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雨煙的臥室,她用過的香胰,還有帕子都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裡。這些都是斐然精心保管的,一切如舊。
徐修純一面扶著她到處看,走到她房間的時候,便開始講起他們相識的經過。
“原來我這麼懂得知恩圖報啊”雨煙掩口輕笑。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知恩圖報。若不然,我可能就找一個蘇夫人那樣的女子,到時候整個府宅上下都不得安寧。”
徐修純說道最後的時候,他先是站起身面對雨煙。然後大禮拜了下去:“為夫當日失儀,讓夫人受苦數月。誤會夫人,現下為夫給夫人鄭重道這個晚了十個月的歉意。”
第一百七六回 一吻
“你這是幹什麼?”雨煙趕緊扶起,就算是真的錯了,可是這麼長時間的折磨也已經夠了。
徐修純趁機擁住雨煙的身子,跟她慢慢講起兩個人的吵架始末。
雨煙的被抓,然後受傷……他只說自己趕去救雨煙的時候,去的晚了。他沒有講他在大雪中迷路一天一夜;也沒有講他在房頂上聽到她再也醒不過來時的那種絕望跟悔意。
沒有講他身上的凍瘡怎麼來的,沒有講她昏迷的時候,他是怎麼過來的。沒有講他是怎麼心灰意冷,然後默默的守候著她,不管陰天下雨、烈日暴曬,還是風霜雨雪,他堅持日日在房頂上陪伴著她。
他將關於他的事情,都很簡單的說出。可是,當說出綁架的人是四老爺時,他卻是沒有半點兒隱瞞。
更清楚的表明他因為這件是對四老爺一家的恨意。若是四老爺沒死,此時徐修純說不定會親自出手。
不是他不跟四老爺講血緣親情,而是四老爺從未將徐家的人當成親人過。嫡庶之分,真的那麼重要麼?
雨煙聽完之後,沉默不語。徐修純每講述一件事,她的腦海中就自然的反應出來。除了有微微眩暈之感,不會像之前那樣,頭會疼。
這大概,就是她真正的記憶了吧?不是自己的,就算腦中空白的時候,也依舊強塞不進去。
因為是她的記憶,蘇黎昕只是個參與者,並不是主使者。
雨煙看向徐修純,經過這十個月,她心中早已經沒有那種氣憤。只是……“我們已經和離了。”
到現在,她還是不忘記他的體面。蘇黎昕說的休,她不會去承認。
“沒、沒有。我問過官媒,樂正公子還沒有將休書呈上去。”見雨煙疑惑的看著他,他又道:“在官媒那裡,我們還是合法夫妻。”
“可是,我不想嫁你了。”雨煙看著他,很認真的說道。
徐修純一愣,隨即伸手撓起雨煙的癢癢來。雨煙被癢的哈哈大笑的同時向後躲去。他們玩兒的太高興了,完全忘記身後的——床。
砰的一聲,雨煙向後倒去,緊跟著她的徐修純身子一傾,也控制不住的向後倒去。
啵
兩個人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著對方,雨煙的臉騰下紅了,一路延伸到耳朵根。
徐修純動了動,只感覺軟軟的,伸出舌頭舔了舔,還很甘甜。然後他低頭輕輕的吻了起來。
一吻。
徐修純正吻得忘我之際,雨煙一個用力將他推了出去。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慌張道:“我、我出來的久了。該回去了。”她說完,不待徐修純說話,跑了出去。
徐修純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微微一笑追了出去。他得送她回去。
玉珊給斐然等在門口,見雨煙一臉通紅,神色慌張的走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姑娘可是有哪裡不舒服?”玉珊扶住她關切的問。
雨煙不語,只是搖頭。玉珊疑惑的看向斐然,這時候徐修純走出來,他的臉也紅紅的。
玉珊給斐然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玉珊清了清嗓子問道:“斐然,你有沒有覺得,這屋子裡有一種味道?”
斐然偏頭疑惑道:“沒有啊我每天都在這屋子裡待著,怎麼什麼都沒聞到?”斐然說著,還狠認真的聞了聞。
“以前沒有,今天才有的。”玉珊嗔了斐然一眼。
斐然認真的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那麼一點兒。不過,這味道還太淺淡,不過我想,假以時日,定然芳香四溢啊”
“咳,去拿一個暖爐過來給姑娘用。”徐修純不自在的掩口輕咳一聲,對斐然說道。
“是,四爺。”斐然高聲應道。她轉頭離開,還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雨煙。
雨煙被她看的低下頭,然後抿嘴一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