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值守之時,你可發現有何不妥?”
肖康搖頭:“沒有,沒有任何不妥。”
柳蔚笑道:“付老爺子大壽在即,你值守看班,卻連牢內失了死囚都懵然不知,你這值守,值的是什麼?雖說師爺無品,但吃住用的,也是朝廷糧餉,你在其位,不謀其責,可知因你疏忽,十數死囚逃脫越獄?你犯下滔天大罪,還敢理直氣壯的與本官說沒有任何不妥?你好大的膽子!”
最後一句話落下,那肖康已經被柳蔚這氣勢唬得面無人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咚咚咚的開始磕頭:“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的口誤!小的是說,昨日小的留守戌時,卻並非是值班,還請大人明鑑!”
柳蔚繼續;“不是值班,你為何留守到戌時?”
肖康忙道:“小的,小的是處理衙內事物,忙著忙著,便忘了時辰……”
“哦?”柳蔚挑眉:“司馬大人說他是處理完政務方才下衙,下衙時辰比起平日還提前了,這說明衙內積攢政務極少,可為何司馬大人能提前下衙,你卻要忙到戌時?戌時啊!城門都關了,街道都禁嚴了,忙到這個時候,你倒是比府尹大人事情還多?或者你這是在告訴本官,司馬大人怠忽職守,不勤政務,倒是不如你這個師爺了?”
雖說在這青州衙門,師爺肖康的地位,的確比司馬西這個府尹要高,但這都是背地裡的勾當,明著,誰能說出來?誰敢說出來?
就是統管青州的付家,也不敢在明面上偏心肖康。
不為其他,只為一個名聲。
沒有上級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師爺,去慢待自己的下手。
肖康也明白這個道理,因此,他知道,自己這是被套住了!
今日,他這話要是不說好了,不說得漂漂亮亮,明明白白的,哪怕今日能活著過去,明日,這青州衙門他也待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