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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道:“這麥穗分明是要引著你與周將軍往北走,其中必有玄虛,我想了想,許是南方要生變故,我得先去豫州,見過陳起之後再南下泰興。”

崔衍一聽到陳起的名字便有點不忿:“大哥,那陳起分明是故意打壓你,才會在這個時候讓你賦閒,你何必再回豫州!”

常鈺青輕輕的勾了勾唇角,笑道:“國事是國事,私怨是私怨,不可混為一談,再說這次本就是我的不是。”

這次阿麥從豫州逃脫,正是假借了他的身份,時候陳起雖未深究,可卻把他請了去,十分少見的坦言道:“阿麥和我確是幼年相識,我原想著你若能叫她做回女子阿麥,這也算是一樁美事,我情願把她當做親妹子一樣看待,可她卻從你那裡逃脫了,她便不再是阿麥,而是江北軍元帥麥穗,我盼你能記住這點。”

常鈺青當時差異的看了陳起片刻,卻是輕笑著問陳起道:“她說她父母養了你八年,那個時候,你可也是把她當做親妹子一般的看待?”

陳起聽了臉色立時變得十分難看,好半天才平復下心境,淡淡的說道:“常鈺青,人沒到那個境地的時候,看著別人的選擇總是會覺得可笑,對於我和她之間的糾葛,我不想與你多說,我只等著,看你到了要在家國與她之間抉擇的時候,你可會比我做得好。”

常鈺青嘴角微挑,輕輕地笑了,答道:“你不用等著看,我現在便可告訴你我的選擇,在她之前我會選家國,在她之後我的選擇還會是家國。可是,我可以當著她的面,問心無愧的告訴她我的選擇,你呢?陳起,你能嗎?”

陳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看著常鈺青說不出話來。常鈺青看著陳起譏誚的笑了笑,轉身離去。沒過兩日,他便向軍中告了病假,單槍匹馬出了豫州向東而來,待到肅陽便聽到周志忍帶軍攻打青州的訊息,想了想幹脆私下裡尋了崔衍。

“大哥。”崔衍喚了常鈺青一聲,將常鈺青的思緒拽了回來,“等我和舅舅合兵之後,我請舅舅幫我向皇上遞個摺子,說說大哥在軍中的事情,省的皇上總被陳起那人矇蔽了。”

周志忍的態度常鈺青早就知道,斷是不肯為了他去得罪陳起的,不過這樣的話卻不能和崔衍直說,常鈺青便笑著搖了搖頭,只說道:“你別和周將軍提我來你這兒的事,若讓有心人知道我私自來尋你,反而不知還要捏些什麼罪名出來。”

崔衍想了想也覺得常鈺青說得有理,可心中畢竟不甘,便垂了眼沉默不語。常鈺青見狀笑道:“等過了前面的打草溝,我便得走了,你若是這個樣子,叫我如何能安心離去?”

崔衍聞言抬頭衝常鈺青咧了咧嘴,朗聲道:“我知道了,大哥。”前面不斷的有斥候送回來前面的情況,崔衍又問常鈺青道:“麥穗不會在打草溝設伏吧?誰都知道過那個地方要小心啊。”

常鈺青望著前方的崇山峻嶺,目光有些悠遠,過了片刻後才緩緩吐道:“麥穗此人,最忌用常人常理度她。”

大軍又行了兩日方到打草溝前,崔衍特意叫了斥候仔細打探路況,過了一會兒,幾騎斥候接連趕回,均是彙報說前面未見異常,更有心思縝密的稟報道:“梯田上仍有山民在勞作,坡下村莊外能看到幾名女子在溪邊浣衣,道邊場院裡晾曬這些苞米,看守的老頭看見我們便嚇得往村子裡去了,估摸著是要報信逃竄。”

常鈺青聽著便輕輕地點了點頭,一旁崔衍笑道:“大哥,我就說是你太過小心了,那麥穗幾次叫人伏擊我們都沒討得好去,哪會還在這麼個地方設伏?”

常鈺青沉聲說道:“還是小心些的好。”

崔衍點頭,轉身吩咐副將仔細安排行軍警備。待大軍進入打草溝,果然未見什麼異常之處,高處梯田上的山民還立在原處眺望了一會兒,待看清了是北漠的旗幟,這才都慌亂的丟下了手中的農具四處逃跑。崔衍遠遠地望見了大笑道:“大哥,你看那些南蠻子,果然沒種的很。”

此話剛說了沒一會兒,梯田上的草被突然被大片的翻動了起來,一排排江北軍手執弓弩跪直身來,坡下的北漠軍隊尚來不及反應,鋒利的箭矢便一波波的射了過來。

崔衍和常鈺青已隨著騎兵部隊快出了溝底,見此忙喝:“架盾!”

北漠軍迎著坡面的一側很迅速的架起盾牌抵擋箭雨,軍中弓箭手在盾牌的掩護之下引工向坡上仰射。前面已經過去的騎兵部隊很快齊集掉轉身來,準備翻轉身來向著坡上發起衝鋒,卻被常鈺青喝住了,只命騎兵繼續前行,為後面的大隊清掃道路,同時叫崔衍命令大軍迅速透過溝底,切莫和江北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