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雪風,一字字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雪風笑道:“你說。”
黃蓓長長的吸了口氣,低聲道:“我只是想知道,這金光鼎中的人,到底是誰?”
雪風臉色微微一變,強笑道:“我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這裡面關著的是一個邪修,幾十年前,她危害修真界,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降伏,為免她繼續害人,便動用了峨嵋派的仙器金光鼎將她禁錮起來了。”
黃蓓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乾脆將她殺了呢?”
雪風笑得有些勉強道:“我們修真者不能多造殺戮,以免有違天意,影響修煉的進度,所以我將她關起來,也是逼不得已的。”
黃蓓臉上頗有一些譏誚之色,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師傅平日降妖除魔的時候卻又那麼幹脆了?”
雪風的笑容更是勉強,解釋道:“妖怪和人當然不一樣,修真者降妖除魔,那是順應天意,只會有助修為,不會違反天意的。”
黃蓓臉上的神色連變幾變,咬牙道:“好,我相信你。”
雪風這才長噓一口氣:“乖徒兒,還不把金光鼎拿過來。”
黃蓓點頭道:“好。”一步步走過去,伸手便將金光鼎遞給雪風。
雪風連連點頭,伸手去拿,可是忽然之間,一道雪亮的劍光就從兩人之間閃了出來!
小開只覺得心頭猛震,他分明看到黃蓓背上的飛劍刷的飛起,那速度簡直快得難以形容,雪亮的劍尖對著雪風的胸口紮了過去!
下一刻,”鏘”的一聲悠長的金鐵交鳴,黃蓓的飛劍已經被另外一把劍穩穩的架住了。
這把劍,正握在雪風手裡。
黃蓓一皺眉,一擰腰,就要再度出手,可是雪風另外一隻手在他肩頭輕輕一按,黃蓓整個身軀就彷彿稀泥一般癱軟下去,軟軟的癱到了雪風肩頭。
“糟了!”天祿再度不安分的蹦了起來:“美女有難,我必須要出手!”
“你給我坐下!”小開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惡狠狠的抓著他的胳膊:“你再嘀嘀咕咕小心我扁你。”
天祿脖子一梗,正要頑抗,忽然想起面前這人不但是自己的恩人,而且仙力值有五萬,他吞了口唾沫,總算不情不願的又坐了下來,埋怨道:“你這個木頭人,你就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嗎?”
小開想了想,道:“也好,你過去吧,不過先不要動手,除非萬不得已,一定要忍著,我們看看這裡邊到底有什麼秘密。”
天祿喜道:“你放心,我做事一向有分寸。”飛快的去了。
雪風一招制住黃蓓,飛快的拿過她手裡的金光鼎,面色頓時就沒這麼柔和了,冷哼道:“我就知道你圖謀不軌,現在還不老實交代,你到底要幹什麼?”
黃蓓全身無力,卻依然竭力想要直起身子,只可惜雪風已經不知道動了什麼手腳,她掙扎了半天,卻仍然癱軟在雪風肩頭,只能努力抬起脖子來,憤然道:“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當然是要殺你。”
雪風也有些憤怒了:“我這幾年來,有哪點對不起你,你憑什麼殺我?”
“沒錯,你對我確實很好,”黃蓓冷笑道:“但你可知道,我早已明白金光鼎中禁錮的人到底是誰!”
雪風眼中射出一縷駭人的光芒,道:“是誰?”
黃蓓銀牙咬得格格直響,彷彿對雪風有刻骨仇恨一般,一字字道:“她便是流雲水榭藍田玉掌門的二師姐,也是我的母親:黃洗玉!”
雪風原本滿面陰鷙,小開幾乎都以為他要出手殺人了,可是這”黃洗玉”三字一入耳,雪風居然全身一顫,就連按著黃蓓肩膀的手都鬆開了,失聲道:“你怎麼知道的?”
黃蓓道:“你先告訴我,對不對?”
雪風沉默良久,神情居然緩和下來,點點頭道:“沒錯,孩子,金光鼎中的確是你母親。”
黃蓓道:“你將我母親禁錮了二十多年,你說我該不該殺你?”
雪風毫不猶豫的搖搖頭:“當然不該。”
“哦?”黃蓓嗤笑道:“莫非你還不該死?”
“你可以說我該死,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雪風輕輕嘆了口氣:“當年我如果不將她禁錮起來,恐怕我早已身敗名裂,而且…任何人都可以殺我,你卻不能殺我。”
他凝視著黃蓓,緩緩道:“孩子,難道你就從來沒有奇怪過,我跟你本來素不相識,為什麼偏偏在幾年前莫名其妙的找到你,收你為徒,給你搜尋天下靈藥,傳你峨嵋頂級劍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