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吩咐手下的人將命懸一線的琴帝救起。
然後在普國寺等了兩日,琴帝才從重傷昏迷中悠悠轉醒,但他的神智並不清醒。太夫人的心事放下,便帶著安氏回了國公府。
事情就這樣過去一月有餘,琴帝在普國寺安靜的將養身體,而太夫人這邊卻是將那事情漸漸淡忘。
直到有一日琴帝前來登門感謝,太夫人才想起自己曾經救過這麼一個人。當時徐修純的父親正在邊關殺敵,此事並不知曉。
琴帝跟太夫人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太夫人很是吃驚。琴帝當時就發誓道:今生今世只要太夫人有需要,定萬死不辭以報救命之恩。
說道這裡,雨煙就將琴帝為何在此想了個明白。太夫人現在的計劃,自己就算是能做,也已經力不從心了,所以,便請了琴帝來。
雨煙想了想問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將這信件呈上去吧”
徐修純低頭不語,眼神卻一直落在那信件上。
半晌,他才說道:“煙兒,你有沒有覺得,太夫人的心特別的狠。”
雨煙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她不會說謊,徐修純既然問起,那就是一定要聽真話的。
徐修純看見她點頭,苦笑一聲說道:“其實,太夫人也不容易。這一切都為了我,不過是想保住徐家的家產罷了。”
雨煙卻對徐修純說太夫人為了誰不以為然,那些家財都是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賺。可是,各房老爺,怎麼說都是自己家的人,都是有血緣關係的。
徐修純見她垂頭不語,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便淡聲說道:“我的身子一直很好,你也是知道的。你走以後,我跟隨父親學武,身子狀況要比之前還要好。可是,父親母親雙雙去世,對我的打擊很大,從此我一病不起。
你不是也查出來,我是被他們下藥陷害的麼?太夫人是有錯,她的錯不過是太在乎我了,太在乎徐家的嫡親血脈了。”徐修純說到最後,低下頭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四爺……”雨煙伸出手停在半空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著,人命這個東西——很脆弱。”
徐修純微閉了閉眼,輕嘆道:“是很脆弱,上一刻還在跟我說笑的父母,下一刻就變成冰冷的屍體。”
“伽寧……”雨煙不自覺中,這樣柔聲的喚出了他的名字。
徐修純聞言抬起頭,眼中滿是錯愕,還有驚喜。這個稱呼,好曖昧的說。
雨煙也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衝動,頓時就羞紅了一張小臉兒。她趕緊拿起桌子上的信件站起來道:“那個……我們拿著去找二嬸孃吧”
徐修純想了想,既然是太夫人讓琴帝給雨煙的,這事情要揭發,也一定不能經太夫人的手,而二夫人,是最好的人選。
他看了看雨煙,清淡笑笑沒有說話,站起身拉著雨煙的手便出了花廳。
初柔在不遠處笑笑,然後進屋拿了兩個大氅跟暖爐便追他們去了。
雨煙跟在徐修純後面,心中小鹿亂撞。她總算體會了一把心跳感覺,想想臉都會紅透成蘋果。
他們走到那個亭子的時候,兩人都愣在那裡。
二夫人跟三夫人竟然,還僵持在那裡。二夫人臉色變得很是難看,三夫人的臉色這時已經烏中透青。
平春因為有了大氅跟暖爐,臉色依舊。聽到腳步聲,二夫人回過頭來,三夫人也做了相同的動作,不過她卻是顯得僵硬了許多。
看到這裡,雨煙嘆了口氣想要張口說話,再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凍出事兒來。
徐修純自後面拉住了她,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走上前道:“二嬸孃三嬸孃安好,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夫人看了一眼徐修純身後的雨煙,將事情不厭其煩的緩緩講述了一遍。三夫人就尖聲道:“純哥兒來的正好,你說說,翠絲若不是受了什麼人的指使,能看都不看就灑了我一身?”
這話說到這兒,已經是變了好幾次。雨煙聽得都有些無感了。
徐修純就淡笑道:“已經這麼長時間了,三嬸孃既然不想將此事鬧到太夫人那裡去,就到我院子裡去說道說道吧”
三夫人一聽,看了一下腳下,然後不甘心的點了點頭。再不進屋兒去,她就要凍死了。
三夫人僵硬的隨著雨煙他們到了聽風閣,雨煙吩咐玉珊給每位都上了滾熱的茶水,就連那幾個小丫頭也不例外。
只是無意間的舉動,卻讓那幾個丫頭看向雨煙的目光更為敬畏了。
三夫人喝了口茶,總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