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那時少主年幼,全谷中只有谷主一人是看得見的,她說她不認識兇手,但是已經記住了兇手的面貌特徵,以後再慢慢尋訪。”
“她有沒有尋訪呢?”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都是不出門的,而且也沒人敢去問她,所以我們都不清楚。”
南宮俊忽問道:“萬蛇谷中有多少人?”
西門巧道:“除了谷主與少主之外,還有十幾名蛇奴,都還是以前留下來的老人。”
“西門千千沒有引進新的人嗎?”
“萬蛇谷中沒有,在萬蛇谷外,她好像另設了一處宅院,專司對外的一切聯絡,卻與我們無關。”
“對外聯絡!有什麼好聯絡的?”
“大部分是生意上的聯絡,例如有人要來借用毒蛇害人,就由他們聯絡好了,稟知谷主,然後就派個人,帶著蛇,由他們車子接了出去,完成任務後,再送回來,谷主把這一點分得很清,飼蛇者不理外務,對外聯絡的人,不準沾一下蛇!所以他們究竟做什麼,我實在不太清楚。”
南宮俊冷笑道:“你至少知道這種事情對與不對。”
西門巧道:“我一個人反對也沒用,谷中其他的蛇奴對谷主都十分的擁戴。”
南宮俊哦了一聲道:“他們為什麼對西門千千擁戴呢?”
“自然是因為他們的生活過得好了,以前除了養蛇之外,還要兼顧著自己的生活,種菜種麥,還要養蛙、養鼠來喂蛇,整天忙個沒完,而谷主主持之後,把這些苦役全都免了,每日三餐都有人做好了送進來,連毒蛇的飼料也都由外面準備好了!”
“好逸惡勞乃人之常情,不過蛇姬前輩夫婦並不是對人苛刻的人,他們一定會對人有所補報的。”
“補報是有的,那些蛇奴都是天生的盲人,被主人接來谷中撫養長大,一面教他們喂蛇之法,一面教以謀生之術,到了三十歲,才婚配出去生活,每人給予十畝田地,一棟瓦屋。
我就是那樣子出來的……”
“這很好的,既給予謀生之技又付給生活之資,普通一個長工也未必能在三十歲前自行置產成家。”
“可是那些蛇奴十歲人谷,也只不過在二十歲左右,還要苦十年呢,他們未必會有這種耐心,而且谷主答應他們的更多,也是三十歲離開,‘但每人可有一萬兩銀子,足可安享餘生。”
“哪有這種便宜事,她有多少錢來貼補。”
“所以她才要賺錢,專門飼養一些絕毒的蛇來作為傷人的工具,因為可賺取厚利。”
東方倩道:“這些蛇雖毒,也不見得有多厲害,誰肯出高價來僱用它們去行兇呢?”西門巧道:“有,而且生意很好,每個月都有十來起呢,我們去陷害的物件都會成功的,而且能叫對方死得十分自然,看不出什麼痕跡……”
南宮俊道:“這就不錯了,有些大戶人家為了謀奪祖產,有些人則為了消滅競爭的對手,有些人則為了謀取別人的嬌妻美妾,這都是要使對方自然死亡,才能達到目的的,出再高的代價也肯,只是這樣做,你們不怕作孽嗎?”
西門巧道:“我是跟著谷主有一段時間,略略還知道些是非觀念,其餘的那些人,都跟少主差不多,他們只求自身的利益享受,哪有什麼是非。”
南宮俊道:“至少你應該告訴少主,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讓她牢記先人的俠譽。”
西門巧嘆道:“南宮少俠,我只是個瞎子,知識淺陋,當然我也說過一些,可是我不能說得太明白了,否則豈僅我自己性命不保,對少主也沒有好處。”
東方倩道:“俊哥,這也難怪,在那種情形下,她是無能為力的,春秋大義,責之婦人,似乎要求太高了。”
南宮俊輕嘆道:“你們這次出來……”
西門巧道:“這次因谷主人關,生意是由少主自己接的,對方這次所付的代價很高,是五十萬兩銀子,要它們傷害一個會武功的人,因為條件實在太優厚了,所以少主自己出來了,哪知道竟會遇上二位。”
南宮俊道:“要害的物件就是我們嗎?”
西門巧道:“這個我不知道,這次是用最厲害的那條鐵骨赤練,只有少主才能驅使它。”
“那條毒蛇是在我們屋中出現的,那所旅邸距此五六里,她能隔著這麼遠而驅策毒蛇嗎?”
“那自然不是,只是她可以把蛇裝入籠中,交給別人,拿到十里外,放進那些要害的人屋中,蛇在咬過人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