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她變成我的女人!”
聯盟物件突然要變成侄女婿,格哚佬一時也有點不適應,他看看格龍,再看看採妮,乾笑道:“格龍少爺好眼光,啊!不是,格龍少爺抬愛了。不過,事關我侄女兒終身,還需與他父母商議,不必急於一時,咱們還是先談議盟吧。”
格龍道:“格寨主想要張家的地,那不亞於要張家的命了,張胖子是絕不會輕易答應的,即便加上於家的支援。可要再加上我們果基家,那就不同了,到時候就等於整個提溪,除了他張家,全都維護貴寨。如果你我兩寨聯姻的話,從此成了一家人,貴寨一旦有事,本寨更是責無旁貨,必然全力赴援的。這種助力,他於家卻未必做得到。”
文傲淡淡一笑,並不解釋。於家作為銅仁第二大家族,他們的一個態度,對格哚佬的山寨就是莫大的幫助,這是果基家根本比不了的。雖然格哚佬未必明白這個道理,但猴精猴精的葉小天卻一定懂,他根本不擔心格龍的挑撥。
不過,涼月谷如果真和格哚佬部聯盟,對矢志掌握銅仁最高統治權的於家同樣不是好事,只是眼下他卻不能提出反對,只希望那位採妮姑娘不會喜歡這頭大猩猩吧。
文傲想著,悄然瞟了採妮一眼,卻見採妮姑娘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還在看著格龍,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文傲不禁暗道不妙,看樣子,這位採妮姑娘貌似也動了春心呢。
在山上,表達愛情一向乾脆直接,人們一旦對異性萌生好感,無論男女絕不忸怩,馬上就會用山歌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很多夫妻就是在幾首山歌的應和中,就此訂下終身。
格龍雖然沒有唱山歌,這種直來直去的態度對採妮姑娘來說卻也不算突兀失禮,同時她也不像中原的女孩子一樣,一聽說議及自己的婚事,便羞紅著臉逃開,一個人躲回閨房,用團扇遮著臉,再悶騷地浮想連翩。
採妮此時正在很認真地評估格龍成為她男人的一切硬體條件:身分、家世、長相,各個方面似乎都沒什麼好挑剔的,這是一個很男人的男人,家境也極好,個頭兒雖然太高了些,不過……問題不大……
格龍見文傲不以為然,不服氣地道:“怎麼,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提溪的谷地平原,分別掌握在張家和你們於家手中。於家既然和格寨主走在一起,當然是不希望損害自家的利益,難道會慷慨地劃割自家土地給格寨主?
如此一來,要劃給格寨主一塊領地,就只能從張胖子身上割肉。張胖子明知你們於家和他不是一條心,他會不防著你們於家?會同意你們的建議?其實就算再加上我們果基家的支援,也難保張胖子就一定會屈服。張家的實力固然大不如前,也不致於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採妮不服氣地道:“大個子,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直來直去麼?我們幾家若是聯手,不怕他不肯割地。可要只從張家割地,他當然不肯答應。可誰規定一定要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們只要他張家的地?”
格龍對自己內定的未來老婆倒很客氣,咧嘴笑道:“小姑娘,你以為你不說,他張知府就猜不到?雖然他胖的像豬,可沒蠢得像豬,你不明確表示要哪一塊地,難道他不會問?”
“誰是小姑娘,人家早長大了,我叫採妮,你叫我的名字好啦。”
採妮氣鼓鼓地白了他一眼,俏臉兒微微一紅,趕緊又道:“當然不是這樣子啦,如果我們開口要地,劃定的範圍卻只屬於張家,胖知府當然不肯答應。如果讓胖知府來主持劃地,他又一定會偏袒張家,多劃於家的地,如果咱們不答應,那又成了咱們的不是,他就有理由拒絕了,是不是?”
格龍點頭道:“不錯,必然如此。”
採妮得意地一笑,背起兩隻小手,挺起美麗的胸膛,悠然地踱了幾步,鳥兒般靈動的眼神向果基格龍一睇,伸出一根細細白白的手指,向天上指了指,道:“如果,叫上天來決定,胖知府會不會賭一賭?”
採妮傲嬌地幾步路,再加上手指上天、頑皮一笑的模樣逗得格龍心癢癢的,他當初對瑩瑩一見鍾情,就是愛極了她的天真爛漫。可是那樣天真爛漫、純澈如泉的女子,實在是太少見了。
世俗之中,大概也只有從小就在幾十個叔叔伯伯、上百個堂兄堂弟小心翼翼地保護下的瑩瑩,才依舊保持了這樣一份天然的純真。而今,他從這個山裡妹子身上,又找到了那種感覺。
文傲忍不住問道:“聽天由命?採妮姑娘究竟是什麼意思?”
採妮道:“選一頭健壯的公牛,不用人扶,犁地而行,從日出至日落。健牛犁出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