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壞,不要嘲笑他了,他已經夠可憐啦!嘿嘿嘿……”
如在平時,他不曾受傷,或者有劍在乎,不憤怒得跳起來才是怪事,怎受得了兩個者卑鄙的人冷嘲熱諷,他可不是善男信女。
但現在虎落平陽,只有忍下了。
“你們儘量嘲笑吧!我認為。”他強忍怒火,心中恨極;“你們不是在這裡等我吧?”
“是等你,沒料到真等到你了。”
“等我?你們知道我會來?”他心中一跳。
“知道。”窮儒不多作解釋。
“為何等我?有事?”
“是的。”窮儒似乎懶得多說一個字。
“我們到鎮上的龍門客淺談。我宴在有點難以支援,”窮家三友惡名昭彰,壞得頭上生瘡腳底流膿,還會有好事找他?好事又何必在鎮外無人地帶等?見面又何必冷嘲熱諷?
如果能在客棧談,他就有朋友助勢了。
窮儒是壞精,怎會不知他心中所打的主意?
“不必到鎮上去了,龍門客棧你那四位朋友,不知何方神聖派有幾個人暗中監視著他們。”窮儒總算說出在鎮外等候的理由:“咱們不想浪費工夫,捉一個傢伙探他們的底。”
“哎呀!”他大為焦急緊張,立即想到九幽門。
“不是九幽門的人。”窮儒似乎看穿了他:“九幽門的人,落腳在安樂窩西南,洛河旁的一座莊院裡,不會派冬遠來龍門鎮,他們忙得很。”
“他們忙著屠殺異已。”他想起那些被當堂處決的人,感到脊樑發冷。
“江湖朋友,人人都在做這種事,屠殺異己,沒有什麼好怪的。”窮儒的話說得輕描淡寫,卻充滿凶兆。
他心中暗驚,難怪他們計算王若愚,把屠殺異己當作平常的事,王若愚那時已聲威鵲起,也是爭奪藏寶圖希望甚濃的人。
除去競爭者,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所以入山的群雄自相殘殺,更有殺手不擇手段向群雄下毒手。
“我已經下再插手奪圖的勾當了,也無此能力。”他警覺他說,等於是宣示脫出競爭,也是示弱的宣告,讓對方不要把他看成必須除去的競爭者。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做得對。”
“找我有何見教。”他知道,這件事不解決,這兩個老壞種不會放他走的,所求不遂不會甘休,但願所提的事他能解決。
“你知道神刀天誣的下落嗎?”
“不知道,還沒離開熊耳山,他就匆匆走了,猜想他心中害怕,不會回狹石鎮,很可能走熊耳北麓出陝州,走回頭路遠離是非。”
“他的確打算出陝州,但走不了。”
“咦!你……”
“我知道。”
“他……”
“他落在某些人手中,招了供。”
“哎呀!招什麼供?”
“你,還有姓張的女人,都知道神力金剛的去向下落,要籌你證實他的供同是真是假。”
“咦!你……”他大吃一驚,驚然後退。
“他說,是王若愚小輩救走神力金剛的。”窮儒一步步緊逼著他:“是真是假。等你證實。還有姓張小女人,你們必須三面對證。”
他知道危機來了,扭頭撒腿狂奔,忘了身上的痛楚,生死關頭他渾忘一切。
被弄去三面對證,事後他能逃一死:殺人滅口,是天經地義的金科玉律。
他本來打算奔入路左,鑽入路旁黑暗的樹林逃命。
“飛龍劍客,往這裡走。”路北官道中,傳來他熟悉的嬌叫聲。
他心中狂喜,拼命沿路狂奔。
窮儒一把抓空,沒料到他突然折向。聽到嬌叫聲,本能地收手剎住腳步,不敢窮追。
“聯手!”窮儒大叫。
窮道疾衝而上,松紋古定劍出鞘。
兩個老卑鄙也知道來人是誰,所以不敢單獨應付,來人的底細他們知道,兩人聯手才能對付得了。多年來三個老卑鄙一直走在一起,碰上勁敵就會聯手進擊,聯手的默契十分圓熟。
奔出十餘步,腳下一軟;幾乎摔倒。
“你真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飛龍劍客站穩了,興奮得說話也增加了不少中氣,咬字清晰精神一振。
是張卿雲姑娘,恃女小春小秋在左右後方戒備。
“退到後面調息,一切有找。”張姑娘緩緩拔劍,目中緊盯著衝來的窮儒窮道“還有一個躲在路旁的入,一起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