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土匪頭子;那匪兵中有個一把手,好像是叫做樓清;我聽說當年那樓清還抓過一個姑娘?這事情您知道嗎?”
“嗨!我還當是什麼事情呢!就這個事兒;只要是關山人,還真沒有人不知道的;到現在還有些老人家把它當故事講給家裡的小孩子聽呢!你問我算是問對了,我知道的還真不少。
你說得對;那時樓家莊駐守的匪兵確實是一個叫樓清的人管著的;當時很有些名聲呢;大家都怕;但也不能說他們完完全全就是壞人;我還記得那群匪兵抵抗過倭兵呢,他們的頭頭除了樓清另外還有幾個;我記得啊;是聽別人說過的;說那樓清倒是生得一個好胚子好相貌,長的人高馬大的,身高該有八尺餘,體格健碩,面相是剛毅俊朗,穿著軍裝騎著高頭大馬,別提多麼高大威武帥氣了……”春桃講的眉飛色舞的,她描述得確實像那麼回事,連比劃帶說,手腳並用,形容得特別生動形象,好像親眼所見一樣。
“你說的那樓清擄人姑娘這件事呢,外頭有這人是這麼傳的,但是還更有另一種說話,不是這個樣子的……”春桃突然壓低了聲音。
方惠連忙問:“另一種什麼說法?”
“是說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姑娘當時其實是被倭軍抓去的,半道上被樓清的軍隊給救下來了,後來樓清把她帶到樓家莊住了幾晚上才送回去。”
春桃歪歪嘴說:“其實我也比較相信第二種說話,”她解釋道:“你看啊,那樓家軍雖說都是匪兵出身吧,但之前可從來沒做過擄人勒索的勾當,他們只收‘保護費’,說是保證了這地界兒的安全,但是每個村子都每個月都得定時交錢,除了這個,他們一般也不殺不搶,算是有人性的。”
方惠瞭然點點頭,接著問:“那後來了,樓家軍和樓清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怎麼樣,因為他們不肯被新政府軍隊給收編,好像是做的什麼事的,後來幾個頭目都被絞殺了,那個樓清應該也不例外吧。好嚇人的,那人殺的喲,聽說血都流出了幾里地……”
“那還真是殘忍呢。”方惠附和。
“誰說不是呢。”
一人說的興致勃勃,兩人聽得認真,大半天的時間一晃而過。下午,在春桃家吃了晚飯後,方惠和傅志城就離開了。
接著才去了寧初元家裡,這人是傅志城以前的好友。
寧初元倒是對他們很友善,特別是在看了傅志城的親筆信後。
“寧叔,您一直住在這裡的,有沒有發現過寧秋有什麼不同尋的舉動或者表現嗎?”方惠問。
“她?”寧初元驚訝了下,“她身體不好,聽說一直在家中養病,很早就不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了。”
“據說他和父母哥哥嫂子住在一起,家裡人比如說嫂子沒有怨言嗎?怎麼會這麼平和?”
寧初元看了方惠兩回兩眼,回憶了下說:“你猜錯了,正好相反,寧秋家家庭關係非常和睦,從沒聽說過她們姑嫂發生過爭吵或者口角之類的。”
“這樣才更奇怪了啊?”顧林舟突然插了一句嘴:“哪有不吵架的家庭,不說妯娌、姑嫂、姐妹等,就是夫妻也會時不時吵架吧?誰家不是這樣的啊。”
他這話一說,寧初元好像也有點會過意來,是啊,一個家庭又吵又鬧才是正常的啊,但是寧秋家好像完全沒有這回事。
一個村子裡誰家發生芝麻大點事,一般過不了多久都會傳出來,唯獨寧秋家,這些年竟然幾乎沒他們家的八卦流言?
“寧叔想明白了是嗎?那您回想下,寧秋,包括他們家,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嗎?”
寧元初陷入沉思,在屋子裡,踱步來踱步去。
“嘶,這麼一時間倒是想不起來,寧秋少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不過是一個月要去城關內領一次商品糧罷了,你知道的,她一直是城鎮戶口,雖然回孃家住著,但是卻不事生產也不分村裡口糧的。”
“其實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吧?”顧林舟說。
方惠沉吟了會兒,突然問:“寧叔,你說寧秋每個月都是領商品糧,都是她自己去的嗎?”
“對,所以每次大家見到她一個人出去幾乎都是為這個。”
“她家裡人都沒有替她去過?”
寧初元說:“應該是沒有的,她父母年紀大了,都沒有管過這些事。”
有古怪,肯定有古怪。
方惠幾乎能肯定,事情不簡單。寧秋每月固定出一次門,打的是出去領口糧的藉口,從來沒讓家人代勞過?
但她只在心裡想想,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