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葉老祖大奇道:“令兄,葉某向你敬你胸懷天下,識事極明,怎的今日卻顛倒了來說?其中或有深意,只恨葉某愚頓,難以明悟了。”
令清禪哈哈大笑道:“世人只道養虎貽患,在令某瞧來,那養虎倒是可以避禍的。”
葉老祖先是大為愕然,猛的心中想到一事,唬得臉色就是一白,喃喃的道:“養虎避禍,嘿嘿,葉兄之言,果然大有深意。”
說到這裡,他便向周天大羅陣法的核心處遙遙言道:“禪師,怨家宜解不宜結,今日之戰,權當鬥了個平手,你我就此息爭證紛,罷戰如何?”
原承天心中暗舒了一口長氣,雖不知令葉二人之言有何深意,可葉老祖既然主動提出罷戰,又豈有不允之理。就向趙七傳音過去,言明罷戰之意。
趙七已是歡喜之極,只恨諸多仙族弟子在前,不便手舞足蹈,因此聽到原承天的傳音後,立時大笑道:“葉老祖,別瞧我等人多勢眾,其實已近油盡燈枯了,再鬥下去,怎有好處。葉老祖慈悲為懷,放我等一條生路,我等皆是感激不盡。”
趙七混跡昊天多年,自然洞悉世事人心,既見對方以大羅金仙之尊,主動提出和議,自己又怎能不給足面子。
葉老祖見趙七言辭得體,心中也是欣然,這時那周天大羅陣法忽的一變,生門已開。葉老祖也不多言,便領著諸多仙族弟子徑直出了陣法。
令清禪自然也不便多說一字,也隨著葉老祖揚長而去,一場危局,終在令清禪的斡旋之下,得以化解,也讓原承天懸了許久的心緩緩放了下來。
而他深思剛才令清禪對葉老祖下的說詞,心中已有明悟,只是仍需日後見到令清禪之後,方能問個明白了。
見仙族弟子遠遁而去,原承天就將陣法一收,天地間的黑雲青光立時消失不見。陣中數百名散修之士也總算現出身影來。
就見諸修齊齊瞧向陣主之位,但那陣主之位卻是空空如也。葉老祖尚未去遠,原承天又怎敢除下龍訣慝影冠,也難怪諸修瞧不見了。
一名修士對趙七急急的道:“七哥,那主陣的北原禪師卻在哪裡,怎的不讓我等見一見,今日能夠得以善罷,全仗禪師之力。七兄速速請禪師顯身出來,也好讓我等一睹金面。”
此言一出,諸修立時嚷嚷道:“是極,是極,禪師快快現身,以解我等渴望之心。”
趙七笑道:“禪師實有苦衷,不便與大家相見,不過諸位放心,我必會問明禪師的名姓來歷,日後相見,方才有個說法。”
就向原承天立身之處鄭重施禮,道:“禪師,若是實有苦衷不便現身,萬請留下名姓,否則這天高地厚之恩,我等如何能報?”
原承天心道:“我若留下名姓,豈不是剎時就傳遍天下了,又讓我如何在仙會立足?”
於是便道:“我等日後免不得有相見之日,到時再訴衷腸。但今日之會,只怕緣盡於此了。”
說到這裡,將身一縱,便要離開此處,那龍訣慝影冠何等神妙,諸修自然是毫無覺察。
趙七是個曉事的,一聽原承天之言,就知道原承天要走,忙叫道:“禪師,務必留下印記來,日後才好相會,否則我等無處報恩,豈不成了不知好歹之人。”
原承天心中忖道:“怎好再駁趙七的面子,如此就走,也著實有些無情了。”
就取出無界之劍,讓青鳥遁出劍來,在空中繞行一週,這才道:“趙兄,諸位道友,日後相見,便以這青鳥為憑。”
趙七心中大喜,將目光狠狠的向青鳥掃去,那是要將青鳥的每一處都牢牢的記在心中,其他散修之士,亦是如趙七一般,將青鳥瞧了個七八遍,怕是連青鳥身上有幾片羽毛都能數得過來了。
片刻之後,原承天方才收起青鳥,趙七喝道:“諸位道友,今日禪師以青鳥為記,大夥兒可記住了,日後但凡見此青鳥,如見禪師本人,但有所令,誰敢不從者,莫怪我趙七翻臉無情。”
諸修轟然應聲,就有人叫道:“禪師之言,誰敢不從?七哥你往日精明,今日怎的說出這麼糊塗的話來。”說的諸修皆是大笑。
原承天道:“昊天仙會之後,仙亂必起,還望在場修士,切記善保性命,那仙族的手段,此時實不可正面相抗。”
諸修心中道:“這可是禪師下的第一道禪旨,如何不聽?”忙齊聲叫道:“遵旨。”
今日之戰若非原承天主持大局,這裡近千之眾,還不知能逃走幾人,因此原承天這話,諸修感同身受,自然牢牢記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