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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分不開了

這個小房間是曾經簡思住的,屋子裡只有一張床,一個算得上是半個雙人床的小床,睡三個大男人恐怕有點難度。

許圓圓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看見牆角有一個布娃娃,娃娃已經退色了,他拿起抱在懷裡。

茅侃侃不管,自己先躺在床上,衣脫一脫,在床上挺屍。

圓圓抱著偷雞的心態趕緊上床。

沈讓進門的時候,茅侃侃己輕睡了過去,只有圓圓身子還在動,將臉貼在那個娃娃上蹭啊蹭的。

沈讓蹙著眉頭,非常的不爽。

冷冽的眼光就像兩把冰錐子似的死死釘在許圓圓的手和懷裡的東西,快步上前,將他懷中的娃娃搶下來,許圓圓立馬跳起來。

“沈讓你幹嘛呀你,我就抱著一娃娃睹物思人還不行?”

沈讓使勁揉著娃娃的臉,就怕被許圓圓弄髒了。

許圓圓眯著眼睛,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紅著眼睛瞪著沈讓。

沈讓可不管,脫衣服上床,一氣呵成。

許圓圓咬著被子,牙齒咯咯的作響,被子的一角都被他咬破了。

第二天簡母起的很早,她知道許圓圓和茅侃侃要回去。

將飯做好,將土豆蒸好,然後將芹菜葉用水過一下,然後將大蔥撕成碎片,最後將所有的放入一個容器裡,放上醬油,香油拌好,她每一次看著那兩個孩手吃東西,她都覺得震撼。將剩下的土豆和芹菜葉大蔥放好,沒有拌準備給他們帶走。

其實這些都是沒人喜歡吃的,可是好像到了那兩個孩子的嘴中就成了最美味的菜,這讓她覺得滿足。茅侃侃打著哈氣起床,他是很想睡,可是腦子裡有事睡不著,許圓圓半個身子掛在床邊,大腿扔在沈讓的身上,沈讓忍了又忍,最後咣,一腳,將人踢下床。

圓圓揉著眼睛,地震了嗎?

看了一眼四周,這裡是哪啊?

“救命啊……”

想到有一種可能,我們的圓圓同學就喊了出來。

簡母、茅侃侃、沈讓都很無語的看著他。

沈讓將大米交給簡母來照看,他的背影很荒涼,長長拉在地面上,然後一點一點隨著光影暈消失,然後不見。

大米嗚嗚的叫著,可是他卻沒有停下身子。

離出發的前一週,沈讓再次去了普吉島。

他坐在曾經坐過的地方,夜幕將整個天空染黑,不見一絲光亮。

黑暗中,瀰漫著空寂。

耳邊有海浪的聲音,那一聲聲有節奏的拍打海灘的聲響,低低沉沉的夜幕垂在海的那一邊。

海浪一波一波襲擊而來,這一波還沒有退卻,另外更強更猛的海狼又直面拍了過來。

圓月高升,漸漸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雲,淡淡的遮住月光。

淡淡的光暈灑在海面上,有暗暈的光。

水花濺起,高高飛起。

小浪在前,大浪在後。

沈讓想啊,我們簡思啊,就真的是很漂亮的!

他拿出手機,那裡只有曾經無意之中錄的一段影片,看不見她的臉,就只有她的一個背影。

沈讓看著自己的手,以及手上的那個指環。

被撕咬的感覺又再觀,疼痛順著頭皮慢慢滑下,滑向心間。

他月大掌抹掉兩邊的眼淚,然後站起身。

他在這裡等了又等,1小時過去了,2小時過去了,十個小時過去了,二十個小時過去了……

她依然沒有出現,沒有出現……

他一步一步有些艱難的項著狂風走進海浪裡,身上的黑色和海的夜融到一起,交融。

水越來越深,沒過了腳踝,沒過了小腿,沒過了腰身,沒過了胸口……

冰涼的海水從身體透入進心臟,然後將心臟灌滿水,淹沒,最後他就再也看不見自己的心了。

調零悽慘的夜伴隨著風聲,海聲,還才心碎聲全部交織到一起。

如漢白玉一般的玉面全是死灰。

在這裡沒有白天黑色,只有絕望和估計,只有痛苦和撕心裂肺的疼。

沈讓的頭髮順著臉淌下水跡,要怎麼才能不疼。

這種疼就要將他折磨瘋了,到底要怎樣才能不疼?

誰能來告訴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疼?

才能讓這顆心,停止跳動?

他總是告訴自己,會過去的會過去的,他在漫長的時間裡苦苦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