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埋伏,袁紹的大軍都屯積在鉅鹿澤之南,袁紹駐紮在了薄落津,沮授被袁紹抓進了死牢……”
林南還是第一次見到卞喜渾身血色,而且他的身上還帶著許多傷口,背上還插著兩支箭頭,鮮血正一滴一滴的滴下來,他見到卞喜話還沒有說完便昏倒過去了,便急忙道:“快傳軍醫,趕緊將卞喜抬下去治傷。”
士兵急忙將卞喜抬了下去,大廳裡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荀攸直接道:“主公,看來沮鵠所說的沒有假,卞將軍拼死帶回來的訊息,絕對錯不了。如此看來,這鉅鹿澤裡應該是守備森嚴,我軍千萬不能去鉅鹿澤。”
鉅鹿澤又名大陸澤,鉅鹿澤歷史悠久,黃河曾數次流經鉅鹿澤。
林南對冀州已經不陌生了,他平定黃巾就在冀州,而後又往返數次經過冀州,對於冀州的地理可謂是瞭如指掌。他聽完荀攸的話後,便道:“參軍何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袁紹兵馬雖眾,對於我們而言雖然有壓力,可是也未必不能取勝。以少勝多的戰例很多,我軍都是裝備精良的軍隊,如果真和袁紹開戰,只要大家信念一致,必然能夠將其擊敗。”
賈詡道:“主公雄心,屬下佩服。但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屬下斗膽問一下主公,沮授在主公心中是何地位?”
“沮授良才也,在為政能力上可以和田豐並列。另外,此人的謀略和膽識也都非常過人,較之田豐要高出許多,在軍事上也能有出人意料之舉。”
聽完林南的回答,賈詡心裡有了個底,以他對林南的瞭解,他可以肯定。林南是不會看著沮授白白送死的。於是,賈詡拱手道:“看來主公已經有了決定,鉅鹿澤是非去不可了?”
“非去不可。但是在去之前一定要謀劃好。既然袁紹在此地設下了埋伏,我們就將計就計,他用埋伏,我用騎兵。以快速的機動力將袁紹的趙軍反包圍起來。這樣的話,我們裡外夾擊,必然能夠取得勝利。”林南胸有成竹的道。
大漢太平二年五月十八日,林南親率五萬大軍遠離信都城,直奔鉅鹿郡的癭陶城,駐紮在癭陶城東約三十里處的薄落亭,與袁紹所在的薄落津隔著偌大的鉅鹿澤南北相望。
薄落亭的燕軍大營裡,所有的文武全部到齊。林南聚集眾將,先是表揚了趙雲、歐陽茵櫻、盧橫、周倉、管亥這一支特遣別動隊所取得的戰果。之後便將沮授之子沮鵠給叫了進來。
沮鵠這幾天來一直在林南的嚴密監視下走動,所到之處,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有人稟告給林南。但是幾天下來,沮鵠絲毫沒有一點異常舉動,這也讓林南徹底打消了對沮鵠的戒心。
此時的沮鵠雖然只有十四歲半,但是他知道自己父親所交託的事情是多麼的重要,身體裡流淌著沮授的血,基因上也多少繼承了老爹的一點風範,小小的年紀便已經是沉穩的漢子了,心裡年齡的成熟,也使得他在林南的軍營裡行事處處小心,卻又不做作,明知道林南在監視他,他整日就裝出食不下飯,夜不能寐的樣子,以擔憂沮授的安危為理由,每天都要去找林南詢問個好幾遍。
中軍大帳內文武齊聚,眾目睽睽之下,沮鵠像一個犯人似得被林南的兩名親衛給帶進了大帳。
一進大帳,沮鵠便直撲向林南,在林南的面前跪了下去,臉上的緊張表情立刻展露了出來,不住地朝林南磕頭道:“侯爺,如今已經兩天了,我父親是死是活還不清楚,侯爺可一定要快點救我父親啊……”
“你起來說話!”林南見到沮鵠如此擔心沮授,也屬於人之常情,如果被抓的那個人是他的親爹,他也會不顧一切的去救老子,可以理解沮鵠的心情。
沮鵠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朗聲道:“侯爺不答應在下,在下就跪在這裡不起來。如今能夠救我父親的,只有侯爺了。”
“唉,真是一個孝子啊。”百善孝為先,林南對沮鵠的孝心很感動,當即道,“你起來說話,我兵臨薄落亭,為的就是去救你的父親。你放心,我已經打聽清楚了,袁紹雖然說要拿你父親祭旗,可只要看不見我的兵馬,他是不會動你父親的,再說你的父親在冀州的聲望很高,如果真殺了沮授,袁紹勢必會被萬人唾罵。所以,你父親暫時應該不會有事。”
沮鵠真是一個好演員,眼淚說下就下,哭哭啼啼了一會兒後,聽到林南說出這番安慰的話,他自然便收住了哭泣,抬頭問道:“真的嗎,我父親現在真的不會有事情嗎?”
“侯爺一諾千金,說會去救你的父親,就會去救你的父親,你這小子整日哭哭啼啼的,還有完沒完?”太史慈這兩天老是見到沮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