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僧人……幾日前去大覺寺的時候,他也侍奉在左右,怎麼突然就……”贑仁如實說著,並不斷打量著侯昱。在他的印象中,侯昱應該是沒有見過這個人的,怎麼侯昱的反應好像是認識這個人,而且關係還不同一般……
“侯昱先生呢?”上杉定春看了一眼臉色顯得有些慌亂的侯昱,繼續問道。
“不認識。”侯昱淡淡的回道,然後轉過了身,臉上依舊是被嚇到了的表情,“嚇到我了,這個頭怎麼眼睛都沒有閉上,突然一下的看到,真是讓人驚魂未定!上杉!這種事!以後不要來了!!!送來頭顱要要記得像前面幾個一樣把眼睛給他閉上!”
對他的“抱怨”上杉定春似乎並不關心,他只是衝著贑仁說道:“如果親王殿下您已經確認完這些頭顱,那麼我立刻將他們送往四國九州去。”
“為什麼要送去四國九州?”贑仁問道。
“將軍大人說,謀逆是重罪,所以要將這些人的下場一一的展示給那些愚民們,以達威懾的作用。”上杉定春說完,就招呼著在外面候著的小童將桐木方盒一一蓋上,然後告辭離開了。
上杉定春走後,這四人又回了清涼殿,卻發現殿內已經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徵夷大將軍足利氏。見他們四人回來,天皇臉色有些不悅,然後提到了為什麼不將犯人頭顱送上呈閱的事告訴自己。左右兩位大臣聞此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好在贑仁在一旁一五一十的說著那樣的畫面不太適合病中的父親,天皇聽了甚覺悅心,想到自己也的確是玩樂興致的高了一些,所以就在詢問了一下犯人頭顱是否已經處置好之後,將話題引向了重陽節的賞菊宴之上了。
贑仁聽著,用眼角的餘光掃著在對面坐在的足利異熾。他記得那天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了回禁中的路上,此後也是沒怎麼見到這個男人進禁中,對方在做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不經意間,他對上了對方正看過來的眼神,想起那夜發生的事,不由得尷尬得連手也不知道該如何放,臉色竟然如同火燒一般的灼燙起來。侯昱坐在贑仁身邊,察覺到他臉色的異常,拽了他的衣服,低聲道:“天皇正在叫您,殿下。”
“贑仁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臉紅得這麼厲害?”
聽到父親的問話,贑仁忙回道:“大概是最近變天的關係,所以可能有些風寒纏身。”說完,他咳嗽了一聲,以映襯自己身體不適。
“是嗎?那可要多注意了,過幾日就是賞菊宴,你可不能缺席。”
“賞菊宴?”
“是啊,將軍大人說朕的身體不好,不方便到處走動,所以建議今年的重陽賞菊宴就在仁壽殿辦了。”天皇說著,看向了足利異熾,“將軍大人今年會將御所裡的培植的各種名貴菊花都搬來禁中,聽起來真是十分了不起的舉動。”
足利異熾面帶微笑的聽著,他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自己對面的贑仁,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過是為了想要從天皇陛下這裡換取一盆御用之菊罷了。”
“將軍大人你真是太過客氣了。嵯峨菊你要是想要的話,過幾日大覺寺進貢的時候,朕吩咐他們給你送去一些便是了,用將軍大人府邸上的全部名貴菊花來換取,倒是太誇張了一些。”
“哪裡,那是應該的。怎麼說,那也是原本只能開放在禁中的御用之花,很是名貴呢。”
足利異熾說著,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曖昧起來。贑仁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越發大聲的咳嗽了幾聲,然後託詞自己身體有些不舒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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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宴會這種東西,男人們很多時候把這個事當做暢快飲酒的形勢,而女人們往往會扮演最重要的角色。她們會費勁心機的打扮自己,不斷的在自己的衣襬和袖口上加了漂亮的螺鈿,手裡拿著最漂亮的檜木扇,以炫耀自己的品味和美貌,希望能夠贏的某位公卿貴族的好感。當然,某位女官若是打扮出色,也是會贏的其他女官的另眼相待。
贑仁深知在禁中女人們的這種心態,所以他希望葵姬穿得漂漂亮亮的出去,這樣方便她融入那些嘰嘰喳喳的女人堆中,不再讓那些女人們無視她“梨壺女御”的身份,不過對方卻是無視他的想法,只穿了五重的蘇方色裳唐衣,手裡倒是拿了上次他帶回來的那把檜木扇。
然而只是這一把扇子便讓葵姬迅速的成為了女御們討論的物件,在那竹簾後面,她們時不時的遞著紙條,問著葵姬那扇子是從什麼地方買來的,葵姬一一的回過她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