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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你……”程公子氣得嘴皮子直哆嗦,他也是風流人物,來往的卻都是名媛佳人,或者青樓美姬,你情我願,彼此也顧著體面,而此人不僅相貌醜陋,言語更是齷齪下作,骯髒之極,他堂堂府尹之子竟被這樣的人當做女子一般輕薄侮辱,叫他如何不惱怒異常,視作奇恥大辱。

“你家官人我姓沈,名大,綽號‘鬼見愁’。”黑小子這句話說得吐字清楚,聲音嘹亮,末了眯著眼盪漾過來一個媚眼:“你可以叫我‘阿大’”

程公子是氣壞了,一旁的人卻是看呆了。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奉安府尹管理地方,說是本地的‘土皇帝’也不為過,他家公子的婚事都有人敢劫,劫的還不是新娘子,而是新郎官!好個膽大妄為不知死活的‘斷袖’子!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待著不動,還是有幾個率先反應過來的府尹家的侍衛家奴衝了過來,護著程公子,要拿下黑小子。

侍衛家奴中也不乏有幾分真本事的,可那是對一般人而言,卻根本不夠黑小子塞牙縫,但見‘他’一招燕子三縱水,從馬鞍上躍起,躲開圍攻,足下在劈過來的侍衛兵器上一點,凌空再一躍,翻身以手控住馬鞍,劈腿橫掃,踢中數人。

此後第三次躍起,再落馬鞍時,已抄起了燒火棍,不知使得什麼棍法,一下子將餘下人等打散,然後抽出馬鞍上掛著的繩索,一拋一卷,竟然將見勢頭不對,轉身欲走的程公子套住。

接著又是一抽,程公子只覺得有股巨大的力拉扯著他,而後他被繩子拽著從馬背上飛起,朝黑小子而去。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不過彈指之間罷了,要比他剛剛一番言語調戲撩撥,要迅猛得多。

黑小子不懷好意的笑著,接過他點了穴,扛在肩膀上,眾目睽睽之下,手還在他屁股上拍了拍,邪笑著揚長而去,竟沒人攔得住。

到底是女子心疼女子,這件事上,花鳶她怕傷了無辜的柳小姐的名譽,所以才對程公子本人下手。

不過承她厚道的柳小姐不知情,此後還一心埋怨這個毀了他丈夫清白的“斷袖”歹人,當然,花鳶是不會真的去毀程公子清白的,只是誰信呢?

所謂眾口鑠金,程公子至此名聲一落千丈,受他人恥笑,此乃後事,也就不表了。

果不其然,奉安府的美男才子在成親當日,被斷袖色魔劫走,音訊全無,遍尋不得,這個既讓人同情,又使人亢奮的訊息,充分撩撥人們的八卦心裡,更有平日裡暗暗妒忌其名聲才學的,爭女人爭輸了的,乘機大肆將此事流傳,使其近乎是以一日千里的速度,發散了出去,其中捕風捉影,平地聲波,又添了許多或者香豔絕倫或者悽迷痴情的不同傳奇版本,於是這事的娛樂性越來越大,但大體上是無錯的。

人們最後都不會忘了問一句,這色膽包天/豔福不淺/忠肝義膽(?)/痴心情長(?)的人是誰?

自然是,姓沈,名大,號“鬼見愁”的傢伙。

從來,引人遐想又富有爭議的話柄,才是符合大眾津津樂道的趣味,恆古未變,便是府尹大人氣急敗壞的屢下禁令,也百禁不止,花鳶這個主題是抓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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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奉安府一間小酒樓門口,站了一名少年。

少年約摸十七八歲,一襲黑衣,面色蒼白,但相貌俊美,尤勝過那位慘遭不幸的某才子公子,一路上,人們紛紛投注莫名的眼神望著他。

自打府尹的公子被劫之後,相貌稍好的年輕男子都不敢輕易上街了,縱使上街也是結伴而行。

說實話,為男子者,並不像女子那般膽小又受名節所累,只是若像程公子那般傳揚出去,也未免太丟人了些。

一個俊美男子,被斷袖的色魔劫走之後,會發生什麼,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番描畫,也就不說了。

有個慈祥的阿婆,提著大竹籃打沈青愁身邊走,看了他一眼,復而又看了他一眼,最後好心道:“這位公子,要紗圍帽麼?”

原來是賣帽子的阿婆。

沈青愁道:“不用了。”

老阿婆望了望他的臉,搖頭嘆了嘆氣,自言自語道:“阿彌陀佛,佛祖保佑……”就準備離去。

“等等,婆婆。”沈青愁突然道。

老阿婆扭過頭來,疑惑的望著他。

沈青愁現出一個可親的笑容,道:“婆婆,我雖然不買帽子,倒可以買其他的東西。

說著就在婆婆的籃子裡挑了挑,籃子裡東西很雜,質地也不怎麼樣,沈青愁好半天才挑出一個桃木簪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