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播州楊家背景的人根本沾不得,就算是尋常背景的女子他也不能沾染。
他倒不相信什麼淫人妻女。妻女必被人淫的因果報應,只是他本有佳人垂青,何必自輕自賤。染指他人妻子,鬧世人唾棄。只是他左思右想,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出潛夫人投懷送抱的合理理由。
潛清清早已是羅敷有夫,與他又一向沒有深交,怎麼會突然就一見傾心了?他縱然生得俊俏,可也沒到潘安宋玉那般顏值驚天的地步,至於讓女人為他發花痴麼。
想到她和趙文遠的播州背景,再想到她是被趙文遠以修繕宅邸為由主動送到自己府上的,葉小天就已做出判斷:九成九她是別有企圖,甚至趙文遠也知道內情,他們夫婦究竟想圖謀什麼?
要有多麼重大的陰謀,才會讓趙文遠主動給他自己戴綠帽子的地步?越是想及於此,葉小天心中越是凜凜,若不探聽出根底,那真要寢食難安了,但要探察對方底細,他就得將計就計。
縣衙後宅裡,花晴風在蘇雅的陪同下,站在花園內一座小亭上扶欄觀燈,長街上燈影錯動,喧譁連連,傳到這裡時,已經難以令人察覺那裡正有無數的觀燈百姓陷入混戰。
那錯亂的燈影,那喧譁的人聲,站在這裡看去,只會令人想象出一副長街上人來人往、熙攘熱鬧的景像。
今夜花晴風陪她觀燈,讓蘇雅很開心,這段時日裡,花晴風對她頗為冷落,但蘇雅並未多想,新納的妾室受寵一些也是人之常情,等到紫羽有了身孕,她就更加自卑,也不覺得丈夫對她的冷落是別有原因了。
如今丈夫只陪她一人觀燈,蘇雅自然心中喜悅,聽見長街上的喧譁聲以及不斷閃動的無數燈影,不禁漫聲吟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蕭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花晴風隨即介面道:“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說著,他的一雙手已經把蘇雅的一雙柔荑輕輕攏住。
聽著這浪漫的詩句,蘇雅含羞地向他一笑,輕輕閉上美麗的眸子,偎依在他的胸前,只要丈夫的心中還有她,她就心滿意足了。這時候,她並未注意到,花晴風的目光正眺向長街,眸色陰冷。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花知縣口中的他,究竟是眼前伊人,還是長街上的某人呢?
長街上,在巡檢司官兵的冷水攻勢下,騷亂漸漸平息下來,許多遊街觀燈的人已狼狽逃走,長街上一片狼籍,這裡遺下繡鞋一隻,那裡丟下手帕一張,又有那被撞歪了的燈籠,已經燒成了個一個破爛不堪的竹骨架子,望眼望去,一片淒涼。
街角巷口陰影裡,一個青袍書生負手站在那裡,身邊垂手侍立一個小廝,望著在長街上指揮眾軍士和捕快們平息毆鬥、滅火救傷,忙得焦頭爛額的葉小天,他微微一笑,轉身步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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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37章 一狼一狽
葉小天一直忙到凌晨四更天,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返回自己的家,原本紅紅火火的一個節日,鬧出這樣的事來,實在是始料未及,不過以葫縣民風,如此之多的百姓聚集到一起,出事也在情理之中。
哚妮和遙遙還在花廳裡等他,因為等的太久,遙遙已經蜷著身子在花廳的羅漢床上睡著了,身上被哚妮蓋了一條薄衾,哚妮伏在桌上打著瞌睡,聽到葉小天的動靜,這才張開眼睛。
“小天哥,你才回來!快去躺著歇會兒吧。”
葉小天打個哈欠,對她苦笑道:“我還真是乏了,難怪朝廷一向禁止百姓集會,這麼多人聚集到一塊兒,真是沒事也能搞出事來,所幸未傷人命,情況不甚嚴重。哚妮,你不用等我的,看看,還有遙遙,你們啊……”
哚妮想去抱遙遙起身,葉小天阻攔道:“算了,她睡的正香,就睡這裡好了,一折騰又要醒過來。”
哚妮道:“成,那我也宿在這裡陪她。”
葉小天點點頭,在哚妮的侍候下洗漱一番,回到房間睡下。平日裡開衙的時間其實並不太早,不過這是新年後第一次排衙,眾官員胥吏都要衙參,就不能不早起了。
眼看時辰將至,雖然葉小天睡的正香,家人還是不得不把他叫醒,葉小天趕緊起床洗漱,穿戴停當,帶了侍衛下山,匆匆趕往縣衙,等他趕到時,眾官員胥吏早已在大堂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