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移開目光,淡淡答道:“看你在漢堡的行事,還以為你會先殺了他們滅口。”
常鈺青聞言一怔,臉上的笑意緩緩收了起來,冷著臉默默看阿麥片刻,這才冷聲說道:“不錯,我是有殺將之名,可你阿麥也不是手指纖白的閨中弱女,之前的暫且不說,只說你伏殺鈺宗三萬騎兵,又將崔衍幾萬大軍引入死地,你的手上就能比我乾淨多少嗎?”
阿麥轉過頭看向常鈺青,迎著他銳利的目光,鎮定答道:“我早前的營官陸剛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既來從軍,便要有馬革裹屍的準備。軍人戰死沙場是本分,沙場之上,我殺人不悔,被殺不怨,可你卻縱兵掠殺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漢堡百姓何辜,要受滅城之災?”
常鈺青冷笑道:“我只道你是個不拘世俗的奇女子,不想也這樣婦人之仁,虧你還為一軍將領,難道連孫子兵書都未讀過?我領軍千里孤入,疾戰則存,不疾戰則亡。再者戰場上以氣勢為先,屠城,正是增強軍隊聚力和激發士兵拼死一戰的最好助力,還可以使自己的軍隊過後沒有後顧之憂,既有如此多好處,我為何還要惜敵國之民?”
計破
阿麥應聲接道:“只望他日你北漠百姓被屠,你還能如此看待!”
常鈺青聽得惱怒,眼中殺機一閃而過,阿麥正全神戒備著,卻見他忽又笑了,只說道:“你終究還是個女人而已。”
阿麥並不爭辯,只別過視線不再看他,常鈺青也是無話,屋中頓時靜寂下來,院中那老婦趕雞抓雞的熱鬧聲音卻是清晰地傳了進來,像是那雞在老婦的追趕之下飛上了牆頭,老婦氣得直喊丈夫上牆去捉,那老漢上得牆去卻將雞轟到了院外,引得那老婦一陣罵著。
不知怎地,常鈺青和阿麥均一時聽得有些入神,似是忘了剛才的爭執。
晚上,那老婦端來的飯菜中果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