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會捨得送好東西,只是送發了黴的,就有些膈應人了。
“先收起來,有機會再還回去就是。”
寧禾點點頭,氣呼呼的將東西塞進了廂房箱攏裡。
一整日,宋薇屋裡的人就沒停過,秋姨娘,春姨娘,都帶了禮來探望。
都是些微末簿禮,秋姨娘還好,春姨娘卻是忍不住話裡話外酸了宋薇幾句。
“先前的家當都給了二少夫人,給三爺抵債了,手頭吃緊,二少夫人可別嫌棄妾的東西上不得檯面啊。”
宋薇瞟了眼春姨娘送的禮,是一隻親手繡的荷包,不由好笑,這是一分錢都不樂意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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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姨娘哪裡的話,你有這心思來探望我,就已經很不錯了。”
秋姨娘這時,也上前一步呈上了自己的禮。
“這是四爺孝敬妾的,妾借花獻佛,希望能保佑二少夫人同二爺早早痊癒。”
秋姨娘送的是一尊玉質佛像,玉質雖渾濁,但勝在佛容慈眉善目,極為討喜。
“秋姨娘有心了。”宋薇笑的臉都僵了。
春姨娘不著痕跡的瞥了秋姨娘一眼,眸中很有些不滿,暗罵了句拍馬屁。
“那二少夫人好好休息,妾們就先回去了。”
宋薇點頭,“寧葉送送兩位姨娘。”
人離開,宋薇長舒一口氣,上揚的嘴角立時耷拉了下來,“應付她們真是累死我了。”
她病了好幾日,這些人連面都沒露過,如今溫週一躺下,一個兩個的倒是都來了。
“夫人,以秋姨娘的身份,送這佛像委實貴重,她難道就不記恨您拿了她數年積蓄嗎 ?”
寧禾認為,春姨娘的反應才是情理之中。
夫人每日教導她們,身處這深宅大院要多動腦子,多用心,寧禾難免多想了幾分。
宋薇看了眼佛像,笑了笑,“上次世子因掌家之事被國公爺責罵,不正是秋姨娘的手筆。”
“世子回去定會斥責方氏,方氏又豈會不恨上秋姨娘,二人水火不容,若是再與我交惡,她在府裡的日子就難了。”
寧禾嘆息,“真是都長了十八個心眼子。”
將佛像置於角落的桌案上,寧禾替宋薇換藥。
與此同時,出府打探訊息的江護也回來了。
“你確定訊息屬實 ?”溫安面容無比陰沉。
“是府尹趙大人親口所言,屬實無誤。”
溫安眉眼浮上陰戾,憤怒,怨恨,各種不好的情緒達到頂點。
“五六條人命,父親竟替他遮掩至此。”
書房中一陣噼裡啪啦不絕於耳,溫安幾乎摔了所有觸手能及的東西。
“世子爺,國公爺許只是怕東窗事發,聖上發怒,會波及國公府。”
溫安冷笑,“若真是怕波及國公府,就該將溫周交予大理寺重懲,大義滅親,而不是以權壓迫謀私,幫他脫罪。”
他嘔心瀝血,稍不注意就會屍骨無存的為國公府將來謀劃,可溫國公卻為了溫周,隱瞞下了此等大案。
這無異於將一個軟肋送到了別人手中,一旦被捅了出來,國公府上下都要受牽連不說,指不定連那些籌謀都會被查出來,國公府頃刻倒塌 !
江護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世子爺,國公爺已然保下了二公子,以免節外生枝,咱們只能幫忙儘量壓下此案了。”
讓他去幫溫周 ?
他父親一番拳拳愛子之心,可真是好的很 !
溫安胸口起伏不定,面色鐵青,可事已至此,便是為了自己,也不能將事情捅出來。
這個啞巴虧,膈應的溫安五臟六肺都燒的厲害。
“江護,你以為,他真的討厭溫周嗎 ?”溫安眯著眼,眸中晦暗不明。
“這…”江護猶疑片刻,“畢竟是親生的,國公爺總是做不到看著二公子沒命的,但比起世子爺,還是差了一大截。”
“是嗎 ?”溫安墨眸幽深,隨後擺手讓江護退了下去。
夏季的夕陽,時間總是長一些。
宋薇坐在窗前,上一刻還看著天際那一抹霞光,下一瞬,烏雲卻陡然籠罩開來,黑壓壓的,頗有些可怕。
“夏季的天兒,比你的脾氣還陰晴不定。”
宋薇聞言扭頭,就見溫周不知何時過來的,正倚在門框上睨著她。
“大夫怎麼交代的,你不要命了?”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