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迷惑的酒紅色;而躺在我身邊的亭亭,只穿了一條內褲,胸前兩個美妙絕倫的乳房驕傲地挺立著,她正吸菸,見我轉過視線,便說:“醒了,不再睡會兒了嗎?”我搖了搖頭。
我的眼睛很快適應了這種刺眼的光線。
我看見素面的她們在陽光下都顯得很憔悴,那昨晚在夜色中如同精靈般的兩個女人,此刻變得滄桑而疲憊,毫無表情的面孔靜若止水,甚至讓人感覺不到生命的存在,如果不是那身體__那在陽光的照耀下依舊飽滿、依舊充滿了激情和誘惑的身體讓我感到親切、感到溫暖、感到似曾相識的話,那我真要懷疑我們是路人了。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詩:其實__我們只是陌路人__在這裡__不期而遇。
我們三個人起了床,輪流洗漱,然後愛蓮做飯,亭亭收拾房間,我坐在地毯上看電視,那樣子就好象我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許多年似的,這種感覺真挺奇怪的,更讓我不能理解的是我居然對此安之若素。
亭亭依舊裸著上身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地幹活,胸前兩隻美妙的尤物不時隨著她身體的動作動作著,顫顫微微地令人垂涎,這使我很上火,我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鬆軟的地毯,想象著把她放倒在這上面的感覺。
為了壓制我的“邪念”,我從她身上移開了目光,開始打量這個房間,床、電視、音響、一個很漂亮的玻璃鑲木茶几、幾個巨大的靠墊,唯一有點兒特別的是牆上的一幅水墨畫,它幾乎佔了整整一面牆,畫面上是滿塘搖曳生姿的荷花,疏密有致,亭亭玉立的,生動得很,右上首淋淋漓漓地題著幾個字。我平時也好附庸個風雅,便想走上前去看個清楚,只見那上面的八個字是“可遠觀亦可褻玩焉”。我嘴裡默唸著這幾個字,努力回想著它們的出處,不由自主地自語道:“哎?錯了吧。”“哪兒錯了?”我一轉身,亭亭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眼睛亮亮的,正看著我,她站的位置正好逆光,陽光生動地勾勒出她美麗身體的曲線。
我儘量避開她的目光,還要儘量避開她那令我眩暈的乳房,這使得我的目光有點兒無處安置,我只能看著她身後的滿窗陽光做沉思狀,說:“我記得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為什麼不可褻玩呢!”“這還用問,因為荷花是純潔的嘛。”“噢,看來純潔也是要有代價的。”她不屑地、輕輕淺淺地笑了一下,“那你能告訴我什麼是純潔嗎?你覺得__我純潔嗎?還有愛蓮、還有你、還有我們的……怎麼說呢,”她回身指指那張床,“純潔嗎?”我怔住了,看著她,不知說什麼才好。
她又抬頭看了看那副畫,說:“我最喜歡荷花了,你見過夏天的荷塘嗎,還有冬天的殘荷……我和愛蓮經常去看,我們都喜歡荷花。”我還是沒有說話,我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麼,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我都保持沉默。
“美的才是純潔的。”亭亭又迸出了一句,說完後看著我,“你說呢?”“什麼?”我下意識地問。
她又笑了,看著我,兩個乳房微微顫抖著,好象也在笑,我看了看她身後的地毯,猶豫著是不是應該把她撲倒在那上面,不知怎麼,我有點兒顧慮重重。
“我說只有美的才是純潔的,真實、自然、不加雕飾,就象我們。”“我們?”我不知道她說的是她和我,還是她和那個愛蓮。
“對,我們。我們為什麼不做一些我們都想做的事情呢?!你怕會因此而變得不純潔嗎?!”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面對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我很想無動於衷,可我還是撲了上去,惡狠狠地把她掀翻在地毯上。
這一切對我來說彷彿是那麼地熟悉,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裡,它只不過是昨夜的重演,我在持續的撞擊中不斷地想象著昨夜的情景,酒精麻醉了我的神經,它使我拋開了一切的禁錮,在遠離“文明”的地方和這兩個女人顛鸞倒鳳,盡情演繹著洪荒遠古時代的人類故事……這種想法使我的興奮達到了極限,我的思維也出現了混亂,身下的這個女人不時地變換著面孔和表情,各種各樣的呻吟和喊叫聲不絕於耳,迴盪在整個房間……一會兒是鋪天蓋地的一塊紅布,一會兒是令人驚悚最後一槍,我不停地挺進、挺進,在飛快的節奏中幾近痙攣,這種感覺真叫我舒服……各種幻象在我的眼前如車輪般飛轉,野外的藍天碧草,城市的燈紅酒綠,神態各異的飲食男女,等等等等,全部在我眼前發瘋般地旋轉、旋轉……停不下來了,停不下來了,我精疲力竭地想,精盡而亡,所有男女故事的結局都是這四個字__精盡而亡……我竭盡全力地挺進、挺進,我要殺掉我身下的這個女人,我要殺掉天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