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流,已經是狂暴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了。
這一點,方里可以做出保證。
“嗤!”
淡淡的破空聲響中,化作白色的彗星的方里衝上了天際,徑直的對著那墜落而下的硃色之月,發起了挑戰。
“這麼一看,果然很離譜…”
視野已經完全看不到其餘事物了,全部都被那刺眼的硃色給佔領。
“體積,無法計算,質量,同樣無法計算。”
因此,選擇挑戰它的方里簡直就像是一個最大的白痴。
然而,方里卻依舊堅定不移的往上飛掠著,掠向了那墜下的硃紅之月。
手中,伯邪的萬應精晶綻放出璀璨的光輝,照亮夜晚。
“啪…”
某一刻裡,這樣的聲音從方里的身上響起。
那是肌肉斷裂的聲音。
“啪嘰…啪嘰啪嘰…”
下一秒鐘,這樣的聲音跟著從方里的體內傳來。
那是骨頭正在被壓碎。
“噗哧…”
面板被強大的氣壓給扯得四分五裂,讓方里的全身都似被看不見的鐮刀給刮過一樣,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傷痕。
“嘀嗒…”
內臟似乎也跟著在一起出血,使方里的嘴角溢位了一抹血跡。
這些慘狀,通通都來自於那一輪下墜的朱月。
根本就還沒有來得及觸碰到它,墜落的月亮所帶起的大氣的暴動所導致的氣壓跟氣流便已經讓方里變得遍體鱗傷,甚至千瘡百孔。
可方里卻視若無睹,只是用一對冰藍色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那一輪墜落的月亮,不斷的向上飛掠。
心,則是無比寧靜。
此時此刻裡,方里進入了一個玄之又玄的狀態。
直面死亡,卻又無視死亡。
方里只是一味的往上竄去。
心則是活絡了起來。
“沒問題的…”
方里這樣告訴自己。
“那個東西是可以殺掉的…”
以這對魔眼為證。
“我看得到…”
那似小孩子的塗鴉一樣,隨隨便便的塗在了那一輪朱月之上的線。
“既然如此…”
只要有線的話…
“那我就可以殺掉它…”
問題在於手段。
“該怎麼殺?”
長度的話可以靠伯邪。
有了它,再長的死線都能夠將其劃開。
“可是,還差一個…”
差一個可以將伯邪的長度完美的發揮出來,將那輪硃色的月亮給漂亮的切開的技術。
那樣的技術…
“我有…”
就是為了將這對眼睛的效能發揮到極限,方里才會習得這一門將人體鍛鍊到極限的七夜暗殺術。
而在裡面的話,並不缺乏實用又必殺的招式。
“只不過,一擊是不夠的…”
因為,哪怕僅僅只留下一塊碎片,那那塊碎片的威力都足以媲美大型的隕石,將方里轟成肉醬。
“所以,需要儘量多段的斬擊…”
多段的斬擊的話,低位的招式有八花鏡與八點衝,高位的招式有一里四與迷獄沙門。
可是,那些也不夠。
“我需要的是在一瞬間裡足以揮出狂風暴雨的連擊的招式…”
亦即,最高位的多段斬。
內臟已經在氣壓的擠弄下變得碎裂。
身體亦是在氣流的扯動下變得殘破了起來。
唯有思考,始終都沒有停下。
手中的純星煌式武裝已經綻放出媲美太陽的光芒。
握著這樣的一道光,方里徑直的掠向了墜落而下的月亮。
冰藍色的魔眼,豁然閃耀。
“閃鞘…幻月絕殺!”
當這樣的聲音似迴音般的響起時,夜空亮了。
那是數不盡的斬擊所構成的無窮無盡的劍光。
劍光瘋狂的舞動著,彷彿構成了另外一個月亮一樣,璀璨無比。
只是,那個月亮,即明亮,又耀眼。
於是,在三市的高空中,兩個月亮一個下墜,一個上升。
最終,互相碰撞。
“”
沒有驚天動地的動靜。
沒有震耳欲聾的聲響。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