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馬車在偏門候著了。」
「恩。」
曲吟扶著殷末蓮 向偏門走去。
殷末蓮 捂著心口,覺得那裡悶悶的疼,大概是傷口又發作了吧…。
殷末蓮上了馬車,撩開車簾,最望了巍峨的皇宮一眼,渾然未覺宮樓上正有一抹視線追隨著他……
錦軒默默看著殷末蓮任自己而去,卻無法挽留。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經很難再回到過去……
一路上,曲吟細心照料著殷末蓮 ,知道他心口處的傷還沒好,生怕他身體不適。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殷末蓮 靠在車中的軟墊上,偶爾掀開簾子,再看一眼那早已看不見的皇宮,有種說不出地寂寞。他這一走,也許從此再也見不到錦軒了。
「主子,您怎麼一直嘆氣?」
「沒什麼。」
「主子,您捨不得離開嗎?」
殷末蓮 搖頭,從被錦陌御囚禁在皇宮內,他日日夜夜都想離開這裡,只是……
天真的曲吟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等一會出了城,我們就安全了。」
當馬車行至城門口,被守城計程車兵攔了下來。
「停車!按照慣例,凡是出城的車輛都必須接受檢查。」
曲吟從馬車上跳下,二話不說乖乖的接受他們檢查。
「坐在裡面的是什麼人?準備去哪裡?」士兵盤問。
「裡頭坐著我家少爺,我家主子是經營藥材鋪的,正要出城去採購些稀缺的藥材。」曲吟掏出幾錠銀子悄悄塞到士兵手裡,「軍爺,我家少爺有眼疾,見不得光,麻煩您通融一下。」
士兵墊了墊手裡的銀子,佯裝一絲不苟地又審問上幾句,做了一番檢查後,覺得沒有什麼問題,大聲說道,「行了,你們走吧!」
出了城後,曲吟才徹底放心。
「主子,我們終於安全了。」
「恩,快走吧,免得太后的人追上來。」
「是。」
曲吟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殷末蓮 的咳嗽聲。
「咳……咳咳……。」
「主子?」曲吟大驚,見他不斷吐出鮮血,加快速度趕路,想快些尋一處地方給殷末蓮養傷。
殷末蓮 無所謂地笑笑,「沒關係,都快變成老毛病了,一會就好了。」
「您在天牢裡受了那 曲吟在郊外找了處空曠的宅院,安頓了下來。
日子鹹淡如水,轉眼過了大半個月。殷末蓮一直病懨懨的,身子也不曾見有好轉。
像往常一樣,殷末蓮坐在桌邊,沒什麼胃口,喝了幾口湯,便失神地望著窗外結著冷霜的梅樹。
曲吟皺眉看著桌上幾乎未動的飯菜,「主子,您怎麼又不好好吃東西?」
「我不是很餓。」殷末蓮低下頭,心不在焉地攪著菜湯。
曲吟擔心他的身子會受不住。「主子,您不吃點東西,怎麼行?」
「餓了,我自己會吃。」
曲吟每次看到他這副消沉的模樣,總是無能為力,「主子,既然出了宮,您為什麼不放下一切呢?」
殷末蓮走到一旁的琴案前,一段感情的放下是那麼的不容易。
置於琴旁的花瓶內插著一支寒梅,殷末蓮觸上琴絃,琴聲斷斷續續,曲不成調,隨著殷末蓮心情的變化而起伏。
曲吟站在一旁生怕他累了,倒了杯茶讓他歇息,卻見殷末蓮微微一顫,唇邊逸出一絲鮮血,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麼重的傷,又旅途奔波,一定是累到了,才會吐血。曲吟嚇得放下杯子,心裡著急。
「主子您怎麼又吐血了?」
「血?哪裡?」迷濛中,殷末蓮 腦袋有些暈沉。
殷末蓮的身子一直都沒好過,加上他根本不按時進食。
「主子,您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沒事,吐完了就好了。」
「主子,您等著,奴才去請大夫。」
曲吟不敢耽誤,請來大夫,可大夫搖頭一嘆,說是抑鬱成疾,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在這樣下去,只怕活不久了。
作家的話:
☆、(7鮮幣)33、密殺令
殷末蓮舊疾復發。躺在床上,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曲吟熬了幾副藥喂他喝下,都不見好轉。
一連過了幾日,殷末蓮病的更重了,連藥都喂不進,一喂進口,就被全數吐出。
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