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侯爺,又不是他老朱家的人,幹嘛分要跟著一群王爺看齊?
咬牙切齒,張灝心知肚明,這是皇帝故意陷害自己,誰讓咱把他兩個兒子搞得身敗名裂,這是拿咱出氣呢,哼,張灝冷笑道:“今次不贏您個幾十萬兩,我張灝就難消這心頭之恨,哼哼。”
這沒頭沒腦的嚇人話,可聽得紫雪等幾個丫鬟一頭霧水,抬眼看看此時已經午後,紫雪眼含深意的拉著張灝走到一邊,回頭喊道:“探春,你去寫個單子,讓媽媽們交給外頭的管事,按照二爺的吩咐,把各種院子裡的玩意都置辦齊了。”
“嗯,我這就去。”探春笑著回話,不知從何處走出,就是張灝也忍不住看過去,這探春在院子裡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其人姿色雖說不是絕色,但氣質卻清雅絕倫,更難得的是從小性子做派與眾不同,兼且聰慧無比,處世老道,身上更是隱隱間帶著幾分天生貴氣,從不低三下四的親近自己,其她丫鬟都搶著進屋服侍,只有她卻躲得遠遠,舉手投足間,更是一副從容氣度。
對於這位明顯與眾不同的丫鬟,探春也未隱瞞,曾經哭著道出實情,原來她是皇室藩王的後裔,不慎家破人亡後,流落民間被販賣至青樓,也是福大命大,被自己的手下解救出來,當時的探春才只有**歲,張灝曾想著幫她恢復身份,只是探春對皇室深惡痛絕,再不想和朱家有一絲牽扯。
張灝倒是暗自命人查訪,結果一查之下,也打消了念頭,原來這探春的祖先,就是建文皇帝削藩時逼死的某個藩王,全家都**而死,只有個子孫跑了出來,而等探春出生時,父母沒幾年就抑鬱而終,也算是件悲慘往事了。
隨著探春長大,整個人越發的舉止優雅,因她身份卻是不凡,張灝對待她到更像個妹妹,平日裡,探春基本都獨居在書房邊上的廂房內,幫著紫雪打理府上瑣事,名為協助,實則已經成了張灝的左膀右臂,成了一眾青衣衛出身丫鬟們的首領了。
遠遠瞧見探春臨走時,鳳目含怒的瞪了自己一眼,張灝心虛的又轉頭看看神色古怪的紫雪,心中恍然,敢情剛才胡天胡地的行為,都被這兩個心細如髮的姑娘看在眼裡了,話說這滿院子裡,唯有探春能讓灝二爺心生顧忌,兩人雖不是同胞兄妹,但這些年來,卻處得勝似嫡親兄妹。
雖然有些尷尬,不過張灝只是笑笑了事,探春這是怨自己不顧禮法,欺負人家姑嫂呢,要是換了別的丫鬟,以她那散淡性子,才懶得理會呢。
“這丫頭早晚得出家當個姑子,成天沒大沒小的。”悻悻的說道,張灝斜視著低頭竊笑的紫雪,不悅的道:“連你也取笑我嗎?也不知誰昨晚光著身子為我擦背。”
紫雪溫柔一笑,也未著惱,只是哄著道:“探春只是氣你破了規矩,這以後,咱灝二爺還不得享盡人間**啊!”
頭疼的無可奈何,對於自己最貼心的丫鬟,張灝也沒有顧忌,直說道:“一個探春,一個紫鶯,都是把梳子插腦後的主,將來也不知該如何收場,難道真的一輩子都不嫁人嗎?胡鬧。”
這梳子插頭上,也是古時就有的一個南方習俗,就是未出閣的姑娘以此明志,打算一生不嫁的意思,探春和紫鶯都是眼光極高的人,只是命運和她們開了一個大玩笑,如今成了身份低賤的丫鬟之身,既然嫁不了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那就乾脆一生呆在國公府裡,寧可終身不嫁,也不委曲求全。
如今有這個想法的丫鬟不在少數,就是眼前的紫雪,還不是同樣的心思,自己雖說不是什麼絕世美男,更不是什麼曠世難求,溫柔體貼的夢中郎君,可卻是唯一能為她們遮風擋雨,由著她們任意生活,盡情揮灑青春的主子了,在這院子中度過一生,到底值不值得?恐怕沒人能給出一個正確滿意的答案,智者見智,仁者見仁,就是一筆糊塗賬,沒了線頭的亂麻而已。
作為始作俑者的張灝,還恬不知恥的怪罪別人,氣的紫雪怒道:“還不是怪您?打小就教導我們自尊自愛,那外面的男人全都一個德行,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寧可不嫁也不強迫自己受到一丁點委屈,現在倒好,連著你也變壞了,恐怕您灝二爺要了丫鬟身子的事一傳出去,整個園子裡的大小女孩,媳婦婆子的都得欣喜若狂吧,這可是大傢伙盼了十幾年的美夢啊!”
張灝傻眼,趕緊拉著紫雪躲到無人處,哭笑不得的道:“你們幾個就給爺過安穩日子吧,都消停消停,真要是傳出去,那我還不得被她們給吞的連個渣滓都不剩?”
“哼,到底是書萱近水樓臺先得月,便宜這個浪蹄子了,二爺,婢子幾個今後可怎麼辦呀?”紫雪情緒低落,低頭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