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深吸了一口氣,笑容也冷了:“寶哥兒,老夫為了小弟子想和你冰釋前嫌,但不代表老夫真的怕你,為了更有天賦的弟子,老夫也能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我同意,都是想做大儒的,很清楚弟子對大儒教派的深刻意義,咱們需要修行,需要強悍的弟子組建教派,擴大教派,從而給咱們凝練儒心增加砝碼……
嘁,說這些做什麼?我有大周做根底,對弟子的需要不太迫切,你孟浩然,卻是要拿命去拼呢,孟山人。”
“老夫的身後,還有李太白!”
孟浩然終於撕下了臉皮,把李太白的名字說了出來。
寶玉聞言,也忍不住攥緊了藏在黑狐大氅裡的手掌。
李太白,好一個李太白!
李太白有偌大的名聲,一半是他的詩詞才學,另一半,卻是因為李太白的瀟灑不羈。
什麼叫瀟灑不羈?說白了,就是不要命的不守規矩。
寶玉不擔心別的大能對自己出手,就好像香草大儒看自己不順眼,卻不能對付自己還要幫著自己,人家守規矩。
李太白就不一樣,想殺誰,反手就是殺了。
這李太白,確實是懸在頭頂的一柄利劍!
眼看寶玉猶豫,孟浩然大笑一聲,伸手抓向了妙玉居士。
大學士也分強弱的,孟浩然不以為自己有多強,但是,比妙玉要強上幾分!
然而這時候,寶玉的身前,突然浮出了六丈多長三丈多寬的一張大紙。
紙張是如此的華麗,星辰點綴著周邊,金絲銀線縱橫交錯,孟浩然的手掌僵硬了,身體僵硬了,以一種很好笑的姿勢停在原地,乾澀的問:“寶哥兒,你和妙玉居士的交情,不值得拼命吧?”
“確實不值得。”寶玉收起了策論天章。
孟浩然大鬆了一口氣,剛想動彈,策論天章又跳了出來。
“可是,你不給本天尊面子,本天尊的本心不舒坦,想斬你。”
“你不怕李太白?”孟浩然咬牙了。
“怕啊。”
寶玉說了真話,這世上,不怕李太白的還真不多。
旁邊,卻有人突然笑了:“老子也怕他,不過他沒來,老子能感覺到,他還在盛唐呢。”
寶玉聽到聲音,雖然只聽過一次,再次聽見,卻忍不住摸了摸黑狐大氅。
接著,轉身,拱手,恭敬的道:“後學末進賈寶玉,見過佘化前輩。”
“你小子挺記恩的。”
佘化拍了下寶玉的肩膀,嘴角笑得老高,差點扯到眼睛的上面去:“犯不著犯不著,老子欠李太白兩條命,李太白也欠老子兩條命,結果老子嫌他長得好看,他嫌老子長得好看,我倆一見面就開打,各種仇。”
“是兩位前輩大氣。”寶玉跟著笑。
這邊談笑彥彥,孟浩然卻傻了眼,按照雅門的可靠訊息,佘化明明距離很遠,怎麼在這裡出現了?
當然,他只傻了萬分一個瞬間,轉身逃進了一片虛空。
“看在李太白的面上,讓你慢慢的跑,不著急。”
佘化笑著伸出手,硬是抓破虛空,扯出了孟浩然的整條大腿。
咔嚓,直接斬斷,揉吧揉吧,變成了一汪香氣逼人的漿液。
寶玉也瞬間出手,君子劍劃破十幾個大學士的腦袋,剩下的學士,也被悠揚等人全部斬殺。
不是雅門的人,悠揚他們,可不會有半點憐惜了。
“佘化前……”
寶玉收起君子劍,找佘化呢,卻發現佘化已經沒了蹤影,只剩下一汪漿液浮在半空,地上刻著一行小字:
給你家孩子當見面禮。
寶玉捏了點漿液,發現是最精純的那種純粹的力量,知道能給沒出世的胎兒吸收。
也就佘化有這種本事,別人就算把自己活剝了,也沒法幫助孃胎裡的嬰兒一絲一毫。
“我哪來的孩子?”
寶玉嘀咕了一聲,還是把漿液收了起來。
然後,和妙玉居士敘了一陣子的舊,也就乾澀的幾句,畢竟,兩人真的沒有太多的交集過。
等妙玉送客,寶玉就返回了大觀園,見到了林妹妹和晴雯,兩位夫人安置了盧照鄰和情飛,一直在門口等。
久別勝新婚,寶玉也挺激動,把兩人摟進懷裡,
突然,
怔住了……
“晴雯,這,你的肚子?”
“晴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