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有了反應,用力地,甚至幾乎是憤怒地扯斷了豹子身上短洋裝的吊帶。她光著身子,溫存地躺在蘇提的身上,柔聲地說道:“能感覺得到你,和你合而為一……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也是。”他將她的背翻轉過來、整個人趴在她身上。她全身疲軟,但卻喜孜孜地感受他的慾望,就像青春之泉一般又熱又滑。
忽然外頭有人叫門,蘇提衝到窗戶邊一看,原來是凱姆。凱姆對他說:“跟我來,我知道帕札爾在哪裡。”
門殿長老正在門口的小花壇澆水。他這把年紀,越來越彎不下腰來了。
“需要幫忙嗎?”
長老轉過身看見了蘇提,前任的戰車尉依然神采突變。他問長老:“我的朋友帕札爾在哪裡?”
“他死了。”
“你說謊。”
“已經有公文正式公告了。”
“那又如何?”
“不管你喜不喜歡,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事實是奈巴蒙收買了警察總長和你的良知。”
門殿長老挺直了身子,凜然說道:“我沒有。”
“那你就老實說。”
長老猶豫著,他原可用言詞過火、侮辱法官的名義,下令逮捕蘇提,但他對自己的行為確實感到可恥。沒有錯,帕札爾讓他害怕,他太堅決、太激進、太投入了。但是他如此做,不也違背了自己年輕時的信念嗎?“在卡吉附近的竊賊牢營。”他喃喃地說。
“給我一道命令。”
“你要求得太多了。”
“你最好快點。”
蘇提在綠洲小徑外緣的最後一個坡道上丟下了馬,因為只有驢子才能忍受接下來的酷熱與風沙。他帶著一把弓、五十多隻箭、一支劍和兩柄短刃,充滿信心,無論遇到什麼敵人他都不怕。門殿長老交給他一片木板,寫明瞭要他將帕札爾法官帶回孟斐斯。
凱姆則不情願地留在奈菲莉身邊。奈巴蒙的驚懼平復之後,應該會採取行動。也只有凱姆和他的拂拂能保護奈菲莉的安全了,因此儘管凱姆很想前去拯救帕札爾,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擔任防衛的工作。
聽到情夫要離開的訊息,豹子再度火冒二丈。她威脅著,如果他一個星期還不回來,她馬上隨便找個人亂搞,讓他戴綠帽子,然後到處宣揚。但蘇提還是沒有給她任何承諾,只說他一定會帶回帕札爾。
驢子駝著水袋和籃子,籃中裝滿了可以保持幾天新鮮度的食物。由於蘇提急著趕到目的地,他和驢子幾乎一刻也沒有休息過。
牢營就在眼前了,其實只不過是幾間散落在沙漠裡的簡陋木屋而已。蘇提望著營區,暗暗向敏神——沙漠旅隊與探險家之神——祈禱。雖然他認為神抵太過於渺茫,但在某些情形下最好還是求神力相助。
負責人在一頂布篷下睡覺,被蘇提叫醒後不兔低聲發著牢騷。
“你這裡關了一個法官叫帕札爾,是嗎?”
“沒聽過。”
“他並沒有編錄在人犯名冊裡。”
“跟你說沒聽過。”
蘇提拿出了長老的手偷,負責人卻理也不理。“沒有帕札爾。這裡只有竊盜慣犯,沒有法官。”
“我是來辦公事的。”
“不信等囚犯回來,你自己看。”負責人一說完,便即倒頭又睡。
蘇提不禁懷疑長老是不是故意引他走進一個死衚衕,然後趁機在亞洲殺帕札爾滅口。他太天真了,竟又犯了同樣的錯誤!蘇提走到了廚房,年老齒落的伙伕被他給驚醒了。“你是誰呀?”
“我來救一個朋友。可惜你不像帕札爾。”
伙伕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一驚。“你說誰?”
“帕札爾法官。”
“你找他做什麼?”
“釋放他。”
“這個嘛……太遲了。”
“什麼意思?”老伙伕壓低了聲音解釋道:“我幫助他逃出去了。”
“他,跑進那片沙漠!肯定撐不了兩天的。他走哪條路線?”蘇提有些著急。
“沿著第一條幹河床、山丘、小棕擱樹林、泉水、岩石高原,然後往正東方的山谷去。如果他生命力夠強,就會成功。”
“帕札爾根本沒有這個體力。”
“你快去找他吧,他答應要還我清白的。”
“你不是小偷嗎?”
“不算是,至少跟其他人比起來我不是。我只想好好養蜂,但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