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的靈光。
而此時的玉兒卻在深情地望著吳剛,她的雙頰不知是因煙火所炙還是心潮血湧,飛霞般泛著紅暈,額頭上亦不知是蒸凝的酒露還是滲出的汗水,整個一張臉兒變得如同雨後的玫瑰,有一種明媚的靈秀之氣……
涉世未深的玉兔仙子此刻春心萌動,而吳剛卻全然不覺。
吳剛見罐口的蒸汽漸少,並且罐底已經開始發出細碎的噼噼啪啪之聲,吳剛忙熄了火,轉頭見玉兒正仰望著自己,便拍了拍玉兒的柔肩說道:“此功非玉妹兒莫屬!不知玉兒妹妹何來此奇想?”
玉兒正了正身子,她用手輕輕拍了拍傘柄,讓剩餘的酒露儘可能的都流入葫蘆之中,然後她取下葫蘆,掛在樹杈上,回眸一笑道:“提起此法,卻非小女苦思所得,而是有仙人相助!”
吳剛一聽,忙追問道:“是何仙人出此神法?”
玉兒轉回身繼續說道:“此事說來也奇!今天一早小女在樹下煮酒,想趁樹上的棗兒正冷,可多獲取些酒露,誰知老天不作美,竟無緣無故地下起雨來,雖然這雨只下了片刻光景,可這棗果上已綴滿水珠,小女勞心傷痛,便坐在樹下流起淚來。恍惚間空中飄下一位足踏蓮荷的仙姑,正落在小女的對面。這仙姑自稱是個菩薩,她詳問了小女煮酒之用後,便贈給小女這把竹傘,說是小女若是能助無缸將煮酒之術傳至民間,此竹傘可助小女得道昇仙。小女已將菩薩的話謹記在心,只是不曉得無缸是人還是器物?”
吳剛笑了笑讚道:“玉妹兒貴福匪淺,竟與仙家有緣!既然竹傘乃菩薩所賜,還是仔細收留為好!”
玉兒執意道:“竹傘乃化酒之器,不可自以為貴而不捨!”
吳剛哈哈大笑了一陣,他指了指身後的大鼎和丹爐說道:“如今大器已得,竹傘之貴,妙在其理!待日後我編個與大鼎相配的巨傘,煮一鼎,便可獲十壇之酒,故仙家贈物,可收為留念!”
玉兒蹦起來,一拍手說道:“恩公聰明瞭得,又有仙功在身,依小女看來,煮酒之技,十成九矣!”
吳剛被玉兒的一席話說得興奮起來,他抱起玉兒悠了幾圈又放在地上說道:“玉妹兒功不可沒,愚兄得福矣!”
玉兒將身體緊緊依在吳剛身上,臉兒埋在吳剛的胸口柔聲嗔道:“恩公得意忘形,令小女兩眼昏花,難以立足矣!”
吳剛順手將玉兒抱起,腳下一路生風地走進洞中,他將玉兒放在草鋪上說道:“玉妹兒勞累過度,當在此多多休息!”
吳剛說罷,又奔出洞外,他從樹上摘下葫蘆,嘴對著嘴,一口氣不知喝了多少酒,然後高聲喝道:“嘿嘿!好酒哇——好酒!”
吳剛過了不多久便汗流浹背、搖搖晃晃起來,他迷瞪著眼睛,走進洞中,扔下葫蘆,撲在草鋪上,倒頭便睡。
吳剛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當他漸漸甦醒過來,感覺身邊有一種又溫又滑的東西和自己緊緊偎在一起。吳剛睜開眼睛一看,可不得了!他看見自己和玉兒正赤著身子纏在一起。
吳剛騰地起來,跳到地上。
吳剛這突來的舉動將正在熟睡的玉兒驚醒,她仰面望著吳剛問道:“恩公可是做了噩夢,受到了驚嚇?”
吳剛在原地急急地轉著圈,嘴裡嘟念道:“衣服哪裡,衣服哪裡去了?”
玉兒慢慢坐起身,面上毫無羞澀之意。她目光直視著吳剛說道:“恩公昨日醉酒,今早小女見恩公滿身酒氣,便拿到溪邊洗過,現正在棗樹上晾曬。”
吳剛疾奔到洞口,又連忙返回來說道:“羞煞了,羞煞了!這若是被人看見,顏面全無,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呀!”
此時的吳剛正面對著玉兒,玉兒看了看吳剛,掩鼻而笑。
吳剛立刻慌張起來,他連忙衝到草鋪邊,抓起一把乾草,夾在兩股之間。
玉兒一見,更加笑出聲來戲道:“小女若還是兔身,偏啃光了這片乾草不可!”
吳剛急忙用雙手將乾草在前面緊緊捂住,然後轉身將後腚衝著玉兒說道:“玉妹兒休要玩笑,羞煞我也!”
玉兒起身,用手撩了撩吳剛後面的乾草說道:“恩公如今已生出了尾巴,這樣出去便無人認得啦!”
吳剛夾緊雙腿,蹦了幾個兔蹦,靠在牆邊說道:“玉兒妹妹前身乃是兔兒,當然不知人間羞恥!”
玉兒也不爭辯,只抿嘴一樂,將身形輕輕一搖,便現出一身白衣。她嫋嫋走出洞外,不多時便挎著吳剛的衣服返回洞中。
吳剛一見衣服,伸手便搶。忽見乾草又垂落