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的筷子都要掉下來了,“好好的你去上海做什麼。”
“這幾天天氣漸漸熱了,再過不久就是夏天,正是夏裝大賣的季節,我們當然要提前去上海那個時尚之都感受一下本季的流行風向,琢磨要主打什麼款式什麼用料啊!”汪子璇用看白痴的眼光瞄了一眼自家那今天看起來特別蠢的哥哥,自從她自己盤了店之後,身上那女強人的氣質當噹噹的直往上升,強到讓汪子默有點後悔自己這注意力轉移政策也轉移的太成功了,看看這丫頭現在都不隨便把男人放到眼裡了。
“就你一個人去?”汪子默問了一句,有點不放心。
“當然不是了,這種事情少了翠屏怎麼可以。她跟我一起去,不過她只去三四天,我要呆一個禮拜而已。”汪子璇一邊咬著菜一邊交代行程,只是不明白今兒怎麼自家老哥這麼喜歡問東問西。
“要那麼久才回來啊~”汪子默跟畫兒對視了一眼,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不過汪子默還是很快的打起了精神,“那個,你們兩個人會不會太危險了,要不然再等等我抽空陪你們一起去?”
“你傻的啊,等你有空都放暑假了,時間就是金錢你懂不懂!”汪子璇覺得汪子默今天婆婆媽媽的可以,還想再說幾句,被翠屏解了圍,“不用了,我們兩個人就可以了,再說還有小谷在那邊照應,安全方面你大可放心。”
“谷玉農也在?”汪子默覺得自己反而更擔心了,這人啊,心態不一樣,看問題的角度也就不一樣了。例如以前他發現翠屏跟谷玉農走的挺近的就沒多想過什麼,可是今兒個一聽翠屏提起,他就忍不住想多了。
“對啊,他也在。我們這次去上海還是他竭力促成的呢,聽玉農說他在那邊有認識的這方便行家,我們總這麼閉門造車也不是回事兒,不如出去走走,交流交流,說不定有新靈感。我想這話說的在理,上海向來都是引領全國風尚的地方,我們去看看今年流行什麼,順便拜訪幾個老師傅,說不定還能挖幾個老裁縫回來。”
自從谷玉農跟汪子璇離婚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反倒好多了。谷家在上海也有不少生意,谷玉農常常兩地來回的跑,平時也多幫汪子璇留心與她行業相關的新聞,時間長了,相處的甚是愉快。
“挖裁縫可能有難度,但是學徒應該不難。我們的人手太少,能請來幾個基本功紮實的學徒也是好的。”翠屏點點頭,補充了一下汪子璇的計劃。
“那你們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去了?”剛剛下定決心,就遇到出這種岔子,不受打擊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汪子默問的那個垂頭喪氣啊。
“老哥,你有什麼意見就說啊,這麼不陰不陽的急死人了。”汪子璇放下筷子,奇怪的看著他,“我以前也阿迷少出門,哪兒見過你這麼擔心。”
我哪裡是擔心你了。汪子默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趕緊堆起笑容“沒意見,沒意見,我只是怕你們出門不方便就是,這樣有人照顧我安心多了。那個,你們在外面要小心些,好好照顧自己,該吃的吃,該買的買,別省錢虧著自己啊。”
聽著他的叮囑,翠屏覺得心裡暖暖的,點了點頭,“我們會注意的,你在家裡也小心些,畫兒就拜託你幫我照顧一下了。”
“沒問題沒問題。”汪子默很痛快的回答著,然後兩人的對話引起旁邊的汪子璇一陣大笑,“你們兩個人真逗。哥,我們只是去趟上海,坐幾個鐘頭車就能回來,又不是去天涯海角,你用得著那麼叮嚀。還有,翠屏啊,我哥在家裡有一堆人伺候著,有什麼需要小心的,你真是操心過了!”
……
就這樣,翠屏和汪子璇兩個人去了上海,汪子默和畫兒呆在家裡,跟往常一樣,該幹嗎幹嗎,去學校,參加畫會活動,畫畫……汪子默幾乎都忘記了,還有一個朋友去了上海杳無音訊呢。
汪子默忘記,不代表其它人不記得。除了杜芊芊名義上的正牌男友沈致文惦記著遠在上海的她以外,還有一個人惦記著她,那就是梅若鴻。
梅若鴻這段時間很不順心,他整天一清早出發,揹著畫架四處晃悠,一整天,曬著大太陽,揮汗如雨的畫著畫,可是卻畫得不順手,那畫筆總是跟他作對似的,畫不出他要的效果。為了排解煩惱他去爬山,可當他爬到玉皇山的山頂眺望西湖,心中忽然湧上一陣強大的哀愁和強大的犯罪感。
“梅若鴻!”他對自己說:“你到底在做些什麼?既不能忘情於芊芊,又不能絕情於子璇,你既不能終於自己的情感,又不能終於朋友的情義,梅若鴻,你這種人不如掉到西湖裡去淹死算了!要不然,從山頂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