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絲還是每天照樣上班的。
方惠現在已經不去學校了,莉莉絲早就給他辦了退學手續,為了方便看病,她乾脆就住在了蘇宜家裡,根本沒有回雨花迴廊那邊。
莉莉絲忙碌到第三天,孫大娘終於來找她了。
她大概很生氣,垮著一張滿是褶皺的臉,非常不滿意地質問莉莉絲:“我家鐵柱什麼時候能回來?你再不趕緊辦事,我便要去告狀去警察局說你女兒殺人了!”
莉莉絲可不是好脾氣的人,當即臉色一冷,“您可以試試!如果您想讓自己兒子一直到死都出不了公安局的門的話。”
孫大娘被噎的說不出話,最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四月二十八號這天,莉莉絲起的非常早,迎著清晨的濃霧和露水,拖著一個大密碼箱悄悄離開了雨花迴廊巷。
沙海市這一個星期內就只有今天早上八點半這趟航班飛往大不列顛,她們必須得趕上。
由傅志誠和蘇宜護送安排她們進飛機場,傅志誠揹著還在昏睡的方惠。
莉莉絲那眉頭皺的死緊,問蘇宜:“奧羅拉她怎麼了?”
蘇宜回答說:“她凌晨三點鐘的時候開始犯頭痛,精神紊亂情緒很不好,我給她注射了鎮靜劑,現在大概能昏睡一會兒了。你別擔心,與她而言睡著了反而是好事,不是誰都能忍受到了頭腦引起的神經痛的。”
取了登機牌後,看了看手錶,大概差不多就要進去了。莉莉絲把雨花迴廊巷房子的鑰匙交給傅志誠,看了看四周,才附到他耳旁邊輕輕道:“幫我處理好。”
傅志誠點點頭:“一路順風,到了大不列顛,記得寫信。”他剛準備把方惠放下來讓莉莉絲抱著,不料一旁的蘇宜突然抓住了他背在後面的右手腕。
他一愣,就聽見蘇宜說了一句話。
“情況好像不太妙。”
蘇宜原本溫潤的嗓音不再平和,反而帶著點急促,音量壓的很低。
傅時禹的動作一頓,身子側了側,轉了個方向。
“前面進口在查人?怎麼會這麼突然?”傅志誠眉目凝重,“剛才進來已經檢過一遍了,怎麼——”
蘇宜說:“我過去探探。”說完往那邊走去。
十分鐘後回來了。
“不曉得是在抓什麼,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在檢查每個人的體貌特徵。會不會是那件事有人洩露了風聲或者說已經報警了?不然不可能有警察查這個點開往大不列顛的航班。怎麼辦?”蘇宜說著,語氣有些焦慮。
傅志誠考慮了好一會兒後,迅速道:“也不能折返了,現在回去大概是自投羅網,警察局的人肯定會蹲點。這樣——”傅志誠靠近了一點,再次壓低聲音:“為了保險起見,我帶著惠惠先去香港,至於莉莉絲……”
莉莉絲馬上介面:“我可以坐飛往巴黎的航班,到了法國再轉機就比較容易了。”她又問傅志誠:“那我之後怎麼去接奧羅拉?”
“我這裡有一個電話號碼,到時候你安頓好後就打這個電話。”傅志誠立馬抄了一個號碼給莉莉絲。
幾人很快商量妥當了。
“快點!我們目標太大得分開走!蘇宜你和莉莉絲一起。”
因為臨時發生變故,莉莉絲只好放棄了早晨八點半直飛大不列顛的這趟航班,四人兩兩分頭離開。傅志誠抱著方惠坐上了九點四十五去香港的飛機。
因為他有近兩年內出入香港的多條記錄,資料上還註明有個兒子在香港留學,所以現在抱著方惠這個女兒,離開得還算順利。
行程大概是三個多小時,途中方惠偶有清醒但大多數時候都昏昏沉沉在睡覺。
等飛機上的女乘務人員推來午餐的時候,傅志誠禮貌地向她們要了一杯牛奶。
他輕輕叫醒方惠,方惠頭上的傷口其實還沒有完全癒合,腦袋上還纏了一圈白紗布,不過她帶了帽子,所以也不算引人注目。
悠悠轉醒後,傅志誠就端起牛奶喂她喝:“你一個上午都沒吃東西,先喝杯牛奶。”
方惠是知道他們是在飛機上了,不過她看了半天沒發現莉莉絲,便輕聲問道:“傅叔,我的媽媽呢?”
傅志誠沒有刻意隱瞞,只安慰她:“因為遇上一點小麻煩,所以她上了一趟航班,別擔心,過幾天惠惠就能見到你媽媽了。”
方惠點了點頭,又說:“咱們這是飛往大不列顛麼?”
傅志誠一頓,笑了笑說:“不是,我們先去香港,就是你傅哥哥現在上學的那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