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出大事,撞了一下也沒撞破,嫣兒抓住我的手,說:二虎,我剛才又感覺有人推了我一下,和昨晚在頂樓上一樣!
我眉頭一皺,知道又是高月搞得鬼,心裡對高月的意見就大了起來,我跟嫣兒已經分開了,你怎麼還不依不饒。
正好這會兒嫣兒爸來接她了,我讓嫣兒跟她爸回家,嫣兒沒有向她爸告狀,說在我這裡挺好的,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送走她,我跟我媽說了一聲,就打車往村子裡趕。
自從按照狗爺的方法燒了那些紙人紙馬後,我感覺到高月回來了,就在我身邊,可跟之前的高月不一樣了,之前的高月通情達理,現在的高月蠻橫無理,兩次想傷害嫣兒,我必須要當面問問狗爺,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多小時後,我來到村口,鑽進狗爺家的門,狗爺正在堂屋抽菸,見我來了,眼皮都沒抬,說:來了。
我剛想說話,狗爺繼續說:老二啊,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我先問你,你媽的病,怎麼樣了?
我一愣,趕緊說:媽的病好多了,能拄著柺棍下床走路了,醫生說再治療兩三個月就能出院,正常行走了。
狗爺點點頭,說了句那就好,然後指了指我,說:你和城裡那姑娘的關係,斷了嗎?
我有點猶豫,說:我跟她說了,她不同意,不過我救了她一命,跟她家裡兩不相欠了。
狗爺點點頭,說了一句讓我沒想到的話:老二啊,這學,你上不成了,回來吧,回來當個吹喪的,爺保你家平安無事。
我倒是沒怎麼驚訝,其實對我來說,不管是上學,還是回村種地,甚至做個吹喪的都無所謂,關鍵是我家人朋友平安無事。
我問狗爺為什麼,狗爺長嘆一聲,吧嗒了口煙說:老二,你還記得那百家錢吧?
我說記得,上次高月給我家送了三萬塊錢百家錢,後來我聽那山羊鬍老頭說,錢是高月偷他的。
“那百家錢,是冥婚必備的嫁妝,鬼知道它們的錢在陽間不好使,就收集了百家錢,誰家收了這百家錢,誰家就必須要跟鬼結冥婚。其實那閨女很厚道,跟你媽說話的時候沒有要求你必須跟她結婚,只是那晚你要救她,我讓你燒的那些紙人紙馬,是男方的彩禮,彩禮一燒,你和她的婚事就算定了,她和別人自然也就無法結婚了。”
狗爺娓娓道來,我才明白其中緣由,可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必須回來吹喪曲。
“可那閨女畢竟不是人,陰陽兩隔,和你結冥婚後,被你陽氣衝撞,必然失去神智,渾渾噩噩的在你身邊保護你,當然,女人嫉妒的天性讓她不自主的會傷害到喜歡你的女人。所以我才讓你和城裡的丫頭斷了關係。”
我點點頭,說:狗爺,那高月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神智?
“不知道。我讓你回來做吹喪的,就是想透過你的笛聲喚醒她的神智,等她神智清醒,你再好好勸導她,她圓了和你的婚姻夢,怨氣已消,就可以投胎去了。”
我恍然大悟,感謝狗爺幫我,狗爺嘿嘿一笑,說:你小時候吹笛子的時候,圍在你身邊的旋風就是這閨女,她被你的笛聲迷住了。你爺早看出來了,他怕自己活不久,就跟我說,讓我在關鍵的時候幫你。我這算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狗爺一提起我爺,我就想起我爺從小跟我說:不管是人是鬼,喜歡聽你的曲子,你就吹,鬼也是人變的。
從狗爺家出來,來到村口,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說我不去上學了,以後留在村子裡面,做一個吹喪的。
我媽聽了這句話,氣得差點沒昏過去,她在電話裡說我,我就聽著,不過我堅定的告訴她,這是我的選擇,不會更改了,我們家欠慕容家的人情我也還了,你們安心住在那裡,我在村裡也會賺錢供妹妹上學。
跟我媽解釋了好長時間,我媽不理解,生氣的掛掉電話。我又給小妹打電話讓她關心媽的身體,有事了及時跟我說。我妹說:二哥,大哥一直聯絡不上,他已經兩天沒回來了,盼盼姐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我聽了心裡一涼,家裡的事兒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哥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
剛掛了小妹的電話,我就看到一個未知號碼打了過來。
直覺告訴我,這是大哥。
接通電話,果然是大哥的聲音,他輕聲說:老二啊,我出門有點事,你和嫣兒都還好吧?
我一聽他現在還跟我裝,氣不打一處來,說:大哥,你乾的事兒我都知道了,你現在必須要原原本本的把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