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間連續捱了十多拳後,彷彿麻木不仁般地抱頭亂竄,整個人像滾刀肉一般東突西奔,狼狽不堪,口裡吐著掉牙和鮮血不停淒厲地高聲大叫道:“救命!救命啊——”
李南自小修習八段錦,體力遠逾常人,這會兒放下了心理包袱後,比吃了十全大補元之類的猛藥還要來得興奮,他不打要害和重|穴,專打表面皮肉,感覺拳頭硬了些,會傷及到骨頭,乾脆化拳為掌,痛快淋漓地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一掌扇去,將朱長國從南打到北,再一掌摑去,讓朱長國從東滾到西,好不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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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長國久經粉陣,自然沒啥耐力,沒一會,就喘不過氣來,連跑都跑不動了,要不是強烈的求生意志支援著他,怕是連叫都無力叫出來。
也許是朱長國的分貝過高,或許是工作人員來取東西,李南左一掌,右一掌打得十分投入的時候,門口迅速進來了兩個身材中等的男子。
待看見被打之人是朱長國時,登時大叫一聲不好,兩人猛然撲了過來,李南就如同被突然斷奶的孩子般惱羞成怒,一個巴掌過去, 登時把其中一人打得臉頰都腫了起來,再來個含怒側踢,一腳就將另一個人踢開了半步,嘴裡怒叱著火氣十足的話惡狠狠地威脅道:“滾遠點,這裡沒你們的事,要是不識相,那就別怪我不給面子。”
說罷,李南一舉扯過朱長國為數不多的頭髮,用力一扯,登時將朱長國弄得淒厲哭叫一聲,疼痛地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見到他這般悽慘,李南心裡說不出的痛快,男兒能在一生中為心愛女人放肆一次,也算死而無憾了。
望著李南如此殘忍,遭受無妄之災的兩個工作人員也不敢上前,畢竟一看李南強壯如牛的身體就明白,這是一個暴力機器,尋常人對付不了。
幸虧兩人有點急智,趕忙出去叫人去了。
李南對此毫不在乎,望著不成|人樣甚至連嘶喊都無力的朱長國,眼裡露出一絲極度的快意,也許是感覺差不多了,自顧自地掏出電話,撥通洪怡的號碼。
“怡姐,是我,我要自首。”
李南很平靜地對著話筒道。
洪怡此時市局正在策劃便衣暗地掃黃的事宜,接到李南的電話心中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聽到李南莫名其妙的話,不由愣道:“阿南,你說什麼,自首?你要自首什麼?”
李南猙獰地望了地上蜷縮成刺蝟的朱長國一眼,強壓著心裡的快意平穩道:“我打了人,是個市衛局副局長,請求寬大處理。”
洪怡一聽,抱著電話登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但根據他的為人,自然知道他此言不虛,隨即皺眉道:“嗯,我明白,你現在在哪?”
李南道:“在秀山區衛生局檔案室。”
聽後,洪怡什麼也沒說,當下掛了電話便自己一人驅車過來。
這時,還未等李南放下電話,門外就衝進了一大批手執電棍的保安,氣洶洶地直朝李南當頭揮下。
李南自然不甘白白被打,邊狼狽不堪地閃躲邊高聲叫道:“我是市公安局長謝長遷的侄子,你們不能打我。”
一群氣洶洶的保安差一點就要將李南亂棍打得滿頭膿腫了,此時一聽到李南這話,都不由停了下來,畢竟謝長遷他們還是聽過的,要是打了人家侄兒,鬼知道會不會被抓去判個無期再來個黑獄什麼的。
當然,這些保安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李南,不痛打他一頓不代表輕易地放過他,當下粗魯無比地將李南的手反肘綁了起來,關押到了保衛室,請示領導去了。
不一會,負責局裡安防的最高領導黃可容接到彙報後,就怒氣衝衝地帶著人朝保衛室快步走了過去。
見李南一副心平氣和若無其事的樣子,黃可容登時就給了他一巴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斥責道:“李南,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故意挑釁國法,上門毆打一個地局級幹部,你洗乾淨屁股坐穿牢底吧!”
李南突然捱了一巴掌,臉頰頓時紅腫了起來,登時大怒,正待回手反擊時,卻望見黃可容冷得像是結了冰般喝斥自己,一腔怒火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黃阿姨,這不關你事,我已經報警自首了,所有的後果我都想好了。”
李南輕輕摩擦著臉上的紅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
黃可容見他這般認命,有氣也無處灑,語氣不悅地怒目道:“哼,說得簡單,你有考慮過你家人的感受嗎?你從今以後,就是一個有前科的公民,再也不是國家工作人員,更不是黨員,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