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蒼白,臉是如此的冰涼,彷彿沒有了生氣一般!龍非玉連忙用手指探上他的頸脈,雖脈搏微弱,但幸虧氣息還在,她用手揩走掉出來的眼淚,將他扶起來朝那邊已經醒來的幾人叫道:“快來幫我!”
腳下的東西靠在蘆葦邊停了下來,龍非玉試探性地捻了捻腳底,發現這東西硬的很!再環顧了一圈才發現,這東西的頭正漸漸翹起來···醒著的幾人開始叉腰驚詫起來!
“好大一隻烏龜,真是稀世罕有啊!”
“對啊!聽都未曾聽說過!”
“好傢伙!它居然知道救我們!嘿~!”
······
流雲似乎想到了什麼,“難怪進到虛幻陵墓之時地面會偶有搖晃,看來是這巨龜作怪!看來它隱於沼澤之地經時已久啊!若不是它破壞了子午陰陣的格局,恐怕我們早已葬身泥沼魂飛昇天!”
龍非玉吩咐那幾人將古羽瀟與小熠扶上蘆葦地,喚其中一人將蘆葦邊的兩匹馬拉過來將兩人放上去,然後略帶疑惑地問道:“什麼子午陰陣?”
“王妃有所不知,引白左相來此沼澤地原是煜王爺的意思,為了對付這老奸巨猾的傢伙,我在此偌大的沼澤之地設下了一個陣法,名為子午陰陣。”他嘆了口氣,“只是陰錯陽差,王爺居然自己來了!天意啊!天意!”
子午陰陣?龍非玉對這奇門遁甲之事是一竅不通,也就沒再多問,誰曉流雲忽然一轉身,“黑龍鱗!”
龍非玉腳下微頓,“你說什麼?!”她扭頭循著流雲的視線望向身後的大龜,這大龜也正翹首望著她,圓眼一眨一眨,像極了流雲。她記得以前在流雲的畫軸裡見過的黑龍鱗確實是一隻烏龜,可眼前這隻黑烏龜也大得太···不像話了!
龍非玉回走了幾步,張嘴驚訝地細細打量了這烏龜一番,伸手摸了一下它的禿頭,然而,大龜張開嘴,露出一口的尖牙,龍非玉嚇得連忙縮回手後退幾步,誰曉大龜只是打了個哈欠,它半耷拉著眼皮看著龍非玉,眼神中意味不明,接著,大龜周身一陣黑光浮起,就在龍非玉的眼皮子底下,活生生地變幻成了一片黑亮的鱗片。
也就在此時,那匹馱著小熠的白馬馬鞍上的布袋兒嘶啦一聲裂開了!一隻野狗從裡邊跳了下來,嚇得牽著馬的人腦袋一顫,睜大眼愣愣地朝蘆葦裡東躥西躥的狗。
野狗躥到龍非玉身前搖了搖尾巴,返身四蹄幾經跳躍便刁起沼澤邊漂浮的黑色鱗片,再次回到龍非玉腳下用頭蹭著她帶泥的衣角。
流雲細細端詳著這隻野狗,這是從那匹白色馬上的布袋裡跳出來的,他記得那匹白馬先前是壬祖弟子小熠所騎,莫非這就是···囫圇劍?
龍非玉笑著蹲下身接過野狗嘴中的黑色鱗片,她奇怪地發現,這看起來沉重黑亮的鱗片躺在手中竟輕如鵝毛!細細感受,這鱗片如同有心一般還會忽冷忽熱,這究竟是什麼質地的?黑龍鱗?那麼這條黑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角色會生出如此神奇的鱗?
她輕輕揉了揉身邊野狗的頭,將黑龍鱗送進懷裡,也就是在接下來的一刻,流雲親眼證實了他的想法。龍非玉身前的野狗身子在一片藍光中漸漸虛化不見,留下了一柄雕刻著古老字元的短刃!
“果然是囫圇劍!”流雲一時激動,不由拍手幾聲欣笑!“這下好了!”
龍非玉撿起地上的短刃,那劍柄上刻著兩圈文字,泛著隱隱的藍光,彷彿正是這藍光所帶出的寒氣,直直從掌心擴散到心臟!龍非玉剛握上就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好在這寒氣一入她的心臟便自然而然地消逝了。
流雲嘖嘖了兩聲,拿過龍非玉手中的短刃道:“囫圇劍乃上古利器,萬年之久仍完美如初,連一點鏽跡也無!”
不了流雲手中短刃徒然落地,若不是龍非玉反應靈敏,刀尖就該插上她的腳背了!她微惱地抬起頭,哪知流雲臉色極其難看,面上彷彿一下沒了溫度,與塗了白麵的殭屍別無二致。
龍非玉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流雲,你鬼上身了?”
流雲渾身瑟縮了一下,差點就一口氣沒提上來!他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臉,伸手顫抖地指著地上的短刃道:“此乃邪器,邪器!”說完他立刻轉身,步履狼狽地朝前面逃去。
龍非玉好奇地撿起地上的短刃,擦乾淨上面的泥握了握那劍柄喃喃道:“確是寒氣四溢,可說是邪器未免也形容得過了點!膽小鬼!”
龍非玉與流雲幾人在離蘆葦地最近的一個村落落腳了,他們需要換洗一番,治病救人。
這村落不大,人也不多,更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