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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乃是重罪。範遙大事未了,不能自盡。先斷兩指,日後再斷項上這顆人頭。”

明教教規,殘殺本教兄弟,乃明教五大禁忌之一,因此楊逍、四大法王、五行旗等爭奪教主之位,儘管相鬥甚烈,卻從來不傷本教兄弟的性命。範遙此舉,實在不是小事,是以首先便說了出來。

張超群淡淡一笑,道:“範右使,這算什麼罪過了,你為本教甘願自毀容顏,屈身於龍潭虎穴,範右使對本教實有大功,你殺本教的兄弟,那是出於無奈,我年輕識淺,無德無能,明教有你這等人才,那是萬幸,你千萬別說什麼領罪之言。”

範遙見他竟不怪責自己,頗有些意外,心中感激,道:“教主真的不怪範遙麼?”

張超群想到金大師原著中,張無忌因為聽到範遙此言,臉上不豫,逼得範遙自斷手指,這等迂腐之人,原也只配跟女人畫畫眉,喝喝酒。範遙這等人才,難道還抵不上三個小小的香主?

想到此處,張超群正色道:“範右使,你為了明教受了這等重大的折磨,我若還要怪你的話,就不配當這個教主了。當年前任陽教主夫婦遇難,明教群龍無首,大夥兒都忙著爭奪教主之位,唯有你範右使不願與人相爭,卻在背後維護本教,你忠於明教,別說是殺了幾個本教兄弟,就是現在你要刺我一劍,我也決不怪你,倘若範右使以後還要再提此事,便是在說我張超群不配當教主。”

範遙虎目落淚,激動不已,拜倒在地,泣道:“屬下願為教主出生入死,永遠忠於教主,忠於明教!”

張超群再次將他扶起,經此一事,兩人相互知心,再無隔閡。當下,範遙將投身於汝陽王府後的所見所聞一一道來。

這汝陽王實有經國用兵的大才,雖握兵權,朝政卻被奸相把持,加之當今皇帝昏庸無道,弄得天下大亂,民心沸騰,全仗汝陽王東征西討,擊潰義軍無數。可是此滅彼起,歲無寧日,汝陽王忙於調兵遣將,將撲滅江湖上教派幫會之事,暫且擱在一邊。數年之後,他一子一女長大,世子庫庫特穆爾(也就是王保保)隨父帶兵,女兒敏敏特穆爾(即趙敏)統率蒙漢西域的武士番僧,向門派幫會大舉進擊。乘著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之際,由趙敏帶同大批高手,企圖乘機收漁人之利,將明教和六大派一鼓剿滅。

其時範遙正奉命保護汝陽王,並沒有參與光明頂之役,是以後來方知本教新選了一個少年幫主。

兩人暢談半夜,超群哥將救人之事給忘到了腦後,直到遠處官道上一騎夜行而過,方才想起來,便向範遙簡略說明本教已和六大派捐棄前嫌,同抗元朝朝廷,因此要將關押在萬安寺中的六派中人搭救出來。

範遙遲疑了片刻,道:“敵眾我寡,單憑我們兩個,難以辦成此事,須當尋得十香軟筋散的解藥,給六派的人服下,待他們回覆內力,一鬨衝出,攻韃子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一齊逃出大都。”

張超群點頭道:“範右使所言極是,只是取解藥卻是難辦。”

他知道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分藏在玄冥二老那裡,但卻不敢肯定因為自己的出現,會否有什麼改變,畢竟這種事全信了書裡的,那也太沒譜,萬一有丁點的錯漏,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更何況,經過昨日跟趙敏的一番旖旎,或者,只要自己跟她好好說,她會聽了自己話,將六大派的人都放了也不一定。

範遙說道:“我在郡主面前從未說過一個字,因此郡主雖對我頗加禮敬,卻向來不跟我商量什麼要緊事。只有她一個人自言自語,對方卻不答一句話,那豈不掃興?加之我來自花刺子模這樣的西域小國,她亦不能將我當作心腹,因此那十香軟筋散的解藥是什麼,我卻無法知道。不過我知此事牽涉重大,早就暗中留上了心。如我所料不錯,這毒藥和解藥是由玄冥二老分掌,一個管毒藥,一個管解藥,而且經常輪流掌管。”

張超群嘆息一聲,道:“趙敏工於心計,我遠遠不及,玄冥二老是她的心腹,她也如此小心,實在是厲害得緊。”

心中卻想道:好在她是女子,對我的態度也是曖昧難明,昨晚我施展亂摸神功,說不定已經將她征服了也未可知。

範遙又道:“郡主這麼做更加穩當。咱們此刻想偷盜解藥,就不知是找鹿杖客好呢,還是找鶴筆翁好。而且,聽說毒藥和解藥氣味顏色全然一般無異,若非掌藥之人知曉,旁人去偷解藥,說不定反而偷了毒藥。那十香軟筋散另有一般厲害處,中了此毒後,筋萎骨軟,自是不在話下,倘若第二次再服毒藥,就算只有一點兒粉末,也是立時血逆氣絕,無藥可救。”

張超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