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沒有挑水,今天還要發洗髓丹,糟糕糟糕!”葉東突然記起,自己昨晚應該做的事情,他也顧不得其他,立刻從小潭裡爬了出來,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嗯?這個是?”葉東突然看到,在自己的胸口部位,多出了一株幼嫩的小草紋身,“我身上可沒有這東西!難道……這是那鑽進我體內的珠子留下的?”
葉東皺了皺眉,雖然珠子鑽進了他的體內,可是他卻沒有感覺任何不適。
現在卻也沒空顧著這件事,葉東隨手將木桶的水打滿,然後用扁擔擔著,飛速向下面跑去。
“澆完水,然後去領上月的月錢和那三顆洗髓丹!”
果然不出葉東所料,一天一夜沒有經過澆灌,那些脆弱的花苗,已經盡數枯死。
“周強那混蛋,看來少不了要剋扣我了!”葉東氣憤不已,昨天在演武場被逼下跪,晚上本來打算完成白天的工作,卻不料又出現了意外,現在那些脆弱的花苗全部枯死,到期完不成任務,他受責罰是肯定的了。
即便毫無希望,葉東也還是澆了好幾擔水。
“時間不早,快點去領。”看看日頭,葉東扔下水桶,向著山下發足狂奔。
山下,一處整齊的院子,這裡是管理苗圃的雜役弟子,專門居住的地方。
院子裡,幾個灰衣雜役弟子,正聚在一起聊天,看到葉東過來,立刻轉移了目標。
立刻有人陰陽怪氣道:“這不是葉東嗎?跪了一天的滋味可舒服?”
“雜役弟子是多好的一份差事?你居然不知道,居然還膽大包天,溜到演武場去偷學武功,你這不是找死嗎?”
“就是,你真幸運。碰到了武師兄,武師兄仁心,沒有殺你。若是換做了他人,早就被一掌斃掉,拖到後山喂野狗了。”
“可不是,你們聽說沒有,有個廚子居然趁著端菜的功夫,偷學武功,被抓住後,活活下油鍋炸死了。嘖嘖,真是可怕,你說怎麼就有人不怕死,非得去做這種事?”
“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嘖嘖!”
嘲諷的話語,不斷傳入耳朵。
葉東臉色不變,他早就料到,這些人會這樣說。
“雜役弟子,在歸元山,跟奴才有什麼區別?一幫庸人,甘願做奴才!燕雀安知鴻鵠之志!”葉東不屑一顧,連與他們說話的功夫都欠奉。
那幾個人見到葉東居然不理他們,徑直離去,紛紛不忿,在後面怒罵了幾句,便轉換了話題,開始談論其他雞毛蒜皮的事情。
葉東直接進了院子,朝著正廳走去。
一個灰衣胖子,正懶洋洋地坐在正廳,手裡搖著扇子,雙腿搭在桌上,閉目養神。
“周大哥,我來領上個月的月俸和洗髓丹了。”雖然厭惡周強,但是葉東不是傻子,不會表現在面上。
周強睜開眼,看到眼前一臉堆笑的葉東,臉色卻猛地難看起來。他放下腿,猛地站起來,用扇子指著葉東,咆哮起來。
“你還有臉來要?你惹怒武田師兄,卻連累了我,害我被責罵管教不力,哼,你居然還有臉來要?”
葉東對周強這小手段,早就瞭然於胸,對方之所以上來二話不說對自己大吼大叫,便是想著給自己施加壓力,為後面剋扣找藉口。
如果換做其他人,說不定當場就灰溜溜走了,但是葉東卻不會。
他一臉感激地道:“周大哥,我知道你大人有大量,這次若非你給罩著,我肯定要倒大黴了。唉,小弟真是感激不已。我知道周大哥不會為難手下小弟,就莫要再嚇唬我了。”
葉東隨手給他戴了一頂高帽兒,這讓一貫喜歡虛張聲勢的周強,暗爽不已。
“嚇唬你?”周強冷哼一聲,但臉色卻緩和了許多,“雖然你是我小弟,但是這次你闖的禍太大了,要不是我極力幫你說情,看在我的面子上,說不定早就被打死了!”
葉東心裡頓時無語,這個胖子,還真是敢說,自己沒被武師兄一巴掌拍死,居然成了他的功勞?
“按說,這個月本應該不給你發月俸,但看在你平日辛苦勞作的份上……唔,就放你一馬,給你一半的月錢,外加一粒洗髓丹!我違背規矩,偷偷給你發月錢這件事,你可別說出去,知道麼?”
周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是,是。我當然不會說出去。”葉東連忙點頭,他怎麼會不知道這個胖子的小心眼,可他卻不會說穿,因為那樣只會讓自己更加受欺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