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斯用德語高聲的大叫著,對著那個執勤的德國人怒氣衝衝。
“這是規定,少尉”那德國人不肯鬆口,絲毫不理會霍根的不滿,他只是對著李高特道,“別讓我們為難,這是海特上校的命令。”
李高特看了看帕克斯,只見他對自己微微點點頭,便顯得有些遲疑了的對霍根道:“既然這樣,那麼……霍根,我就一個人進去吧,我不會忘記你的,對了你的全名是什麼?”
“海科斯?霍根,長官”霍根連忙笑嘻嘻的答道。
“好的,我記住了”李高特對著那個德國人道,“走吧,你在前面帶路,我去見海特上校。”
帕克斯很快四周看了看,不遠處有一對德國的巡邏隊走過,等他們走遠,帕克斯朝著後面的兄弟們打了一個眼色,用手悄悄的指了指泰伯特,然後指了指德國人霍根,自己則走過去,對著剩下的那個執勤的德國人大聲笑道:“嘿,兄弟,辛苦了,抽根菸吧”說著掏出一包煙遞過去。
那個德國人果然上當,他湊上來,大聲的說了一聲“謝謝”,便要去戒菸,帕克斯等他走近,一手已經磨出了刺刀,不等他再有什麼動作,刀劃過了他的喉嚨。
與此同時,泰伯特也趁著霍根朝帕克斯望去的時候,從他後面捂住他的嘴,一刀也割斷了他的喉嚨,兩個德國人來不及發出聲音,就軟到在地。帕克斯招呼派康提和懷特將兩具屍體藏起來。
“託伊、泰伯特,你們扮成德國人哨崗在這裡守著,其餘的跟著我進去。派康提,好好看著埃裡克,我們走。”帕克斯對著後面的兄弟示意,然後朝著李高特走去的方向趕去。
李高特在拖延時間,他忽然被絆了一下,然後停下來對著那個傢伙笑道:“對不起,我的鞋帶鬆了,等等,大兵。”說著就蹲下身來,同時他朝後面看了一下,帕克斯和一行人正朝他們走過來,他終於放下心來。剛才他可是出了一身冷汗。
“我們該走了,少尉”德國人有點不耐煩。
“好吧,我已經好了”李高特對著他笑道,“你帶路吧,我跟著你指揮部還有多遠?”
“就在前面了,那個建築物就是了。”德國人不懷疑有什麼問題,他只想將這個傢伙早點帶到指揮部,好完成自己的任務。他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屋子,然後毫不猶豫的就朝前走去。剛走一步,就覺得脖子上一痛,伸手一摸,摸了滿手的鮮血,他想要驚叫一聲,卻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他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少尉那得意的笑容,這是他看到的最後一幕了。
看著德國人的屍體栽倒在地,李高特對著已經跟上來的帕克斯嘀咕道:“要是遲來一會,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個該死的德國人,真是固執”說著踢了那具屍體一腳。
“他們的指揮部”李高特指著前面大約五十米左右的一棟建築,“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頭兒。”
建築物外面沒有哨位,這對帕克斯他們來說是個極好的機會。
“不怎麼辦?看見活的,就全部幹掉”帕克斯微微一笑,然後對著所有兄弟道,“好了,夥計們,現在該我們表演的時刻了”說著手一揮,剩下的三十一個人端著司登衝鋒槍朝指揮部飛快的奔了過去。
黑夜中,幾十條人影,飛快的朝著德國人的那棟建築物接近,他們有些戰俘很緊張,有些人很興奮,帕克斯行動中將尼蘭德一把拉住,悄聲對他說道:“二等兵,你跟著我,千萬別讓德國人再次抓了去,要是那樣的話,我寧肯宰了你,也不會讓你再次被俘”
尼蘭德雖然很不滿,但是他不得不跟在帕克斯的身邊。他見識了這位少尉的英明果敢,實際上,經過這一晚,他對這位少尉已經心生敬佩。
海特上校今晚特別的不安心,總感覺很煩躁。他在改成了作戰室的大廳裡走來走去,大廳長條形的桌子上佈置著各種作戰地圖,出了他之外,還有一箇中校、一個少校、四個上尉參謀。他們五個人正在燈下圍著地圖指指點點,並且小聲的商量著什麼,一個上尉正在擺弄電臺。
今晚從新維爾多村傳來的爆炸聲有些不尋常,他有點懷疑是不是美軍的滲透部隊已經潛入了。但是他很快又自我否定了。就算是美軍的滲透部隊,但是那個地方有什麼?除了二十一個戰俘,什麼都沒有,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的預備部隊,一個排駐紮在那裡。
很顯然美國人不會用一批人的命去換那二十一個戰俘的命,畢竟這項任務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裡面也沒有什麼大人物,出了一箇中尉。但是中尉又算什麼?值得勞師動眾嗎?這是海特上校想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