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為了要擠下我做阿答嗎?何必又要賠上無辜人的性命?大德薩想著,嘆了一口氣,走向了羨敖的住處。
“為什麼要讓我立刻走?”蕭芙望著前來要送走她的大德薩,心懷不滿,剛將自己請來,就下逐客令?
“這裡危險,而且這裡的事情都是我們族人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一個外人過問。”大德薩為了能儘快讓蕭芙走,說話顯得很不客氣, “總之,你快走吧。”
“我不能走,我今天來這裡就是要報恩的,恩沒有報答之前,我是不會走的。”蕭芙也很堅決。
“蕭姑娘,我們的事情自有族人自己來處理。而且,祖先早已經定下規矩,誰為族人建的功勞最大,誰就是阿答。倘若如今你真的救了我們,那難道你要做我們的阿答?”大德薩見蕭芙報恩情切,又如此堅決,知道如果不這樣說,蕭芙是斷然不會棄下他們獨自走的。
“大德薩,羨敖說過,你是下一任的阿答。放心,我不會和你槍的,不管我這次幫助你們是輸還是贏,恩報完了,我立刻會走,絕不會貪戀你的位子。如果你還是不相信我,我可以向天盟誓。”蕭芙冷靜沉穩地陳辭完後,欲向天盟誓。
“不用了,蕭姑娘,不用了。”大德薩見根本不能動搖蕭芙的心,只有作罷。他不能說出自己的弟弟想要利用蕭芙,畢竟是骨肉兄弟,只得囑咐了一句: “以後多小心。”便垂著頭走了。
“多謝大德薩關心。”蕭芙見他走了,心中因他剛才對自己的疑忌也有些生氣,冷冷地答謝。
蕭芙扶著門框,看著大德薩遠去的背影。他相貌堂堂,不像那種為名利不擇手段之人。可他,為什麼一定要勸我走?真的是權位重要,驅除異己?名利啊,蕭芙自嘲著,人如果變了,就是為著名利二字。蕭芙轉身看著桌子上剛剛從羨敖手中要來的地圖,暫且將心中疑慮放下,專心對照著地圖看著地形地勢。
“四哥,四哥……”蕭芙一下子驚醒了。
南柯一夢啊,這一陣子,她總是夢見白歸旗。旎清湖畔,月色宜人,四哥白色的身影,微微對她笑著,輕輕對她說著: “芙兒,別走啊,別離開我。”可是他卻離蕭芙越來越遠,蕭芙想追他,抓住他,卻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他就這樣消失在她的眼前,她大喊著,四哥,四哥……
“四哥,你在哪呢?你怎麼就不要我了呢?”蕭芙喃喃低語。這次,她為著報恩而來,生死未卜,如果真有萬一,就再也見不到四哥了……蕭芙捂住了臉,淚珠兒滾落在了被子上,這是她第一次落淚,為了那個可能怕是真的再也見不到的心上人。
月光鋪灑了進來,已經快入秋了,月色更涼了。
多博此時見兩軍僵持不下,召集部下商議新的對策。已經近秋,如果再僵持下去,糧草斷了,那就真的不好打了。他們遠離京師,補給困難,對方依仗天時地利,儲備豐盈,很可能就會反攻。所以,要趁早攻打下來。
阿羅泰對此時對方陣營多了一個人絲毫不知曉,按照多博指揮和他打前幾仗的經驗,定下了戰策: “對方已經損失了主力的將領,而且兵少器鈍,現在就是要激他們出來迎戰。我看,我就帶著大軍去叫陣,然後把他們引誘出來,就不信打不垮他們。”阿羅泰氣憤地拍著桌子,“他們還當起縮頭烏龜了。”
“他們現在可能有了援兵。”多博坐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們在戰桌前商議,輕輕地說了一句,眾人都回過頭看著多博。
“援兵,哪裡的?”阿羅泰迫不及待,也滿是驚疑。
“不知道,你們不是也聽見了,探聽的人回來報告他們的羨敖答德日夜兼程地從外面帶回了一個人嗎?”多博擰著眉頭猜測:到底是什麼人?
“就一個人?大哥,你也太……哈哈,大哥,我看你是憂慮過頭了吧。”阿羅泰見多博擰著眉頭,似乎很在意這個人,放輕鬆地笑了, “他就算有三頭六臂,還能扭轉局面不成?”
“不能不但心,你們也要小心行事,不要因小失大。”多博叮嚀囑咐。
“是。”
“多博,”裕青掀起帳子進來大叫, “你們在這不打不進快一個月了,你最近好清閒啊,總是帶著幾個隨從出去遊山,也陪我出去玩玩吧。”裕青撒嬌地向著多博,以為這樣會讓他陪自己。
“我不是玩,是視察地形。兵兇戰危,以後打起仗來在什麼地方敵人容易佈下埋伏都要查探清楚,這裡不是遊玩的地方。”多博看著地圖,頭也不抬。
裕青壓住火氣,湊了上去, “阿羅泰說,前幾仗都是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