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先而迷濛,再清明,然後震驚,被我拽著的袖袍哆嗦得抽筋似的,半晌才作夢似的,緩緩啟唇,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鐵。。。。。。塔。。。。。。鎮河妖。〃
一時間熱淚盈眶,哥們兒,咱找到組織了。
兩兩相握的手,這個緊啊。。。。。。
果真是。。。。。。
─_─|| 你穿我穿大家穿,oh yea!
〃我二零零七年穿,梓泉你呢?〃
〃二零零七。〃
同胞,二零零七,遭殃的一年啊,兩落難兄弟淚淌滿面。
〃我湘鄉人士。〃
〃上海。〃
〃我,大三,豬叫大學。〃
〃大四,清華。〃
─_─|| 大城市的,比我大一屆,還是高材生。。。。。。
於是自卑感油然而生成惡膽,我推他一把,插著腰,粗聲惡氣的說,〃走,泡藥浴去。〃
他踉蹌一下,側著身子,又執起我的手,固執的握著像是怕我會甩開他似的,〃一起去。〃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起去?!
參觀他沐浴,巽王不拆我的骨活剝我的皮清蒸了我喂魅舐吃了才怪。
他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亮晶晶,霧濛濛的。。。。。。
頓時洩氣,怕了他了,走吧。
其實這小男娃兒也忒可憐,好好的國家棟梁之才,穿越了就成一男寵了還一身的病,不過我也好不到哪兒去。。。。。。還是一不男不女的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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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繚繞,青絲凌亂的浮在水面上,一絲一縷纏繞在木桶沿口。如白脂般的肌膚泛著紅暈。。。。。。真是美男沐藥浴圖。。。。。。
要流鼻血了。
用袖子捂著鼻子,用手小心的往木桶裡撒著藥。
〃梓泉,你老實告訴我,這病到底是怎麼得的。我琢磨著,你這身子雖弱但脈象一不是中毒,二不像是長年累月。。。。。。〃
〃我有知覺時便是這樣了,這身子動起來著實費力氣,有時想伸左手。。。。。。偏偏右手卻在動,本不是自己的身子如今強行著支配它做事情,偶爾氣竭就會吐血,想想便覺得慌神,可是卻又沒法跟他人說。〃
所以。。。。。。脈象才這麼古怪。。。。。。御醫、大夫們怕是想破腦袋也始終找不到這病的根源,無法對症下藥,於是便被斬了。
渾身一顫,脖子縮了縮。
〃任憫碧,你身子都沒出現我這種反映麼?〃
我搖頭,挽著袖子又舀了一瓢熱水添進木桶裡。
他笑著說,〃那就奇了,你這具身子倒是專程為你訂做的似的。。。。。。或者你的靈魂根本就屬於它。〃
寒毛直豎,嚇得我把瓢扔了,濺著水花四溢。
〃你你你別瞎說,說得我跟那孤魂野鬼似的,找這具身軀找幾千萬年。。。。。。終究找到。。。。。。於是。。。。。。穿越。。。。。。心滿意足的俯在了它的身上。。。。。。呸。。。。。。〃
他摸一把臉上被濺的水,好脾氣的說,〃事實或許還真像你說的。。。。。。對了,你丫真的是長這副模樣麼。。。。。。話說回來,穿越的哪有你這德性的。。。。。。〃
─_─||他真的是梓泉麼。。。。。。
他真的是清華高材生麼。。。。。。
說話咋這般缺德啊。
斜他一眼,我好笑的說,〃你不是用蘸了水的手試探過麼,胎印去不掉。。。。。。我命沒你好,附在了醜女身上。〃
〃真的假的,原本我還想過幾日在御醫那兒討些卸易容的藥水,油之類的。〃他枕在木桶上的胳膊一用力,遊了過來,水上蕩起波紋,他抬起頭望著我,睫毛濃而密輕顫著,那雙霧濛濛的眸子也透著憐憫,〃。。。。。。這些年來無緣無故的遭罪了,我若是早些遇著你。。。。。。。。。唉。。。遇到了又怎樣,早些日子我也過得生不如死。〃
我詫異的望著他,
他眉宇緊鎖,泛著淡然的哀愁。
梓泉,怕是在宮中也不好受吧。
現在還好,有巽王寵著,但也確是個寵男,要做那斷袖之事。
以前卻是個伶人,在這深宮裡,怕是遭受的罪也不少,少不了被逼著做一些難以啟齒、不願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