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正在努力這麼幹,真是難以想象的糟糕”威爾士搖著頭,有點咬牙切齒的說著這句話。
“我早就勸過他了,他總是不聽,如果他能夠再在救護站呆上一個晚上,說不定腳就會好起來,那裡可以烤點火,最好”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是帕克斯,他從掩體內走了出來,看了看羅醫官,笑道,“聽說你認識了一位巴斯通的姑娘?”
羅醫官頓時就愣住了,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手道:“是的,剛認識的,挺不錯的姑娘,他們都是巴斯通人,而且……而且我們沒有什麼交往”
帕克斯上尉點了點頭,對著羅醫官笑道:“這麼晚了,你在找誰?赫夫朗?”帕克斯是知道的,赫夫朗這時候因為朱利安的陣亡,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點,需要有個人和他談談,而最適合的那個人就是羅醫官,畢竟前世因為羅醫官,赫夫朗才走出了心情的低谷。
羅醫官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帕克斯上尉的聲音:“那個——那個姑娘是不是叫做芮妮?”
羅醫官一愣,他轉過頭看了看帕克斯上尉,發現她的嘴角正帶著一絲微笑,不由點了點頭道:“是的,長官。她就是芮妮你認識她?”
帕克斯搖著頭笑道:“不,不認識,但是救護站最漂亮的護士的名字我還是知道的。好好努力”就在羅醫官准備轉身就走的時候,又聽到了帕克斯的聲音:“尤金,你——你最好多關注一下,救護站也並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現在或許炮彈夠不著那裡,但是德國人的飛機可以。所以——”帕克斯說道這裡,卻不再說話了,他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和威爾士開始談起話來。
羅醫官愣愣的站了一會,發覺帕克斯上尉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卻有想不明白他說話的內容到底是指什麼,不由搖頭苦笑,他也不好再問為什麼,只好朝前走去。但是剛走一步,又聽到了帕克斯上尉的聲音:“如果你要找赫夫朗的話,最好去斯皮納醫生的掩體內看看,或許那裡會找到他的”
“好的,長官”羅醫官答應著,又低聲嘀咕了一句,“為什麼不一句話說完?”
正如帕克斯上尉所說,赫夫朗在斯皮納醫官的掩體內,他身上蓋著一張毯子,身子蜷曲著靠在斯皮納的身邊,目光哀傷而又無助,很顯然他還沒有恢復過來,兩人都坐在那裡,背靠著掩體,一動也不動。羅醫官跳了下去,然後看了看赫夫朗,從身上掏出一塊巧克力,是芮妮送給他的。
“試試這個”羅醫官說著,掰開了一塊,送到赫夫朗的嘴邊。
苦澀而帶著甜味的巧克力在赫夫朗的唇邊融化,然後那種苦和甜交織的味道在他的嘴裡慢慢的滲透了進去,赫夫朗伸出手,接過了羅醫官手中的巧克力,用牙齒輕輕的咬下來一塊。
“我們應該去救他回來的”赫夫朗喃喃的說著,“我不該對他說那些話的,我對他說,如果他陣亡了,我會去他的家鄉問候他的媽媽,該死的,我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你救不了他的,他當時就可能活不長了”羅醫官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脖子被MG42機槍子彈撕裂之後,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
“但是德國人會將他剝光的我甚至都拿不到他的軍牌還有他的信”赫夫朗忽然就哽咽起來,將頭緊緊的靠在尤金的肩膀上。整個人都忍不住抽噎起來,不住的抖動著他的肩膀。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他所承受的,我們會給找回來的,在德國人的身上”羅醫官輕輕的拍打著赫夫朗的肩膀,安慰著他。
沒有人知道能夠在德國人身上找回來什麼,但是有一點大家都知道,德國人現在比E連要強的多,他們人多勢眾並且補給充分。
帕克斯上尉看著羅醫官離開,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主意,他決心要救出救護站的那些傷員和醫生,更要救出那個天使一樣美麗的護士——芮妮。不管她和羅醫官今後會怎麼發展,但是戰地的鮮花,絕對不能夠讓她凋謝在一片廢墟里。
“我說過了,讓你去救護站,現在看看,情況有多糟糕了”帕克斯看著威爾士直搖頭,“別撐著了,明天你去救護站呆上一天,不然的話,我讓溫特斯給你下個命令。”
威爾士舉起雙手笑道:“好吧,好吧,別來這個,我聽你的。雷斯”說著他又小心的將自己裸露出來的腳套進了襪子,小心的把鞋子套上,繫上了鞋帶。整個過程都顯得小心翼翼的。
“關於兄弟們,我們該怎麼辦?要是這樣下去的話,遲早兄弟們要崩潰的。寒冷和缺少補給都是比較輕的問題,關鍵是德國人他們保持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