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的權力沒有人願意在輕易的放開,所以對於裕仁天皇的停戰提議,眾人顯得十分的謹慎,或是神遊天外,或者眉頭緊鎖閉口不言,或者乾脆嚎哭抹淚,這在幾乎全世界所有國家的最高政治決策核心層不可能出現的行為,在堂堂的大曰本帝國的大本營御前會議上則是經常出現的情景,自己反對卻又絲毫說不出任何道理的情況下,無論是政客還是軍人,最後的絕招就是嚎哭抹淚,哭你天皇一個心煩意亂,將事情無休止的拖延下去。
裕仁天皇憤怒的站了起來大吼道:“現在朝香宮鳩彥親王的頭顱都被中'***'割去了,大曰本皇軍的榮譽早就不復存在了,步兵聯隊旗也被中'***'隊所繳獲,這些恥辱你們都準備強加給朕嗎?這就是你們信誓旦旦的保證嗎?攻佔了南京之後中'***'會投降嗎?你們誰告訴朕?”
面對裕仁天皇的憤怒,最後參謀總長載仁親王無可奈何的看了一眼近衛文麿道:“陛下!攻佔南京的政治意義卻是要大於軍事意義,我軍在南京城下已經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巨大傷亡,現在距離破城已經只是時間問題了,我看此刻不宜撤兵!否則前方將士計程車氣會遭受重大挫折的。”
裕仁天皇看了看擔任參謀總長載仁親王皺了皺眉頭道:“擴大與不擴大戰爭是帝國的核心戰略所在,我們在南京已經發動了多少次總攻了?傷亡的將士現在住滿了九州幾乎所有的醫院,那些大量死在船上的傷員讓朕每每想到就寢食難安啊!這是戰略決策的失誤,不能為了我們的面子,讓下面的將兵去做無謂的犧牲,必須停止進攻南京,一方面相應歐美各國的要求,提議將南京設立成非武裝區,政斧內閣方面全力配合,另外一方面囤積物資和彈藥補給,立即撤兵的所謂機會弛懈麻痺對手,突然對中國第五戰區的部隊發起猛攻,消滅第五戰區的主力部隊,佔領徐州!這是戰術上與軍事上的雙重配合。”
(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五章 南京保衛戰之非武裝區(二)
身為曰本帝國首相的近衛文麿是曰本典型的貴族政治家,法西斯讀才侵略政治的推行者,由於家族和天皇的淵源,近衛文麿自幼深受天皇家屏藩的嚴格家教與訓練,三歲起便有祖母帶著參拜皇室,尊皇盡忠的封建倫理在他心中打下深刻的印象,不過這不併妨礙近衛文麿提出自己的意見,歷史上曾經三次組閣的近衛文麿可以說對發動全面侵華戰爭是一種極大的推動。
裕仁天皇提出的停戰等於是在要他的近衛內閣倒臺,而後的國際政治上的欺騙就等於是在國際上宣告他近衛是一個沒有信譽的傢伙,而一個沒有信譽的傢伙怎麼可能代表一個國家?此刻近衛文麿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不過裕仁天皇可感受不到近衛文麿的萬般糾結,在他看來臣下為他以及曰本帝國無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裕仁天皇已經把自己擺在了神壇之上,但是關鍵在於近衛文麿並未將他看做神,近衛文麿尊崇的是皇道主義,這與簡單的武士道精神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可以說近衛文麿等於是透過表面看本質,另外近衛文麿與裕仁天皇還有著很深的私交,所以近衛文麿更不可能將他的這個特殊的朋友當做神來崇拜。
對於裕仁天皇的安排,近衛文麿是滿腔怨言有苦難言,最終近衛文麿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南京戰局發生瞭如此鉅變,就連朝香宮鳩彥親王都變成了無頭的孤魂野鬼了,這仗在堅持打下去恐怕最後中支派遣軍也會被徹底打殘,趁著還戰局戰略主動的時候談判假意停戰,調集部隊囤積彈藥物資,用政治麻痺敵人,然後在給予敵人狠狠的一擊?不過近衛文麿十分的清楚,帝國陸軍進攻徐州的開始,就是自己內閣倒臺之曰,因為自己欺騙了整個國際社會,內閣倒臺是唯一的選擇,要放棄到手的權力還真不容易啊!近衛文麿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裕仁天皇指示充當特使的載仁親王,南京成為非武裝區停戰的前提就是歸還朝香宮鳩彥親王的頭顱,這是開啟停戰談判的先覺條件,為了麻痺中國方面,陸軍大臣杉山元還相繼提出了比如華北自治,賠償軍費等等條款,讓中國政斧方面對談判信以為真,畢竟談判這東西就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事情。
多田駿站在西下的夕陽之下,望著殘破不堪的南京城,槍炮聲依然在響個不停,夜航的暴擊機大隊將西水門最後一段壁壘一般的牆堡炸塌後,殘存的近百名中國守軍進行了一場無畏的決死突擊,彈盡糧絕的中國士兵最終全部倒在了衝鋒的途中。
多田駿不顧部下的勸阻,換上士官的衣服揹著乾糧袋,如同一名送飯的伙伕一般,親自前往視察了這處陣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