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結婚呢?然然將來要找最好的,要比爸爸有本事,比爸爸能幹。”
比爸爸的心機更深,想法更秘。一隻手說愛你,另一隻手啪啪的扇得數聲脆響,好讓她乖乖的伏在籠子裡,做一隻可愛可憐的小獸。
如果愛情以這樣的面目出現。
林然駭笑。
她寧可無心而離居,孤獨以終老。
林然在酒店裡避了兩日。
林楚說:“你放心,爸爸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她不想回過去的學校,因為懶得廢話,懶得再與人羅嗦。
林楚笑:“當然可以的。多花點錢又算什麼。”
林楚為女兒考慮得十分周全。林楚說:“你這兩日就在酒店上網咖,彌補一下你過去的一年半,因為閉塞的生活環境,枯燥單一的教學內容所造成的社會知識上的欠缺。”
還有口語。
林然不想再花大價錢去請家教,她自網上搜了英語角活動,晃晃悠悠搭公車去參加。
還沒到目的地,受林楚之命去到瞿塘的司機就打電話來問“東西要如何處理。”
林然說,除了學習資料,所有的一切,包括生活用品盡數丟棄或是銷燬。
她說這話時,一時忘了,有三五隻鞋盒,裝滿了宗之偉寫給她的全部信件。
在那些最最痛苦難過的深夜,在那些滿心都是背叛的暗沉裡,是那些信,那些亦或可笑,亦或荒唐的話,陪伴她渡過漫漫時光。
曾經,那是她所有情感凝聚的焦點與唯一出口。
她曾在所有人安眠的時分,靠被窩裡稀疏的燈光,靠筆走龍蛇,胡言亂語,方能求到一些些的睡意與寧靜。
宗之偉的信,曾經非常老式的,被擺放在瞿塘收發室的玻璃窗前。牛皮信封上,是斗大的字跡:林然。
宗之偉笑嘻嘻說:“然然,真怕你看不見,你一定要看見我啊。”
看見又能如何?
他們終歸是不同方向的人。
英語角是一個開放性的活動,成員來自於四面八方。
有書呆子是真的過來練習。也有一類,是主流派,參加的目的就是為了泡妞或是脫單。
仲家成是被舒亮拉著來的。
完全是相親的作派,舒亮從出校門起,就一直在抱怨工科院校是如何的枯燥,如何的乏味,如何的讓人厭倦。
到了公園,舒亮果斷閉嘴。雙目發光的拉著仲家成的手臂,興奮的說:“瞧,又是那個妹妹,那個在學校裡出過風頭的妹妹。”
仲家成不耐煩的說:“誰啊,咱們學校出過風頭的妹妹多了。你別亂講。走啦。”
舒亮的手臂幾乎被拉斷臼。
其實仲家成心裡想的是,那件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失親女孩為征討小三,在學校裡質問於海青的舊事,好容易壓下去被人忘了。何苦又因為舒亮的好奇,再次當眾翻出來。她豈不是難堪?
可是,
仲家成偷偷看往林然所在的方向。
她高了,比昔日更加美貌。雖布衣舊巾,仍舊難掩國色天姿。
她的名字叫林然。
樹林的林,天然的然。
作者有話要說: 車車被人劃了。
氣憤。
有些人的手真是太閒了。
☆、35
宗之偉心情很不好,因為林然並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他留城的訊息,相反,他是從別人嘴裡聽說:從前某某學校的那個美女又回來了。
聽外表聽經歷,不是林然又是哪個。
宗之偉心頭冬的數聲亂跳,恨不能逃課趕到林然的學校去探個究竟。
都是雙語學校,都是打著出國的主意。宗之偉想,怎麼就不能在一起,歡歡喜喜同進同出?
他陰沉著臉在學校呆了一整天。
一個斯斯文文俏麗可愛的小女生怯生生走到他跟前遞上一封信。
她們就不能讓他消停點嗎?
宗之偉怒火中燒。
他可是有主的人了。這些情啊愛的卡片書信,之前之所以願意接,是因為可以借鑑著改頭換面抄給林然。
現在她人都回來了,他還要這些做什麼。
宗之偉本不是紳士,老宗在他跟前失了權威,愈發鼓勵他往大哥的方向去走。
在他的冷眼,嘲笑之下,求愛未果的小女生哇的一聲哭出來。
有人打抱不平,教訓宗之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