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所說的那名病患好了。
“我又沒說什麼。”關揚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想也知道你滿腦子邪惡的思想。”闕洌走了進來,看來他似乎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說得好。”雲樊嘴角漾出一抹笑容。
“真不公平,我又沒說什麼,你怎麼知道我腦子想的是什麼?難不成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關揚不服氣的對著闕洌說。
闕洌不搭理關揚一副怒氣衝衝的質問,好整以暇的拉開椅子坐下來,“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不過想知道這個人想得是什麼,看他外表就知道了。”
“你這是偏見。”關揚應聲道。
闕洌搖搖食指,“這不是偏見,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可是有人也長得衣冠楚楚,其實卻是個衣冠禽獸。”關揚反唇相稽道。
雲樊拍拍手,“揚,有進步、有進步。”
“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不過你失憶一個月後,口舌也變得伶俐起來。”闕洌點點頭。以前的關揚說不到幾句話,鬥不過他就發起脾氣來了。
關揚臉上的青筋抽動著,“可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試問喪失一個月的記憶後,口舌變得伶俐,有人會高興得起來嗎?他想知道那一個月裡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雲樊從椅子上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揚,你別在意,應該再過不久,你就會想起來的。”
關揚哼了一聲,他知道雲樊在安慰自己,他也有可能一輩子想不起來。
“你們慢慢吃,我得到醫院去一趟。”雲樊向他們揮揮手,往門口走去。
“樊,你不是在休假嗎?”闕洌感到疑惑,他記得最近幾天剛好是輪到雲樊休息的時間。
“休假取消了。”他往後揮揮手,在門口剛好碰到正要進門的冷邪。
“要出去?”冷邪難得開口問他的事。
雲樊露出笑容,“想找我到醫院找我,我會替你服務的。”
“我絕不會到醫院找你的。”冷邪酷酷的說完,往門內走去。
雲樊低笑,他心想,那可不一定。
“啊……”原本肅靜的病房,突然傳來一聲殺豬似的尖叫聲,“雲醫生……”芳齡二十八歲的藍依玲像著了魔似的看著雲樊。
雲樊溫文儒雅、帶股書卷味,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讓人的心不禁一暖,藍依玲捧著狂跳不已的心臟,臉紅得像顆紅蘋果似的。站在雲樊面前,她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呼吸加速,手微微顫抖著。雲樊帶著慣有的笑容走進病房,“MISS藍,你好。”他笑著點頭和她打了聲招呼。
這一聲MISS藍讓藍依玲的內心更加雀躍,他竟然記得她的名宇,那股幸福感猛然襲向她。
元水淨冷眼旁觀著這一幕。
她是昨天轉進這家醫院的,這是她第一次與自己的主治醫生見面,她清靈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著他。
是的,他有足夠的本錢讓女孩子瘋狂的迷戀他,俊逸的外表和頎長的身材,白色外袍穿在他身上反而更襯出他那股獨特的氣質,他的眼睛閃爍著……他的眼光突然望向她的方向,突如其來的,她的心臟像被撞擊了一下。
水淨心一慌,迅速的轉過頭去,手輕按著胸口,她以為自己的病又發作了。
她無助的闔上眼睛,天呀!為什麼她會得這種病?她終日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她多麼想要飛出窗外,而不是被關在這個小房間裡數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網。
他們的交談聲隱隱約約傳來。
“她生了什麼病?”
“是先天的心臟病。”
“是嗎?”他沒什麼表示。
是嗎?水淨聽著他淡淡的語氣,心中氣憤得握緊拳頭。
他這個人根本就不明白,她是多麼期望自己能有一副健康的身體站在陽光下,盡情奔跑吶喊,可是她那顆脆弱的心猶如一顆定時炸彈般,稍稍的那麼一點點刺激,隨時都有可能引爆。
他這個健康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這些長久生病的人的痛苦,就算他會生病,病痛也馬上就解決了,而他們呢?長久接受治療,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自小看著姐姐、哥哥們玩鬧,而她只能坐在一旁看,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為什麼?為什麼只有她受這種苦?
雲樊瞟了那名女孩一眼,她是他的新病患,是他的老師特別拜託他照顧的女孩,就他所知,她是老師朋友的一位孫女,可是老師連她生了什麼病都沒有告訴他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