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那就有勞魏王殿下了”
武碧娘打岔,“婕好放心好了,我們可都是把晉王當弟弟般看待啊,殿下,你竟然能做出如此好詩,不若趁今天這機會,多做幾首如何?”
李泰略顯無奈,惟有硬著頭皮剽竊了,淡淡掃過院子,四處遍是積雪,一片銀白,惟有那幾株綻放的梅花,增添色彩。腦子一頓,有了,不是還有自己特別欣賞的是那些帶有哲理的詩句嗎?“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梅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幾女一聽,目光閃爍,連著玩著的李漱等也停了下來,也圍了過來。
李泰向前走去,在梅樹前停下,伸手,就再要觸碰到梅花時,眼前一亮,脫口而出,“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好詩”眾人驚歎,李治更是鼓掌,而一像與之關係極好的晉陽公主,理所當然跟著起鬨了,嘴裡大喊,“好詩,好詩”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在大家的期待目光中,李泰採下一朵梅花,放到鼻前,吸了一下,閉眼,尋思一下,腦中一閃,“香中別有韻,清極不知寒。”
武媚娘讚了聲,“殿下此句特別看重了梅花的‘香韻’、‘玉韻’等內在的魂魄之美,將梅的香體現出來”
李泰臉上微笑,心理卻大為尷尬,若是真要這麼下去,怕是老天爺都要打雷劈我了。但回看眾人的樣子,分明是要自己再接著做詩,怎麼樣呢?還是接著盜吧,要不然,怕是她們也未必肯放過自己呢!
想了這些,也就釋然,盜都盜了,還能怎麼樣?‘人生感義氣,功名誰復論?’雖然自己這不是義氣行事,但盜都盜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大家都知道,堅貞、淡雅、清瘦、冷香是梅花的品性和風骨。故而,我有這幾句‘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不向東君更乞憐。’”
又是一片叫好聲,李泰接著又想出一首關於梅品的詩,“萬里冰封雪氣圍,嶙峋瘦骨任風摧。自為信使霜難老,不懼凌鋒鐵又威。欲約清姿雙瓣鬥,忽生玉韻一枝垂。寒雲壘壘雖重壓,徑自攜春情盡歸。”
最後,李泰以一首千古絕唱《山園小梅》,結束了這令他既頭疼又尷尬的詠梅過程,“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尊。”
拉著李治狼狽地向著一邊閃人,李泰口中還喃喃著,“小治啊,四哥就要下揚州了,你呢,照顧好自己,還要聽婕好的話。另外呢,你不是想知道花燈的其他玩法嗎?我教你好了,到了夏天,抓了蛐蛐等放在花燈中,還有那蝴蝶或者飛蛾。不過,前提是,你得將這燈籠制兩層,這樣就可以邊觀賞花燈,邊聽蛐蛐叫,或者看一出彩蝶翩飛,燈中起舞的場景,更甚者,你能親眼目睹一出飛蛾撲火的畫面,呃,或許不成,這飛蛾都與火隔絕了,最多是向衝向內層的火焰吧”
“陛下,臣認為,魏王提出的讓風塵女子來協助挑選人才之策,確實不可行,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制,豈可令風塵女子參與?”褚遂良出聲道。
李泰嘴角略微一動,不屑地站出來,“非也,非也,諸大人,您諸位說了這麼半天,都是繞著風塵女子不可參與人才選拔這條理,真是笑話,這朝廷選拔人才,還是您來選拔?若是我大唐有無數平陽公主般的女中豪傑,是否都該埋沒?”
長孫無忌也站出來,“魏王,平陽公主自是巾幗英雄,若是我大唐有如此女子,我等豈會不歡迎?只是,這風塵女子,這身份,畢竟不”
長孫無忌還未說完,卻被李泰十分不禮貌地打斷了,此刻,李泰已經失去耐心了,這些個僅知道門第聲望,或是家族利益,要麼就是依仗自己是當朝元老,大肆炮轟他,攻擊他將風塵女子這些身份低賤之人與朝廷選拔人才制度相等同。
“長孫大人,請問,您是否女子懷胎十月所生?”李泰冷淡道。
長孫無忌一愣,略微詫異,仍舊回答,“正是”
李泰微微點頭,掃了眼面無表情的李世民,頗覺得無奈,自從上回跟他提出高門士族與寒門庶族之爭會引發的矛盾後,李世民就開始慢慢改變,一直在試圖避免這兩種矛盾帶來的危害,但是,縱使如他,亦無辦法。兩人多次商量,均是一無所獲,最後,李世民一狠心,故意讓人將李泰提出利用風塵女子來衡量人才選拔制度,觀測其品行,文才。且要為真正有才華的女子脫離妓戶等,皆且,將最新改革的科舉制度傳了出來。頓時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