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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大致猜測到發生了什麼事,又抹了一把臉,抬首見花鳶身子擋在風口那兒,唯一一件大氅子裹自己的身上,心裡有點暖,有點窩心,把遇到的不快通通拋到腦後,明明在笑,心裡卻卻埋怨,小爺才是男人,就算要挨凍也是我好不好,搞的小爺一點面子都沒有。

他躡手躡腳的起身,拿了大氅,想悄悄過去給花鳶披上,走近了趁著火光一看,嚇了一跳,但見花鳶面若死灰,面上一團青氣遊走,情況十分不妙。

彼時花鳶正在打坐,眼觀鼻,鼻觀心,聚精會神。

自沈青愁和她入了三分堂,他們殺人取功的行徑並沒有停止,身為幫會中炙手可熱的人物,得罪的人多,要他們命的人更多,還有時候是穆仁川會指派他們去殺敵,暗殺,他們便藉機從中攝取功力。

也有時候,隱匿身份去尋“獵物”。

他們在練就魔功時,依舊修煉得是同修之法,兩人精進較為神速,沈青愁更在三月前已經到達第五重境,而花鳶卻陷入瓶頸,在衝上第五重境時遇上桎梏。

他們同修時,與花洗心傳的口訣不同,全靠自己悟道,且兩人相輔,一陽一陰,一正一反。

花鳶便是反路,平常還好,每次衝關略有些不得要領,尤其是這一次。

今夜,她本是運功禦寒,卻不知怎的,突然像是攻克了什麼,真氣遊走順暢得讓她自己都心驚,心知此時此地並不是最佳時候,可到底貪功心切,起了衝關的心思。

一來,林少睡得深沉;二來,這般時候曠野裡會來人的機率微乎其微;三來,這次誤打誤撞,下次便不一定能有這樣幸運。

其實更主要的是,早日登上第五重境對她誘惑實在太大,不止是武功飛漲,若是快些衝破第六重境,便不用繼續殺人取功。

於是,她賭了!

一切仿若鬼使神差一般,酣睡的林少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正是花鳶衝關的最關鍵時候醒來,而他走近見到她一臉死氣,青氣遊走,也是修煉修羅功的正常現象。

可是林少並不知道,按照他自己練武的見聞,他覺得這已經是明顯走火入魔的現象。

“你怎麼了?”林少驚呼。

花鳶正在緊要關口,猛然聽得動靜,也十分吃驚,驟然睜開雙眼,身上的真氣卻沒控制住,亂竄起來。

林少離花鳶很近,火堆也燒得很旺。

他自身修為亦不淺,因此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花鳶臉上的青氣更重了,面上露出一種扭曲可怖的兇狠,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她雙目中,瞳孔周圍暴出一根一根細密的血絲,雙目竟然驟變成赤紅色,如野獸,如厲鬼!

正好曠野中,有陣陣大風呼嘯而過,伴著野草碎碎,宛若鬼哭,

林少一嚇,抽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往後一退,不留神腳下踩到什麼,跌到在地,再一回頭,原本打坐的花鳶已經飛身而起,伸出白煞煞的五根手指,朝他的脖子狠狠抓來。

先前林少以為花鳶走火入魔,卻不知她乃是好好的,可這一會兒她猛然受驚,真氣亂竄,收勢不住,加上修羅功本來就是逆行真氣,這會兒竄得亂七八糟,才是真的要走火入魔了。

花鳶暴身而起其實一種本能,本能去吸取離她最近一人的功力,衝擊自己的經絡,撥亂反正,這就像肚子餓的人找東西吃,就像渴極了要喝水,就像要窒息了趕緊呼吸,是一種衝破理智的本能。

但是她畢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在即將抓住林少那根脖子的時候,她回神了。

如果她抓住了林少,當再無反悔的餘地,歷來沒有一個練修羅功的人,在吸功的時候收手,她做不到,沈青愁做不到,連花洗心也做不到。

因此那一瞬間,她連想都沒來得及想,將自己僅存的力量凝在另一手上去劈抓向林少的手。

所謂自相矛盾,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此舉倒沒有斬斷自己的手那麼悽慘,只是劈散了那股要衝將過去的真氣,可是這種硬生生相抗的行為,就像從兩個方向絞扯一根繩子一樣,那根繩子若受不住會崩潰掉,這對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她自己來說害處太大,必當遭受真氣反噬的惡果。

她成功劈開自己的手之後,愣愣的站在那裡,陰陰恨恨的看著尚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林少,心想,我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蛋!

這個想法剛剛閃現,黑暗緊接著襲來,她雙目一閉,癱倒下去。

林少被花鳶嚇了一跳,雖然不明所以,可是見她要倒,忙從地上躍起衝過去,在花鳶倒地的瞬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