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的是這個問題。這幾年來,她雖然在一邊經營一邊擴大,還真沒有觸及到誰的利益,要說有人見她賺錢眼紅,來觸觸眉頭,這個可能性倒是很大。
“姑娘——”平春在書房外喚了一聲。
“進來。”將書信裝好交給新月,這邊平春已經拿著四幅裱好的畫兒走了進來。
“都裝裱好了?”雨煙有些吃驚的問道。
平春微微一笑道:“恩,他們的辦事速度可真是快,才一天就都做好了。我去拿得時候那家掌櫃還說,姑娘的畫就算是唐畫師都有所不及,想來他日定然會聲名大噪。”
雨煙接過畫擺擺手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名聲大噪我可沒興趣,畫畫這種高情操的東西若是跟利益沾上了邊兒,就失去了本身清雅的本質。我這不過是被逼無奈罷了。”
“姑娘您太謙虛了,今日那些誥命夫人回去一說,加上鋪子再掛上您的畫,您的名聲一響,到時候鋪子危機便會迎刃而解了。”平春笑著說道,就好像已經預見了雨煙一出門就被很多粉絲圍觀一樣。
就跟唐畫師似的,自由進出皇宮,給貴人妃子畫畫,隨便一幅畫都能賣上千兩萬兩的。
到時候還開什麼鋪子,沒事一幅畫,日後吃吃喝喝都無憂了。未來簡直一片各種美好。
雨煙開啟畫仔細看了一遍,這些都是趁著她有靈感的時候畫的,畫便是有了靈魂,所以看上去跟給誥命夫人看的那幅牡丹圖除了情景不一樣,倒是一樣的讓人驚歎。
她讓新月將畫收起,跟書信還有賬簿一起送過去。
畫兒跟賬簿自然是不能由信鴿帶回去,這個任務只有新月能勝任。所以,她接過書信跟畫兒便離開了國公府。
到馥郁園的時候,秦月跟蘇黎昕並不在。問了問小廝才知道,原來是有事回了樂正府。
新月只好又快步去往樂正府邸。好在雨煙現在的名聲並沒有傳出,若不然就算是她新月的武功再高,也不敢拿著雨煙的真跡一個人在街上亂晃。
所以,她一路上平平安安的到了樂正府邸。大門敞開,顯然是有貴客到訪。
是誰呢?新月一邊心中疑惑,一邊進了大門。立刻有小廝迎了上來,一見是新月,那小廝小聲跟她說道:“是蘇姑娘讓你回來找公子的吧?”
新月點了點頭,那小廝又說道:“咱們府上來貴客了,是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
新月腦子裡出現了幾個問號,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就向前走去。
蘇黎昕冷著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絕色少女,嘴唇抿的死死的。
鳳繾縈委屈的看著他,長睫一眨,一滴淚水落了下來,只聽她輕聲喚道:“黎昕……”
蘇黎昕聞言深吸口氣,一撩下襬單膝跪地行禮道:“長樂公主千歲。”
鳳繾縈聞言哭的更傷心了,眼淚頓時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落下。她抽泣幾聲:“你一定要這樣麼?對不起……”
蘇黎昕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鳳繾縈沒有說讓他起來,他便依舊低頭跪在地上,不過周身原本溫潤的氣場,此時如寒冬臘月一般。
“草民不知公主殿下所說何事,何來對不起之說?”
他這麼無情的一說,鳳繾縈哭的更傷心了,她走上前去想要親手扶起蘇黎昕,他自己卻先一步站起身來,頭依舊低著。
鳳繾縈拭了拭臉上的淚水,哭著說道:“對不起,我、我不知道雨煙是你妹妹,我為自己對她所做的一切跟你道歉。”
蘇黎昕聞言渾身一震,頭壓得很低,看得出來他是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只聽他沉聲說道:“公主殿下說笑了,我跟煙兒四年前就拜過雙方父母敬過了天,成為兄妹已經眾所周知。若是公主真有對不起煙兒的地方,您是公主,也不用跟任何人道歉。再者說,若是煙兒有什麼得罪公主殿下的地方,還望公主見諒。您千金貴體莫要跟升斗小民一般見識。”
鳳繾縈聞言退後了幾步,閉上眼睛苦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蘇黎昕的身子有些站不穩,心中已經緊張起來,她知道了?她知道什麼了?
鳳繾縈看著蘇黎昕的臉,她伸出手想去觸控一下,卻感覺那張明明近在咫尺的臉,現在卻隔著天涯海角一般。
因為他們之間有家仇
她神色哀婉的垂下頭低聲說道:“我都知道了,我找五年前的卷宗看過。我也知道是父皇冤枉了蘇家,可是——”說道這裡,她頭低的更低了,聲音卻是有些激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