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這般擔心我?”
“算我瞎了眼了。”金南芸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拉開椅子,半點有德婦人的德行都沒有,大大咧咧的坐下,看柳蔚的表情,還帶著怨懟。
柳蔚將那攪合的木棒遞給兒子,讓兒子繼續,自己則坐到金南芸對面,為金南芸倒了杯茶,推過去。
金南芸倨傲的揚著下巴,道:“喝不下。”
柳蔚嘆了口氣:“是我沒與你說清楚,不過既是邀你來鎮格門,你自然該想到,我不可能有事。”
是啊,憑著你與容都尉黏黏糊糊的關係,你當然應該沒事。
但你突然被關進了鎮格門,誰知道你是不是與容都尉反目成仇,情侶不成成怨侶了。
況且,眼下京都局勢還這麼亂,柳家所有人,都還在關押期間……
這些金南芸沒說。
但多少年的朋友了,柳蔚也能猜到金南芸心中的繞繞彎彎,倒也不多說了,只道:“今日叫你過來,是為一件事。”
金南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嗯”了一聲,一臉敷衍的模樣。
柳蔚知道金南芸在裝蒜,只問:“付子辰何時入京?”
聽柳蔚問到這個,金南芸才稍稍正眼,道:“許是年後。”
柳蔚挑眉:“不是說快了?”
“這還不快?你可知,若非有人在當中周旋,他近幾年都別想入京一趟,他家的情況,你我又不是不知曉,況且下個月就是過年,頂多二月就該到京都了。”
柳蔚沉吟一下,沒有說話。
金南芸想了一下,問:“怎的,你想到他了?哼,當初也不知是誰,一言不發的就離開曲江府,這都多久了,你是當真沒回去一次?”
“抽不得空。”柳蔚道。
當時與容稜回京,緊接著便是京內幾樁案子,接著就因金南芸而去建陽府,處理那無頭女屍案,隨後發現了那藏寶圖,追尋到了古庸府,這一通行走,如今再回京,卻是當真沒得空閒,回曲江府去看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