,使別人無法瞧出他是誰……”
語聲一頓,接道:“在下想請問姑娘幾件事?不知是否可以?”
藍家風已然完全被王修說服,點點頭,道:“你請問吧!”
王修問道:“令堂遺書中,是否提到那黑衣人的娃名?”
藍家鳳搖搖頭,道:“沒有提過,但我娘對十二金釵卻說得十分詳盡。”
藍家風道:“是的,字跡很潦草,而且下面有虛線,那表示,她的話沒有說完,遇上十分重大的事情。”
王修道:“那麼姑娘準備如何呢?”
藍家風道:“我想先去看看,十二金釵是否已逾越那一限界,如未曾逾越,我就不怕她們,我有對付她們的辦法。”
王修道:“如是逾越那一限界呢?”
藍家鳳答道:“逾越了那一限界,晚輩就無法應付了。”
王修道:“姑娘明日中午去赴約,豈不是太過涉險麼?”
藍家風道:“一路下來,我一直照我孃的遺書行事,從未出過差錯,我想,我孃的這一設想,也不能出什麼差錯。退一步,真的十二金釵已脫出了武功所能對付的範疇,至少,我可以全身而退”
王修道:“就算姑娘能夠逃出來,又將如何?”
藍家風道:“收不了十二金釵,我孃的計劃亦到此為止,晚輩只好回鎮江了……”
江曉峰接道:“回鎮江做什麼?”
藍家風道:“碰碰運氣,看看我娘是否在鎮江留下對付那黑衣人的辦法。
王修搖搖頭道:“姑娘,這希望不大……”
語聲微一頓,接道:“你娘絕不會在鎮江府中留下遺書,如是—旦為藍天義發現,那她二十年的計劃,盡成泡影……”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改口問道:“姑娘,恕在下唐突,做今年幾歲了?”
藍家風怔了一徵,道:“十九歲。問我的年齡幹什麼?”
王修道:“這年齡不錯麼?”
藍家鳳沉吟了一陣,道:“也許是二十歲,大一歲,小一歲難道很重要嗎?”
王修道:“這很重要,在下問下去,姑娘就會明白了。”
略一沉吟,接道:“姑娘可知那黑衣人幾時受令堂之命,開始訓練那十二金釵?”
藍家風思索了良久,道:“就我所知的情形計算,好像也有了二十年。”
王修道:“那時,令堂可能正懷著身孕。”
藍家風道:“我想不出這又有什麼重要。”
王修道:“如若那時間令堂和藍天義相處的十分融洽,令堂就不會手創巫山門,和訓練這十二金釵了。”
藍家鳳道:“我不是藍天義的女兒,我娘知道,藍天義也知道,這事情又與我何關呢?”
王修道:“令堂和藍天義成為夫婦一事。經過十分隱密,三十年來,江湖中事,在下大都知道,但令堂和藍天義何時相識成婚,區區卻是從不知道……”
藍家鳳輕輕嘆息一聲,卻未接言。
王修輕輕咳了一聲,道:“近年來,江湖上實力的消長、變遷,令堂是一位關鍵人物,這一點,姑娘大概早明白了。
藍家風點點頭,道:“我知道。”
王修道:“姑娘之美,天下人有目共睹,觀其女,不難知令堂當年亦是位絕世美女——”
暗中運足目力望去,發覺那藍家風並無生氣、動怒的味道,才介面說道:“令堂和百年武林中公認的第一高手指生上人,來往甚密……”
藍家風冷冷接道:“這和武林大局何關?”
王修道:“關係重大得很,就在下各方所得的資料看來,那丹書、魔令,原為指塵上人所得,但此事並未公諸於世,丹書、魔令交給令堂,可說兩人之間,情義十分深重。”
藍家鳳接道:“好了,用不著說的太詳細了。”
王修沉吟了一陣,道:“但令堂怎肯把丹書、魔令交給了藍天義,在下心中卻有些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