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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不見得交情有多好,這一次完全是路見不平!”

阿智淡淡一笑:“兵者,詭道也。自始至終我們都沒有對賀金蟬許諾過任何事情,更沒有使過你所謂的美男計,一切不過是你們的揣測。”

陶小桃仔細想了想,然後沮喪地發現,人家說的都是事實。所謂美男計,也不過是賀金蟬一廂情願自作多情而已,甚至連帶他們出城,都是賀金蟬自己的主意。

阿智一擺手:“你可以走了。”

陶小桃瞪大了雙眼:“走?這怎麼可能?雖然你們沒有中毒,可是,可是我……你們會有這樣大度?”

“說到底,”阿智淡淡一笑,“因為你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而你到底也還是個性情中人。”

“不!”陶小桃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走!我要跟著你們!我要抓住你們的小辮子!我還要不停地給你們下毒!我就不信我一次都不能得手!”

阿智負手走出,“你隨便。”只要你能跟得上我們。

次日上路,歐競天一行專挑僻靜道路,陶小桃對他們而言雖沒有任何威脅,但總綴著這麼一個小尾巴,保不齊會在什麼時候攪亂了一鍋粥。

一日平靜,並沒有見到那個一身桃紅的看似單純甜美可愛,其實一肚子彎彎繞的少女。

日暮時分,一行人沒有進入村鎮,在一片樹林中準備露宿。這裡剛剛升起火堆,取出乾糧準備晚飯,樹林外便傳來陶小桃嬌俏的帶著些氣喘的抱怨聲:“你們就不能走慢些嗎?我兩條腿怎麼跑得過你們四條腿的!”

對她拐彎抹角的謾罵,沒有人理會,眾人各司其職,該做什麼仍舊做什麼。

被無視了的陶小桃也不覺尷尬,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一個火堆旁,非常自來熟的跟那個烘烤食物的侍衛甜甜一笑,伸手搶過那些乾糧,張口便吃,因吃得急了,噎住了,伸手拍了拍那侍衛的肩頭,示意他把手中的水囊遞給她。侍衛抬頭看了看阿智,見阿智略一點頭,才把水囊遞過去,屁股往旁邊挪了挪,好離這個厚臉皮的女子遠一些。

陶小桃飯量不大,吃了不多便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水囊和乾糧遞還那侍衛,陪笑道:“你看到了,我不是直接咬著吃的,是撕下來吃的,沒有弄髒你的乾糧。水囊我也沒有嘴對嘴,”她晃了晃手中的琉璃杯,“杯子是自備的。耽誤你用飯了,不好意思,你吃,你吃!”

那侍衛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樣的一個女子,一臉古怪表情接過乾糧水囊,祭自己的五臟廟。

陶小桃雙手托腮,興奮地瞪著一對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那侍衛,看他一口口嚥下乾糧,看他大口大口喝水。

侍衛被盯得心裡直發毛,便把屁股又往一旁挪了挪。

陶小桃坐在原地沒動,臉上卻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那侍衛加快咀嚼速度,三下五除二吃喝完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向歐競天和阿智抱拳道:“屬下這便去巡視。”轉身便走,步伐矯健有力,虎虎生風。

陶小桃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眼睛卻越瞪越大,半晌一躍而起,綴著那侍衛跑了一遭,回來皺著眉撅著嘴道:“真是一群怪胎!”她方才給侍衛乾糧食水中下了毒,即便是一頭壯牛也會被毒翻,誰知人家非但沒事,反而越巡邏越見精神!

轉臉一看,歐競天靠著一株大樹離火堆遠遠地坐著,大半身子都隱在黑暗中,增添了幾分神秘,但他的樣子卻有隱隱有幾分惆悵。他沒有戴面具,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臉,那難描難畫的眉斜斜入鬢,他的睫毛微微揚起,勾起一彎濃黑的纖長的弧度,高高的鼻子英挺而圓潤,一線薄薄的唇比騰騰燃燒的火焰還要紅,但折射出的火光卻又冷酷無比。那臉型似是稜角分明,卻又無一處不精緻細膩。

那一身衣袂比夜還要黑,籠著遠離世人的高遠、森冷。

恍如天神。

這便是把賀金蟬迷得真魂出竅的那個所謂的“胡鳳春”吧?的確是個美男子啊……可是他這周身的氣度分明帶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力量。賀金蟬,是你自己沒看到他的真面目啊!

能怪得了誰?命運弄人罷了。

輕輕一嘆,早已打消了替賀金蟬打抱不平的心思,她跟著這些人,自然有自己的目的。當然更想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群怪胎,為什麼自己百靈百驗的毒藥竟在他們面前失效了呢?總要叫這幫傢伙狠狠栽個跟頭,才過癮!

甩了七八次也未曾將這個難纏的小尾巴甩掉,後來阿智乾脆不再甩脫她,心中想道,有這樣一個調皮搗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