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哪裡,又得罪了溫國公,或是秦家又吹了耳邊風,還是你,又在哪受了窩囊氣,要尋我發洩 ?”
溫周唇角斜斜挑起,有諷刺,有悲哀,有狂妄,有不屑,亦有恨意。
溫國公看著那雙眸子,與烙印在心底的那雙眸子重合,一樣的恨意,連那抹鄙薄都那般相似。
他的手抖的厲害,滔天怒火直衝頭頂,他不由分說再次揮下木棍。
溫周咬著牙不動,就那麼硬生生扛著,直到嘴角有鮮血流出,半跪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不至倒下。
溫國公才喘著粗氣住了手。
“孽子,都是我太縱著你,才將你養成這幅德行。”
“你不成器,溜雞鬥狗,流連青樓就算了,如今竟還敢草菅人命,你將溫國公府置於何地,你是想毀了溫家嗎 ?”
溫周抬手抹掉嘴邊血跡,冷笑了起來。
他抬起頭看著溫國公,撐著身子起身,語氣卻仍為狂傲,“毀了溫國公府又如何 ?”
“你怕不是忘了,若是沒有我母親,溫氏也不過是個空有爵位的侯府罷了 !”
“我娘掙來的東西,就該是我的,我憑什麼不能毀了 !”
“你——”溫國公惱羞成怒,手再次高高揚起,卻被一道厲喝打斷。
“父親。”門陡然被推開,宋薇俏臉生寒,衝進屋扶住了溫周。
她一眼就瞧出溫周傷的不輕,怒從心起。
“父親,敢問二爺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大逆不道之事,勞煩您下此毒手 ?”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對上宋薇冷厲激憤的眼睛,溫國公手放了下來,“他做了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楚,留他一條命,都是輕的了。”
宋薇嗤笑,“那兒媳是不是還要替二爺謝謝國公爺不殺之恩 ?”
“有時候兒媳真的懷疑,您究竟是不是二爺的父親 ?”
“不必同他辯駁,我們走。”溫周嗓音低啞的厲害,一聽就是忍著極致的疼痛。
宋薇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圈立即紅了。
來時,他還是意氣風發的。
這會兒卻連開口說話都有氣無力,宋薇牢牢抓住他,有種她一旦鬆手,這人就會撐不住倒下的感覺。
“好,我們走。”宋薇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跡,扶著他往門外走。
行至門口,一直沉默不語的溫國公卻轉身衝宋薇道。
“你若是真在意他,心疼他,就該安分些,莫惹是生非,他也就不必受這些罪了。”
“什麼意思 ?”宋薇秀眉微蹙,急聲追問。
溫國公還欲再開口,卻被溫周搶先,“薇薇,不必理會他,我們走。”
宋薇只得暫且壓下疑慮,同趙峰一起扶著溫週迴了蘭亭院。
溫國公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木棍,眸中有絲痛苦。
“寧禾,去請大夫,快。”宋薇一進院子,就揚聲吩咐寧禾。
寧禾從屋裡跑出來,瞧見這架勢也嚇了一跳,連聲應著往外跑。
“你如何 ?”二人將溫周扶到床上躺下,宋薇關心詢問。
“死不了。”溫周扯唇笑了笑。
“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虧你還笑的出來。”宋薇鼻尖發酸,心裡莫名難受的緊。
“真不知你那爹是不是親生的,怎麼下的了這麼狠的手 !”
“你也是,你一個大活人,不會跑,不會躲嗎 ?幹嘛站那不動任他打 ?”
宋薇一邊檢查著溫周身上傷勢,一邊碎碎唸的嘮叨埋怨。
溫周眉宇舒展,笑了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便是真打死我,我也該受著。”
“胡扯。”宋薇怒聲反駁,“父慈子孝,父慈在前,子孝在後,意思就是,父慈子方孝,父不慈子如何行孝 ?”
“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要你大逆不道,罔顧人倫,只是不可過分迂腐行孝。”
“父母不愛子女,狠心絕情的大有人在,若是為那點子微薄可憐的親情就連命都搭了進去,才真是愚蠢可笑。”
喜歡謀嫁小叔子,大伯哥我來報仇了()謀嫁小叔子,大伯哥我來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